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說笑著,攜手走進自己的出租屋。
喝了一杯茶,休息一會兒,看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這才下樓,準備去和白起鬼寇交戰。
剛到樓下,陰風一閃,卻是黑白無常笑嘻嘻地飄了過來。
“怎么樣啊范八爺,那些混混們,怎么處置了?”季瀟瀟問道。
“也沒怎樣,就是根據大元帥的意思,狠狠地欺負了一頓,然后放了。”黑無常咧著嘴,道:“不過,已經記下了他們的姓名住址和生辰八字,等到這場仗打完,再把他們拘魂去陰間,慢慢教訓,嘿嘿……”
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丁二苗嘿嘿一笑,走向小區中間的人工湖。
人工湖上,早已鬼影飄搖。
趙括卻過了人工湖,站在北岸,親臨一線指揮戰斗。
見到丁二苗和季瀟瀟來了,老鬼們紛紛抱拳施禮。
“大家辛苦了。”丁二苗一笑,問到:“趙將軍,今晚怎么打?”
趙括指著昨晚被攻占下來的四座高樓,道:“這四棟樓里,我們已經安排了大量的陰兵。今晚,白起的鬼寇,在弓箭上就不會有多大的優勢。說不定,他們會徹底放棄弓箭手,而是強攻。”
丁二苗點點頭,示意⊕趙括繼續。
“戰術上沒有什么,還是見招拆招,以陣斗陣。今天白天,我訓練陰兵部隊,排演了幾個陣法,看看今晚能否派上用場。”趙括說道。
季瀟瀟大為興奮,道:“好啊,看來今晚,又有熱鬧看了。不知道趙將軍,排演的是什么陣法?”
“這個……”趙括猶豫了一下,道:“等下交戰的時候,如果動用陣法,我再跟元帥夫人解釋。”
“也好。”季瀟瀟點了點頭。
十二點一過,戰斗準時開始。對方的指揮官,仍然是白起的副手,大將司馬靳。
趙括不等對方沖到,就命令高樓上放箭。一番亂射之后,五路齊發,雙方展開混戰。
白起的鬼寇,顯然想收復失地,拼死進攻昨晚丟掉的四座樓房。
而趙括卻以這四棟樓為誘餌,里應外合,誅殺鬼寇。
戰到下半夜,雙方又開始斗陣,眼花繚亂,奇招迭出。
司馬靳用雁行陣沖殺,趙括以方圓陣相對;司馬靳用衡軛陣,趙括就用鶴翼陣……
戰斗到破曉之時,趙括突然揮動令旗,將冥界陰兵,布成了一個井雁行直陣,在附近的樓房之間穿行廝殺。
丁二苗逮住機會,帶領季瀟瀟和果占壁出手助戰。
凌晨四點多,東方微明的時候,戰斗結束,冥界陰兵又順利占領了四棟樓房。
這四棟樓房,是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中間,分別是六十五棟六十六棟,七十五七十六棟。
加上先前攻占的四棟樓,恰好構成了一個釘子形狀。釘子頭,嵌進了白起的地盤中間位置。
至此,白起還占有四十二棟樓房,而冥界陰兵,卻一共占有了五十八棟樓房。雙方在地盤上差距,進一步加大。
“趙將軍厲害,又下白起四城!”季瀟瀟豎起大拇指,道:“看來不用多久,趙將軍就可以生擒白起,而一雪前恥了。”
“多謝元帥夫人夸獎。”趙括抱拳,謙遜道:“戰事沒有結束,結果還難以預料,趙某人不敢輕敵。”
丁二苗點點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趙將軍,你們留下來繼續布防,我先回去休息。”
領兵剿寇以來,丁二苗覺得這場仗,最為輕松了。首先地點在人間,不在冥界,人不吃虧。吃喝生活等等,都非常方便。
甚至目前來看,有紙上談兵的趙括在這里,自己睡幾天大覺,都沒問題。
回到屋里,丁二苗和季瀟瀟洗澡睡覺。
最近的日子,完全顛倒了,白天睡覺,晚上打仗。
可是睡覺睡到中午的時候,卻聽見黑無常在外面敲門。
“什么事?”丁二苗下了床,讓黑無常進來,問道。
“大元帥,那個畫畫的家伙,找到了。”黑無常說道。
丁二苗來了興趣,問道:“是嗎?在哪?”
“在小區西南的碧溪路上畫畫……”黑無常說道:“要不要把他抓過來?”
丁二苗想了想,道:“不用了,我和瀟瀟去找他。”
黑無常答應了一聲,先走一步,去碧溪路上,把那個畫家看住。
季瀟瀟這時候也下了床,和丁二苗洗漱之后,下樓駕車,直奔碧溪路。
拐了幾道彎,駛上碧溪路,老遠的,就看到馬路上蹲著一個人。
“瀟瀟,降低車速,慢慢開過去,別被他知道。”丁二苗說道。
季瀟瀟點點頭,開著車,悄無聲息地駛近。
那人正在地上,彎腰撅屁股地忙活著,非常的投入,根本沒有察覺到有車子從身后開過來。
“嘟嘟……!”
車子開到那人身后,季瀟瀟突然猛地一按車喇叭。
“啊!媽呀!”
那人回過頭來,看見一輛轎車開到身前,嚇得臉色慘白。稍微一愣之后,他拋開了手里的粉筆,往旁邊一滾……
季瀟瀟停住車,和丁二苗一起下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狼狽的畫家。
那人大約四十歲,肥頭大耳,亮著額頭,下巴上的大胡子,掃把苗一樣垂在胸前。看起來,確實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
畫家從地上摸起近視眼鏡,哆哆嗦嗦地架在鼻梁上,然后爬起來,指著丁二苗和季瀟瀟問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嘿嘿……”季瀟瀟一笑,道:“昨晚被你嚇得半死,今天嚇你一次,扯平了。”
“昨晚?昨晚我什么時候,嚇你們了?”畫家不解地問道。
丁二苗瞪了畫家一眼,道:“昨晚我們在馬路上,看到一個池塘,池塘里有個美人在洗澡。那是不是你畫的?”
“你說那副美人秋浴圖?沒錯沒錯,是我畫的。”畫家點點頭,臉上帶著得意。
我湊,明明就是一副少兒不宜的黃色畫,他還起了一個文雅的名字,美人秋浴圖。
丁二苗猛地跳上前去,當胸揪住了畫家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
“昨晚那幅圖,嚇得我們急剎車,五百萬的轎車,都摔得稀爛,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跟你沒完!”
畫家嚇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醒過神來,哭喪著臉,道:“不會吧?五百多萬的車,隨隨便便就摔得稀爛?我方竹……一無所有,哪里有錢賠你?”
“方竹?是你的名字嗎?”季瀟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