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擔心,我有安排。”丁二苗從雨傘中取出青色小旗,道:
“我的五行追魂旗,會跟你一道去的,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會立刻去救你。”
稍稍一頓,丁二苗又道:“我們隨后也會出發,在野外空曠處等你的消息,如果你有什么發,可以隨著五行追魂旗找到我們,我們再作打算。”
清婉這才轉憂為喜,接過青色小旗,然而退。
丁二苗對康欣怡和李清冬一揮手,示意出發。三人各自準備好東西,匆匆下,開車出發。
“二苗,我們在去哪里?”在車上,康欣怡問道。
“向東開,看看這條路通向哪里。”丁二苗道:“這里地氣如此充盈純凈,應有一條地脈。利用邪法修仙的人,應就住在這條地脈之上。”
康欣怡點點頭,駕車出發,一邊道:“前方的公路,其實是在山之間的山谷中修建的,我走過一趟。北山是旅游風景區,南山,就是昨晚飛僵所在的荒山。”
“是嗎?這條路,有多?”丁二苗問道。
“大概十公里吧。”康欣怡道:“穿過山之間,那邊也是一個小鎮。”
丁二苗點點頭,不再,睜大眼睛,打量著邊的山形地勢,偶爾看一眼傘柄上的羅盤。
路邊的山坡上,分布著零散的民居。有的民居因地制宜,借著旅游區的人氣,開起了飯店或者小旅館。即使是晚上,這里看起也不算冷清。
這侯也不過七點多,路上三三的,還有不少車輛。根據康欣怡的法,這些大多是自駕游的游客,正在往回趕。
公路蜿蜒曲折,越往東去,地勢越高,民居也漸漸減少。丁二苗讓康欣怡放慢速度,而行。開出十里以后,眼前逐漸荒涼,人煙稀少。
繼續向前,十公里的路程過后,丁二苗三人,到了修寧縣的另一個小鎮,盤石鎮。
在鎮上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丁二苗讓康欣怡回頭,再次上公路,往落石鎮而去。這次上公路,開了大一半的路程,在荒涼處,丁二苗讓康欣怡靠邊停車。
遠處還有一些零星的汽車燈光,螢火蟲一樣去。
“怎么樣,二苗,轉了這么一圈,有沒有發什么?”康欣怡熄了火,拉起手剎,問道。
丁二苗一笑,微微扭頭沖后座問道:“李清冬,你有沒有發什么?”
問過半天,后座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丁二苗一回頭,發李清冬正躺在后座上一動不動。老伙畢竟上了年,不勝酒力,在車上晃晃去,竟然又睡著了。
“李清冬,我滾起!”丁二苗好氣又好笑,隔著座椅,回身猛推李清冬,道:“叫你少喝一點你不聽,在灌多了,又挺尸!”
雖然丁二苗推晃的厲害,但是李清冬依舊睡得死沉。
康欣怡咯咯地笑道:“算了二苗,讓他睡一會兒吧……”
知道,康欣怡的話音未落,駕駛室那邊的車門被猛地拉開,一束刺眼的燈光照了過,同一聲大喝響起:“動!”
“啊……”康欣怡嚇得一聲尖叫,正要反抗,一把明亮的匕首,已抵上了她的脖子。
丁二苗也吃了一驚,回身查看情況。但是此刻,副駕駛這邊的車門也已被拉開,一把西瓜刀橫了過,架在了丁二苗的脖子上。
畢竟是在車上,活動空間有限,所以丁二苗不好避讓。另外,康欣怡這也已被控制,丁二苗投鼠忌器,不敢有大動作,就是擔心對方傷了康欣怡。
“好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在山上玩震?”一個猥瑣的聲音,奸笑著道:“怎么樣,很快活是吧?”
媽蛋,大風大浪走過無數,今天陰溝里翻了船!丁二苗明白,這是遇上敲勒索的地痞流氓了。
也怪自己,剛才就發一輛面包車在不遠處停了下,卻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一定是自己剛才推晃李清冬的候,動靜太大,這個雜碎,看到車身搖晃,又聽到康欣怡的笑聲,所以就以為有人在玩震!
不過回,就算車身不晃,就算康欣怡不笑,這群雜碎還是會動手的。這種低級混混,勒索不成,就會轉變為搶劫。
“哥們,有話好。”丁二苗處驚不亂,一邊敷衍著眼前的混混,一邊對康欣怡道:“康康怕,穩著點。”
同,丁二苗微微斜眼,避開電筒的強光,打量著外面的形勢。
外面一共四個混混,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在左邊,個在右邊。
左邊的個,一個拿著匕首逼住了康欣怡,另一個站在他身后,打著電筒;右邊的個,一個用西瓜刀架在丁二苗脖子上,另一個手里舉著數碼相,裝模作樣地“取證”拍照。
丁二苗心里想笑,果然又應了那句話,出混,總是要還的!康大者,到處用相拍人家,沒想到,今天也被人拍在了鏡頭里。
康欣怡難免有些驚慌,顫聲問道:“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是什么人?”
“干什么?你我們要干什么?!”左邊拿匕首的胖子,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道:
“我們是防的。在,你們涉嫌、淫、嫖、娼,非法交易,我要送你們去派出所,通知你們的家人和單位!”
首先冒充聯防隊,讓自己看起很威武正義,然后通知家人和單位,連環出招。如果真的是玩震,被這句話一嚇,會束手就擒,乖乖就范。
混混們敲詐勒索,都是一樣的套路,屢不鮮。
“康康怕。”丁二苗示意康欣怡,轉臉對那胖子道:
“聯防隊?哥們,你干脆你是中南海保鏢,不是更厲害?大家都是明白人,要多少錢,你。”
拿著西瓜刀的伙一愣,和對面的胖子對視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
“果然是個明白人啊,好吧,問要多少錢,你身上有的,全部給我拿出!然后,這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