綠珠辭別之后,夜色已深。
丁二苗擔心季瀟瀟和她的女司機回去不安全,就和李偉年一起,駕車相送。等到再轉回親水家園項目工地,已經是半夜時分。
沖涼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丁二苗按照預定的安排,先來醫院看望杜思雨。謝采薇迎接到醫院門前,拉著丁二苗的手,把丁二苗介紹給自己的姑父姑媽,杜思雨的父母。
一番感激和客套,在所難免。
病房里,杜思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雙目呆滯,形同木偶,誰也不認識。
也難怪,昨天她受到的驚嚇太大,換成誰,誰也承受不了。更何況,杜思雨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從小嬌生慣養,掌上明珠,哪里經歷過這樣的險惡和恐怖場景?
“思雨,還認得我嗎?我是丁二苗。”丁二苗走上前,叫了幾聲。
杜思雨毫無反應,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怎么辦哩?思雨是不是已經嚇傻了,還是走了魂?”杜思雨的母親,謝采薇的姑媽,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阿姨哭泣道。
“沒事的,驚嚇過度,三魂七魄受了點損傷。”丁二苗勸慰道:“等我用道家封印,幫她穩固一下魂魄,再收懾心神,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了。只不過……”
“不過什么?”杜思雨的母親急急說道:“丁先生,只要能治好我女兒,我什么都能答應你,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哦,不是錢……”丁二苗看著謝采薇,道:“采薇姐,思雨的封印,和你父親的封印一樣,共有七道,要刺在頭頂、手心腳心和前后背,就是說……,要脫衣服。”
這些話,丁二苗覺得有必要事先說明,省得別人說自己借著看病揩油吃豆腐。其實杜思雨瘦骨嶙峋的,身上還真沒有多少油可以揩。
杜思雨母親趕忙表態:“這沒什么的,脫衣服就脫衣服吧,醫者父母心。我們相信丁先生的……。再說了,就是看看,或者摸摸捏捏,也沒什么,現在也不是過去那個保守時代。”
人一急,就有些口不擇言,連摸摸捏捏都說了出來。謝采薇在旁邊聽著,不由得臉一紅。
丁二苗也覺得有些尷尬,搖手道:“也不用脫完的,可以留著貼身小衣。”
謝采薇聽見留著貼身小衣,松了一口氣,微笑道:“那不就好了,還等什么,趕緊吧。”
說著,謝采薇已經拉上了病房窗簾,打開大燈,讓其他閑雜人等和杜思雨的父親回避一下。
“采薇姐,你和你姑媽留下來,可能需要打下手。”丁二苗留下了謝采薇。要不,這以后可說不清。
謝采薇點點頭,留了下來,一邊看著。杜思雨的母親走上前,要給自己的女兒脫衣服。
但是杜思雨卻不讓碰,反抗激烈,手腳亂揮,口中大叫:“別碰我,你給我滾!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丁二苗見狀,從背后托起杜思雨,一掌砍在她的后脖子上。出手利索,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杜思雨被一掌劈中,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和昨天給謝國仁刺封印一樣,丁二苗依法施為,等到七道封印全部刺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
在扎針的過程里,杜思雨又因為疼痛而醒來,不住掙扎,差點把身上的小衣都扯掉了。丁二苗叫苦不迭,手忙腳亂。
一個活生生的美女,穿著三點式小衣,在你面前扭來扭去的,這不是要人命嗎?丁二苗想,幸好以前在季瀟瀟身上,見識過更多的香艷場景,要不,肯定把持不住,連元神都要被弄散了,唉……
一邊扎針,丁二苗一邊在心里吐槽,這些有錢人也真是的,越有錢越吝嗇,買衣服就不能買大點?那兩片小樹葉一樣大小的布,實在遮不住太多風景啊!
謝采薇和她姑媽按住杜思雨的手腳,累得滿頭大汗,時不時地還要丁二苗幫忙,才能完全控制杜思雨。
本來,如果杜思雨不動,安安靜靜地接受治療,還不會有這么多身體接觸。但是她不安分,老是掙扎,這樣一來,反而真的讓丁二苗“摸摸捏捏”了很多地方。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布置完七道封印。丁二苗歇了一口氣,掐訣念咒,連續幾道固魂咒打入杜思雨的體內。
固魂咒不僅可以凝練鬼的魂魄,對人也是如此。
杜思雨終于漸漸清醒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母親和謝采薇,抱頭痛哭。
丁二苗默默地退出病房外,留下時間,讓謝采薇給杜思雨穿衣服,也讓杜思雨大哭一番。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對她有好處。
十分鐘以后,丁二苗敲門,催促杜思雨出院。
昨晚和季瀟瀟約定,今天十點去見老岳父,第一次見面啊,誤了點可不好。
輾轉回到謝采薇的家中,杜思雨被直接帶到昨天畫陰陽魚圖案的空房間。丁二苗又用雨傘在墻上指指畫畫了半天,幫助杜思雨收懾心神。
治療完畢,丁二苗又對謝采薇吩咐了一番注意事項,然后準備告辭。可是丁二苗還沒走,謝國仁卻找了過來。
一夜不見,謝國仁的精神,安定了許多,面色沉靜。
“丁老弟,謝謝你一直在幫我。聽說鐘浩然被抓住了,我想去看看他。”謝國仁的嗓子有些沙啞,但是語氣沉穩。看來他要去看鐘浩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個……,”丁二苗猶豫了一下,道:“鐘浩然是大案要犯,想見他恐怕不容易,我不是警局的人,做不了主啊。而且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實在不適合去見一個仇人。”
“不,我不是去看仇人,而是去看曾經的兄弟。”謝國仁緩緩說道:
“昨天到現在,我除了睡覺,就是看你畫的陰陽魚。我覺得我想通了很多事,也看開了很多事。我走警局的朋友路子,去看鐘浩然,估計也行,但是會麻煩些。丁老弟開口卻不一樣,你要是帶著我,說去了解什么情況,那就方便許多。”
這番話,思維清晰,絲絲入扣。看來,他真的完全恢復了。
“好吧,我打電話,問問女警姐姐。”丁二苗想了想,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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