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陣外的丁二苗看不到紅霧里的場景,自然是一無所知。
雖然他知道狐性多詐,但是卻根本沒有料到,這原本就是一場騙局!
一場由狐貍和秦文君設置的騙局!
黃薇所養的這只靈狐,在修寧山區的時候,就一直服用丹藥,并且吸收那里的地氣,又經過岳帥彩和黃薇的悉心調教,靈性極高。
今天上午,丁二苗布置八卦聚氣陣,給黃薇調理內傷的時候,這只狐貍就在一邊的草叢里偷窺。它驚奇于丁二苗的玄妙道法,羨慕不已。但是匆匆一遍,靈狐也沒清楚陣法的具體布置方法。
而秦文君一心求道,上午又親自經歷八卦聚氣陣的玄妙,所以更是絞盡腦汁,想洞悉這個陣法的玄機。
就在黃薇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秦文君在床前照頋,閑著無聊,他也摸出八枚銅錢,在地上煞有介事地擺來擺去。
靈狐聰慧,一眼就看出秦文君在學習丁二苗的陣法,所以一人一獸,竟然設計出這一場騙局,來偷師茅山絕技。
這只狐貍雖然還不能口出人言,但是比比劃劃,和秦文君進行交流,已經毫無障礙。
這是一箭雙雕一舉兩得的絕佳計策,狐尾血治愈了黃薇的內傷,黃薇并不知情,又帶著靈狐來向丁二苗求治,從而使得秦文君和靈狐,有了第二次觀察感受陣法的機會。
只不過,丁二苗逼著秦文君立下毒誓,讓秦文君很不爽。因為修道之人最重誓言,一旦立誓,就不可違背。所以,雖然奸計得逞,但是誓言也立了下來,今后無法利用八卦聚氣陣修煉,讓秦文君的心里痛快不起來。
而那只狐貍,卻恰恰相反,在心里竊喜不已。
雖然為了獲得再次觀摩陣法的機會,靈狐下了血本,但是現在身在陣中,靈狐的元氣,已經在漸漸恢復。
對于黃薇和秦文君的誓言,靈狐更是不以為意。因為它自己沒有發誓,所以,它可以肆無忌憚的修煉。
黃薇是它的主子,靈狐在心里也有安排,自有妙計,將自己的修煉成果,轉化給主子,讓主子迅速提升修為,而且不違反今日的誓言。
狐心隔肚皮,丁二苗又哪里知道這些?
時間漸漸地流逝,一個多小時以后,陣中的地氣,已經被吸收完畢,茫茫霧氣也漸漸消散。
隨著霧氣的消散,黃薇和秦文君的身影,也重新出現在丁二苗季瀟瀟的眼前。那只狐貍,也已經是大病初愈的模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兩眼感激地看著丁二苗。
“好了,黃薇,陣中的地氣和你們的血氣,已經被狐貍吸收了不少。現在這條狐貍,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丁二苗淡淡一笑,從地上拾起銅錢,裝進口袋。
“真的太感謝你了,丁二苗。”黃薇抱著白狐,從地上站起身來,深深地鞠躬致謝。因為剛才陣中的霧氣,所以黃薇的頭發,看起來濕漉漉的。
秦文君也站起來,看著黃薇懷里的白狐,若有所思。
白狐卻從黃薇的懷里竄下來,輕盈地落地,走到丁二苗身前三尺遠的地方,學著人的模樣,伏地叩頭。三個頭磕完,這才縱身跳進黃薇的懷里。
“這狐貍真懂事,要是有機會,我以后也養一個。”季瀟瀟嘖嘖贊嘆,羨慕不已。
丁二苗揉著鼻子,道:“不用客氣了,兩位,我也不留你們了,自便吧。剛才正要吃晚飯,卻被你們所打擾。現在好了,那些飯菜又涼了,還得回去熱一熱。”
“耽誤兩位用餐,真的不好意思。”黃薇低頭道歉。
秦文君卻一笑,道:“丁兄,丁夫人,我在柴家堡,租了一套民房,買了很多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雞鴨魚肉都有。明晚就是除夕,不如兩位移駕柴家堡,和我們一起過年?”
季瀟瀟搖搖頭,道:“那就不必了,難得這個封門村清靜,剛好我和二苗在這里逍遙幾天。”
“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就在這里過年。”丁二苗點頭一笑,帶著季瀟瀟轉身回屋。
身后,秦文君和黃薇默立片刻,終于帶著狐貍走進夜色中,向著柴家堡的方向而去。
卻說丁二苗和季瀟瀟回到屋里,重新熱了飯菜,喝了兩杯酒,然后丁二苗又把玩了一回鐵膽,和季瀟瀟上床休息。
說是休息,但是少年夫妻新婚燕爾,哪里就能一上床便睡得著?所以總要做一點該做的事。
可是夫妻間的親昵,剛剛才拉開序幕,季瀟瀟卻突然大叫一聲不好,一把推開了丁二苗,拽過被子,把自己死死地包裹起來。
“怎么了瀟瀟?”丁二苗一頭黑線,問道。
“二苗,你還記得那個張龍趙虎說的話嗎?”季瀟瀟說道。
“什么話?”
季瀟瀟躲在被窩里,做賊一樣看著四周,道:“他們說,包黑炭有個什么鏡子,可以照見這里的一切。你說,我們前兩晚在這里親熱,會不會被包黑炭全部看見?”
原來,季瀟瀟是擔心自己和丁二苗之間閨房之樂,被包閻羅的陰陽鏡照見,所以剛才才推開丁二苗的。
丁二苗一怔,隨后大笑起來,道:“瀟瀟,你也太小心了。那個包黑炭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講究的就是非禮勿視,怎么會偷看我們夫妻倆的床第之事?”
“呼……,嚇死我了。”季瀟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重新把丁二苗拉進被窩里。
隨后,那張老舊的木床,開始有節奏地搖晃起來……
——咳咳,這里省略十萬字,大家自己發揮想象。
第二天一早,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丁二苗才從被窩里醒來。枕邊佳人如玉,丁二苗情難自禁,又在季瀟瀟的臉上親了一口。
季瀟瀟也睜開眼睛,嫣然一笑,摟住了丁二苗的脖子。
兩人正要再恩愛一次,可是外間的大門,卻在這時候,被人敲響。同時,秦文君的聲音在門外彬彬有禮地叫道:“丁兄,丁夫人,二位還在屋里嗎?”
丁二苗氣的咬牙切齒,趴在季瀟瀟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家伙陰魂不散,趕在這關鍵時刻,又來騷擾我。等我下去,一劍斬了他!”
“算了算了……,被他一鬧,都沒興趣了。”季瀟瀟吃吃而笑,道:
“趕緊穿衣服吧,看看這家伙,又來找你干什么。我猜,一定又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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