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卻說王浩嵐這時,正在趕來的路上。
接到丁二苗的電話,他也知道事態嚴重,立刻把電話打給了他老爹。然后他老爹給了他一個號碼,是福洲警察總局的一號當家人物,局長趙國一,讓他去聯系。
王浩嵐聯系以后,報上家門,趙國一也不敢怠慢,表示立刻親赴現場,親自處理。這樣的惡性案件,已經被上頭盯住了,如果處理不好,恐怕他這個局長都要下班。
再說丁二苗三人,從醫院的西側圍墻,越墻而入,直奔婦產科。
婦產科門前,果然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患兒家屬,和醫院的醫護人員,還有醫院保安,還有十幾名警員,亂成了一團。
丁二苗跳在一塊假山石山,朝著門前的人群看去。只見趙海芳花容失色,頭發凌亂,被困在人海中間,臉色已經是驚惶不已。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也的確是百口莫辯。
她的身邊,是五六名警員,正在盤問著什么。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也在那里指指點點,嘰嘰喳喳,似乎在證明,趙海芳就是妖人。
而那些患兒家屬,則被其它警員和醫院保安攔在外圍,情緒激憤,怒氣沖天。如果不是被攔住,估計那些人,就會分分秒秒沖進去,把趙海芳撕成碎片。
即便被攔在外面,還有些憤怒的患兒家屬,在振臂高喊:“打死她,打死這個妖精!”
這尼瑪世道,好人被當成了妖精,而真正的妖精,估計現在正在暗處偷著樂。
丁二苗眼神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哪個長得像妖人,也沒看到俞長松在哪里。這個家伙,現在知道事態嚴重,竟然溜了,想獨善其身?
跳下假山石,丁二苗對季瀟瀟和顧青藍說道:
“瀟瀟,藍姐,我先進去幫趙海芳抵擋一陣,你們在外圍看著,不管發生什么,你們不要出面。等下王浩嵐趕到,事情自然會解決。”
“二苗,不要跟那些警員死磕,當心吃了眼前虧。”季瀟瀟吩咐道。
“明白。”丁二苗點點頭,把雨傘和背包丟給季瀟瀟,轉身擠向人群。
在人群外圍,丁二苗就被警員攔下:“干什么的?要進去干什么?”
丁二苗隨后抽出兩張紙符夾在指中,在空中晃了晃,道:“那個女護士的紙符,是我給她的,我來給她做個證明,也順便幫大家找出真正的壞人和兇手!”
攔路的警員一呆,還有自投羅網的啊?
可是就在警員一呆的瞬間,丁二苗已經一側身擠了過去。
警員反手一抓,抓了個空,想要去追,再一想又算了。反正來人已經進入了包圍圈,還能飛出去?
丁二苗迅速擠到趙海芳的身邊,舉起手中紙符,高聲喊道:“大家看好了,趙護士的紙符,是我給她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和他無關,有話可以問我!”
此言一出,全場都是一愣。
“丁二苗,我被你害死了……”趙海芳眼圈一紅,幾乎要落淚。
這里面有委屈,也有感動。委屈的是,自己被當作了妖人;感動的是,丁二苗有擔當,敢在這時候站出來,給自己做擋箭牌。
“趙護士,誰害誰還不好說啊,要不是你,我也不愿意扯進這件事里來啊。”丁二苗淡定地一笑,道:“別擔心,我已經調了天兵天將來救你。”
“天兵天將……?”趙海芳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茅山弟子如此神通,連天兵天將都能請來?
在趙海芳身邊的警員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一努嘴,立刻就有兩個警員撲上來,要來扭丁二苗的胳膊。
丁二苗腳下四象步法一錯,早已閃身讓開,喝道:“干什么,有話說話,動手動腳的干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四周的警員,被丁二苗的氣勢震得一愣,都拿眼看著丁二苗,不敢胡來。
好半天,那個頭頭模樣的警員問道:“你是誰呀,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恰在此時,丁二苗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等,我接個電話。”丁二苗斜了那個警員一眼,接通了電話。
王浩嵐在電話說道:“二苗哥,如果現場的警員為難你,你就報上趙國一的名字。趙國一,趙錢孫李的趙,國家的國,一二三的一。我再有幾分鐘就到醫院,知道了嗎?”
丁二苗得意地一笑,掛了電話,沖著剛才的警員問道:“想看我的身份證,你的資格還不夠。那個……趙國一,趙國一在這里嗎?叫他出來跟我說話。”
那個問話警員一愣,脫口說道:“市局的趙局長?你認識趙局長?”
我擦,還是個局長?丁二苗在心里牢騷了一句,王浩嵐這孫子,也不跟自己說清楚,自己還在這里直呼其名,等下那個趙國一肯定心里不痛快。
畢竟人家是局長啊。而且,熬到這個位置,不用說也是一把年紀。
“對對對,趙局長,你們趙局長在這里嗎?”丁二苗接過話來,道:“這件事,我要跟你們趙局長面談。”
領頭的警員對丁二苗產生了懷疑,冷眼看著丁二苗,道:“趙局長是你相見就見的嗎?少廢話,身份證拿出來!”
“我的身份證,是你想看就看的嗎?少廢話,把趙局長給我叫出來!”丁二苗看不慣那警員的做派,很牛逼地回了一句。
就他的官銜,丁二苗還真的不放在眼里。真的鬧僵了,自己把勞士初的招牌扛出來,也能嚇得他一跟頭。
“你……”那小領導氣的臉上一抽,正要命令手下用強,腰間的對講機,卻叫了起來。
小領導忍住了下話,拿起對講機,道:“收到收到,東局刑警葛文旭,警號xxxxxx,正在骨科醫院執行任務,協調醫患糾紛,請講。”
對講機里,一個破鑼嗓子說道:“我是趙國一,現在命令你們,所有現場警力不許撤離,維護現場秩序。所有當事人,一律不得施加強制措施,我稍后就到,親自處理。”
“明白!”葛文旭答應了一聲,扭頭看著丁二苗,一臉的震驚和不解。
心里在想,難道這家伙,還是什么特派員?真有這么牛逼,能把局長大人給叫來了?
丁二苗得意地一笑,扭頭看著四周,道:“你們是東局的人?對了,東局里,有個叫勞士初的家伙吧?這個王八蛋,怎么沒來?”
(月初,大家的手上,都有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