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夜叉似乎不懂人言,只是回頭看了丁二苗一眼,又一跳一跳地向前走去。
但是就這么一對視,丁二苗也看到了母夜叉眼神里的警惕和不安。
“瀟瀟,藍姐,你們在這等我,我去看看這母夜叉住什么地方!”丁二苗回頭沖著樹上喊了一句,打算追著母夜叉而去,弄清楚她的底細。
要是先前,母夜叉沒有受傷的時候,丁二苗還有幾分顧及,擔心自己斗不過她。但是現在的母夜叉重傷,又中了尸毒,等于老虎沒了牙,已經不足為懼了。
“二苗你干什么呢?連一個母夜叉,你也不放過?”季瀟瀟在樹上大叫,道:“那你等等我們,大家一起去!”
說著,季瀟瀟已經抓著登山繩,開始攀援而下。
“瀟瀟,你老公是那樣的人嘛?會對母夜叉感興趣?”丁二苗哭笑不得,又回到樹下接應季瀟瀟。
季瀟瀟隨后被接下樹來,然后顧青藍跟著下來。
身后腳步聲響,勞士初也從那邊跑了過來,道:
“大家一起去看看,要是抓住了這個野人,那可是轟動全國的事!神龍架的野人之謎,困擾了科學家和考古學家很多年,被炒作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吧?如果我們揭開了野人的謎團,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丁二苗陰陽怪氣地干笑了兩聲,道:“又想立功成名出風頭?那好我們不去了,你一個人去吧,勞隊長。希望你揭開野人之謎,名動華夏。”
“呃……,我就是隨便說說。”勞士初的臉色一陣尷尬。
讓他一個人去,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膽量。
丁二苗收拾好裝備,拉著季瀟瀟的手,對勞士初說道:
“還是我們去看看,你啊,就留在現場等著,看著野豬僵的尸體,也看著這里的火勢。要是引發山林大火,你這個刑警隊長的烏紗帽,難保。”
“那可不行啊。”勞士初急忙擺手,道:“萬一再蹦出來一個野豬僵或者母夜叉,我一個人在這里,還不給它們填了牙縫?不行,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堅決不行。”
顧青藍看看那還在燃燒的野豬僵尸體,道:“二苗,不如我先去跟蹤,稍后,火勢再小點,你拔了野豬僵的獠牙,就立刻跟上來,怎么樣?”
丁二苗想了想,對勞士初說道:“勞隊長,你和我藍姐一道,先去跟蹤那野人,我隨后就來!”
勞士初和顧青藍一點頭,即刻出發,追著母夜叉而去。母夜叉受傷嚴重,憑著顧青藍和勞士初的身手,跟蹤她沒問題。
“喂,照顧好藍姐,有危險你先上,掩護藍姐撤退!”丁二苗在勞士初身后喊道:“要是藍姐少了一根頭發,勞隊長,我跟你沒完!”
勞士初咧嘴一笑,回頭比劃了勝利的手勢。
顧青藍和勞士初消失在遠處,季瀟瀟立刻撲了過來,抱住了丁二苗,然后一個熱辣辣的長吻。
“二苗,跟你在一起,這段時間好刺激啊。”良久,季瀟瀟才放開丁二苗,說道。
丁二苗撩起季瀟瀟耳邊的發絲,苦笑:“瀟瀟,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怕我內疚。希望不久的今后,我們能有一個穩定的生活,有一個……小小的窩,不再讓你受這奔波之苦。”
“沒有啊,我覺得到處流浪,也很好啊。”季瀟瀟勾著丁二苗的脖子,眼神里一片純凈,道:“不是矯情,是真心話。二苗,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地獄,對我來說,也是身在天堂……”
“瀟瀟……”丁二苗心里一熱,柔情大動,擁著季瀟瀟,卻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想給季瀟瀟一個穩定的生活,還不知道要到哪一年啊!
野豬僵身上的火頭越來越小,空氣中,全是焦臭的味道。
不過別的地方,先前潑地的汽油,都已經燃燒殆盡。
丁二苗打著電筒,走在炙熱的地面上,先找到了那一顆被母夜叉踹斷的野豬僵獠牙。拾在手中來看,那獠牙又粗又壯,分量也很沉重。
收好這顆獠牙,丁二苗用劍削了一根一丈多長的樹枝,走到野豬僵的身前,就在火光之中,舉起棍棒,對著野豬僵的另一顆獠牙猛砸。
三五棍之后,那一顆獠牙也砸來下來。丁二苗再用棍棒將其扒拉出來,冷卻后一起收好,才牽著季瀟瀟的手,追蹤顧青藍和勞士初而去。
顧青藍和勞士初并沒有走多遠,他們在前方,不住地用手電筒回照,以便讓丁二苗知道自己的位置。
丁二苗順著燈光的指引,一路跟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以后,前方卻是一處陡壁。顧青藍和勞士初,都站在陡壁下,仰頭發呆。
走上前,丁二苗看到,母夜叉的血跡,沿著陡壁向上延伸,顯然,野人已經翻越陡壁而去。
“怎么,爬不上去嗎?”丁二苗打量著地勢,問道。
眼前的陡壁,也不是無法攀登。上面有很多小樹,可以搭手。只是最下面有一丈高的距離,是光禿禿的石壁。
“想想辦法,是可以上去的,就是在等你們來。”顧青藍說道。
丁二苗打量一番,在陡壁前蹲了下來,道:“藍姐踩我肩膀,我先送你上去!”
“好!”顧青藍抽出登山繩在手,一腳踏上了丁二苗的肩頭。
隨后,丁二苗一直腰,站在丁二苗的肩頭之上的顧青藍一甩手,手中的登山繩,已經纏住了一棵小樹。
用力一扯,確定了繩索的牢固以后,顧青藍很利索地抓著繩子,攀上了陡壁上的一個落腳點,離地面大約一丈多高。
“丁老弟,我頂你上去。”勞士初也照葫蘆畫瓢,蹲了下來。
“不用,我可以上去!”
丁二苗卻不領情,拔劍砍了一根手臂粗細、一丈長短的樹枝橫在手中,然后退后幾步,一個助跑,手中的樹枝當成撐桿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向顧青藍立腳處沖去。
在上面的顧青藍順勢一拉,丁二苗已經穩穩站在了一邊。
“好身手!”勞士初由衷地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