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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吳杰的岳父繼續說道:
“一九四五年一月,華夏遠征軍收復滇西失地,光復麗瑞的時候,也曾經在四墓山活捉過一個野人,引起了轟動。據說那野人,最后被蔣氏父子急電要了過去,最后的結局卻不得而知。”
原來如此,丁二苗等人都微微點頭。
果然讀書人說話有根據,比那些民間傳說靠譜得多。怪不得,劉佳說沒看見什么大墓,想必是在幾百年前,被攻入谷底的清軍搗毀了。
“那么請問一下,可知道野人守護的四座大墓,墓主是什么人?”顧青藍湊在電話機前,彬彬有禮地問道。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吳杰的岳父說道:“這個就不清楚,我們本地的一些土學者,結合歷史猜測,山谷里的大墓,墓主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人……”
戰國時期?我勒個去,難道這些野人,還是戰國時期,某個諸侯王的后裔,所以在這里世代守墓?
丁二苗心里吸了一口涼氣,對著電話問道:“那個……請問,這是怎么猜測出來的?”
電話里,吳杰的岳父緩緩說道:“這個推測,有些很玄乎的細節,來自于傳說,并不靠譜,只能當個故事來看。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行,您說說看,或許對我們有用也說不定。”顧青藍說道。
“好吧,我就說說……”吳杰的岳父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當年齊桓公平定南方的時候,當中就有吳、越、不庾、勐卯等國。我們現在的麗瑞縣域,就是勐卯古國的發源地。據說當年的勐卯古國,國王是一個女人,精通巫術,神通廣大。”
丁二苗一頭黑線,怎么齊桓公也出來了?我去。
吳展展皺眉,問道:“歷史上有兩個齊桓公,您說的,是不是那個公子小白?”
“對,就是那個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的公子小白,關于這次戰爭,傣文手抄本史籍《嘿勐沽勐》里有記載。”電話里,吳杰的岳父繼續說道:
“因為兵力懸殊太大,戰爭開始的半年之后,勐卯女王最后在戰場上被生擒活捉。齊恒公親自審問,女王誓死不從。齊桓公大怒,命令將女王除去鎧甲用刑。誰知道,脫了女王的鎧甲一看,齊桓公嚇得半死。”
丁二苗來了興趣,問道:“齊桓公發現了什么?”
“女王的鎧甲被除去以后,眾人才發現,女王就一個腦袋架在鎧甲上,竟然沒有身子x甲之內,空蕩蕩的!”吳杰的岳父說到這里,似乎也有些激動,加快語速繼續說道:
“齊桓公這才知道,跟自己打仗打了半年的勐卯女王,竟然是個妖怪。齊恒公受此驚嚇,一病不起。臨死前,焚燒了女王頭顱。”
眾人一起變色。有頭沒身體,還能帶兵打仗?簡直聞所未聞。
“啊?!”一邊旁聽的吳杰,嚇得臉色大變,叫道:“那這女王真的是妖精?”
電話那邊說道:“這些只是傳說,不能當真。還有傳說……女王頭顱被焚燒的時候,還會開口說話。”
“那她說了什么?”丁二苗問道。
“這個……,具體說什么,沒有記載。據說大概意思是,她還會活過來的,她要活過來報仇。”電話里說道:“又據說,女王死后,她的殘余部下,就把她葬在四墓山的深谷之中。”
吳展展做擦汗狀,問道:“那這勐卯女王,到底有沒有活過來?”
“當然沒有,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怎么可能發生?”電話那邊說道。
又過了幾分鐘,電話交談結束,丁二苗等人也算有點收獲,除了得知這四墓山四墓鎮的稱呼來歷之外,還聽了一個玄而又玄的故事。
吳展展戴上頭燈,收拾停當,催促大家出發。
但是吳杰卻又把丁二苗拉到了一邊。
“說吧吳大哥,別見外。”丁二苗耐著性子問道:“還有什么事?”心里卻在納悶,暗道,這吳杰不會是個財奴吧,難道,想要錢?
“大兄弟,野人不好對付啊,聽說會吃人……”吳杰吞吞吐吐,躊躇半晌,說道:“我還有把獵槍,你會不會用?要不要帶上防身?”
雖然現在華夏國禁槍,但是西南邊陲一帶,各民族雜居。很多村寨,都是世代打獵為生的,考慮到民族習慣和傳承,所以這里的獵槍,并不在收繳范圍之內。
原來人家是一番好心,倒是自己小肚雞腸,還以為人家想要錢。丁二苗心里鄙視了自己一下,想了想,道:“有獵槍當然好。不過……獵槍太長了,帶進山洞不大方便。”
這種單發獵槍,用的就是最原始的火藥和鐵砂,丁二苗以前在齊云山,也經常用。開槍全部憑感覺,沒有瞄準線。只要膽子大,人人都會用,沒有什么技術難度。
吳杰神秘地一笑,說道:“不是長槍,是短槍,二尺長不到。我以前用來打山雞的,但是威力不大,所以現在出去打獵,只帶長槍。”
“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嚇唬野人,估計還行。”吳杰又補充了一句。
盛情難卻,丁二苗說道:“拿來看看吧。”
吳杰點點頭,走進自己的臥室,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果然多了一把短槍。
丁二苗接過短槍看了看,哭笑不得。這所謂的短槍,也就是把長槍的槍管鋸短了一部分。
獵槍的威力,不僅僅在于火藥的用量,也在于槍管的長度。一般的槍管比獵人的身高稍微短一點,大致都在一米五左右。射程可達一百米,射去出百米以后,也是半間房那么大的擴散面積。
槍管越長,命中率越高。
現在這把獵槍,槍管被鋸下來三分之二,基本上沒有什么威力了。射程最多三四十米,估計十米之外,鐵砂就要擴散到半間房那么大。
估計用來打仗不靠譜,但是震懾力,還是有一點的。最起碼開槍的時候,嘭地一聲響,也能嚇得野人一跟頭。
不過槍支的保養很不錯,槍管擦得錚明瓦亮,扳機靈便,應聲而落。
“謝謝吳大哥,我就不客氣,先帶上。”丁二苗把短槍背在身上,接過了吳杰遞過來的彈藥袋。
這也是盛情難卻。丁二苗明白,吳杰把獵槍借給自己,也是擔風險的。假如自己開槍打死了人,或者走火打傷了自己,他也逃不了干系。
晚九點,吳杰當先開路,丁二苗和吳展展顧青藍,踏著月色再次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