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書高舉劍上撩,兩劍相交,當地一聲響,對方的長劍已經被震飛出去。
“玩醉劍,今天打醒你!”法壇之上,丁二苗一跺腳,繼續施法催動萬書高,喝道:“玄天真武大將軍,五方五帝顯神靈,急急如律令!”
人常說奧特曼附體,萬書高現在比奧特曼附體還要厲害,嗖嗖嗖,一柄桃木劍使的出神入化,眼花繚亂之中,啪地一下子,抽在了“呂洞賓”的臉上。
“哎呀……!”呂洞賓也不禁打,只見那胖子慘叫一聲,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玄天真武大將軍,五方五帝顯神靈,摧毀對方命燈,急急如律令!”丁二苗運劍一指,調動萬書高撲向趙無涯的法壇。
萬書高抬起一腳,把攔路的“呂洞賓”踢出老遠,然后又一路跟頭翻向趙無涯那邊。
嗖嗖嗖……,萬書高揮動桃木劍,虎入羊群一般,頃刻間瓦解了趙無涯的五鬼童子。但聽得慘叫連連,五鬼竟然魂飛魄散。
“小子欺人太甚!”趙無涯怒極,再也不管什么規則了,錚地一聲響,從腰間抽出腰帶劍,挽了一個劍花,居高臨下,直取萬書高的咽喉。
季瀟瀟和吳展展等人都緊張起來,同時站起。趙無涯的劍術,可是見識過的,不可小覷。
但是萬書高奮勇直進,左手一抬,大拇指和食指已經捏住了趙無涯的劍身。
“下來吧!”炸雷般的聲音突然響起,萬書高的手猛地往回一帶。
趙無涯怎么也有一百多斤,但是被萬書高這么舉重若輕地一提扯,竟然羽毛一樣飛起,越過萬書高的頭頂,向著兩壇之間的八卦圖上摔去。
“別摔死人啊!”羅茜急忙叫道。
可是在這同時,嘭地一聲,趙無涯已經狼狽落地,在地上掙扎不起。
萬書高也不回頭看趙無涯,飛起一腿,將趙無涯法壇上的案幾掃落在地。
“住!”大功告成,丁二苗急忙一跺腳,撤了法術。
撲通一聲,萬書高大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季瀟瀟和顧青藍飛奔而去,把昏頭昏腦的萬書高攙了起來。
羅茜搖動鈴鐺,高聲道:“本場斗法結束,丁二苗晉級。”
趙無涯這才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氣沖沖地一揮手,帶著徒子徒孫們黯然離場。
“趙道長留步,等我送你……”羅茜在后面叫了一聲。可是趙無涯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丁二苗無所謂地一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臺上一躍而下,來看萬書高。萬書高這時候還糊涂著,勉強可以站住,但是卻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萬書高,今天表現真好,立一大功啊。”顧青藍拍著萬書高的肩膀,笑道:“怎么,暈乎乎的,是不是興奮過了頭?”
“什么?剛才發生了什么?”萬書高茫然地問道。
“你剛才把趙無涯打得落花流水,不記得了?”季瀟瀟問道。
萬書高想了半天,搖頭道:“不會吧,我有這么厲害?”
丁二苗搖手,道:“別問他了,給他一杯水,讓他歇一會兒。”
羅茜的眼神掃向了這邊,帶著笑意:“恭喜丁哥進入最后的決賽……。下一場,吳展展對秦文君,大家各自準備。”
“丁師叔你也歇一會兒,我去幫吳師叔布置法壇。”李清冬親自上場,幫著吳展展,往法壇上運送斗燈等法器。
那邊的黃薇和秦文君也行動起來,在自己的法壇上檢查布置。
最后一戰,大家都很小心,直到半個多小時以后,法壇才布置完畢。日影西斜,時間卻已到了黃昏。
然后,吳展展換上道袍,和秦文君一起,站到了場上。
“兩位,請上壇。”羅茜一抬手。
秦文君和吳展展都是一轉身,各自踏著罡步,走向了自己的法壇。
經過上一次的實習,秦文君這次的步法,熟悉了許多,雖然走得慢,但是基本上沒錯。走到壇前,念咒焚香以后再上臺,倒也是中規中矩。
萬書高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了,低聲問丁二苗,道:“吳師叔祖也請神,能不能滅掉秦文君。”
“不行,秦文君的丹鼎玄氣太厲害,就算是請神附體,血肉之軀也難以抵擋。”丁二苗搖頭。
李清冬給萬書高使了一個眼色,萬書高立刻會意,站起身,和李清冬一道,遠遠走向了吳展展的法壇,分立在法壇的左右側后。
那是事先計較好的,他們在心里念咒,希望可以構成一個小道場,給吳展展助力。
旁觀者并不知情,都以為萬書高和李清冬是關心同門,所以近距離多角度觀看,也無異議。
就連羅茜也沒看出了李清冬的用意,微微一愣之后,示意雨晴道姑點起計時香,宣布斗法開始。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吳展展先念了一遍凈身咒,這才點起命燈,然后隨手抓過一疊紙符,在手中撕開,揮向秦文君的法壇方向。漫天紙屑飄飄揚揚,也不落地,向著秦文君的法壇席卷而去。
秦文君也知道茅山法術的神奇和吳展展的厲害,所以不敢怠慢,站起身來,蓄力于掌中,看著飛來的紙屑,嚴陣以待。
吳展展面色如霜,繼續撕紙,繼續揮向秦文君的方向。紙屑越來越多,漫天飛舞,恍如大雪飄零。
秦文君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也不敢貿然出手,繼續觀望。
突然之間,吳展展左右手各自抓起一張紙符,彈了出去:“茅山火龍符,起!”
兩張紙符,如同燕子一樣鉆進了漫天紙屑里,忽地化作火焰,引燃了秦文君身前的所有紙屑!
頓時,秦文君的法壇之前,火光沖天。
“好厲害!”看著撲向自己的漫天大火,秦文君也是猛吃一驚。但是片刻慌亂之后,秦文君立刻揮掌,以丹鼎玄氣催動掌風,壓向四方。
呼呼……
掌風激蕩之處,火焰被逼迫得向后一退,隨后火勢一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