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般人來說,聽見鬼船兩個字,恐怕要嚇得魂飛魄散落荒而逃。[txt]但是對于丁二苗和吳展展來說,卻是求之不得。
當下丁二苗提了一口氣,腳踏海面,嗖地一下跳上了那艘鬼船的甲板。
甲板上忙碌的鬼魂們,嚇得一聲尖叫,飄開老遠。
呼……,丁二苗松了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吳展展,扭頭打量四周。
這似乎是一艘貨船,系纜已斷,風帆隨風搖擺,有時打在桅桿上,有時又打在橫檔上,劈拍作晌。前貨艙是打開的,艙口蓋板被在甲板上。
丁二苗視力極好,可以黑夜視物,發現前艙的艙底已積了不少的水,大約二三尺深。一堆亂七八糟的繩纜散在甲板上,有的還甩到了舷外拖在海水中。
總而言之,一派衰敗狼藉的場面。
吳展展坐在甲板上歇了一口氣,面色漸漸地恢復了一點,道:“這是什么時候的船?哪個國家的?”
“沒找到標志,對于船舶我也不懂,看不出具體年代……”丁二苗扭頭四看,說道。
“抓個鬼來問問?”吳展展說道。
船上的那些游魂,大約有三五十個,此時正遠遠地圍聚而來,沖著丁二苗和吳展展指指點點。
丁二苗看了半天,發現這些都是外國鬼,沒有一個長得像華夏國人。
“喂,你們聽得懂我說話嗎?”丁二苗沖著那些游魂問道。
可是沒有一個回答丁二苗的,那些鬼魂的臉上,依舊迷迷糊糊的,看著丁二苗傻笑。()
“沒法溝通,唉……”丁二苗嘆了一口氣,對吳展展說道:“這些人應該都是死于意外,魂魄無所歸依,所以一直守在這條船上,用鬼力控制著這條船,在大海里亂飄。”
“看看能否控制他們,讓他們給我們開船。這是不要錢的勞動力,而且連吃喝都省了,要好好利用。”吳展展一笑,說道。
“好主意。”丁二苗打了一個響指,又看看天色說道:“這些鬼魂不會離去的,所以也不用急著控制他們。我先幫你調理一下身體,等天亮再說。”
吳展展點點頭,表示同意。
于是丁二苗坐在了吳展展的對面,先給吳展展輸送逍遙道氣。這是每日必做的功課,早一次晚一次。
傳功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旭日東升,照得海面一片絢麗,蔚為壯觀。
那些鬼魂不肯離去,又懼怕陽光,所以全部躲進了船艙里,探頭探腦地看著丁二苗和吳展展。
吳展展得到逍遙道氣的調理,精神大振,和平常人無異。她把自己已經半濕的的外罩脫了下來,掛在鬼船的桅桿上晾曬。
平時的吳展展,都是一身寬松的衣服,外罩一去,身材就顯山顯水了。丁二苗看著吳展展的身材,竟然有些發呆。
“二苗,我們四下里看看,說不定能找點有用的東西來。”吳展展回過身來,看見丁二苗的目光,不由得臉上一紅。
“哦哦,好的……”丁二苗急忙收回目光,朝船尾走去。
后面的貨艙也同樣敞開著,蓋板放在一邊,船艙里也進了不少水。
“奇怪了,船艙里這么多水,為什么沒有沉?”吳展展問道。
丁二苗朝天上指了指,道:“船艙里的,應該是雨水,船只本身并不漏水。或者……,船只漏了水,但是在海水的浸泡之下,木板的縫隙被漲死,阻止了進一步的進水。”
“有道理,沒想到你對這些也有研究。”吳展展一笑。
“哪里是研究?是我胡猜的而已。”丁二苗謙虛了一聲,道:“師妹,船艙里的水有二三尺深,你就不要下去了,我進去看看。”
吳展展點點頭。那齊腰深的水,下去以后,衣服就會濕透,等會兒上來了,不好處理。
丁二苗進了后艙,淌著齊腰深的水向前查看。
后艙廣大,就像一座大殿一樣,里面堆滿了貨物。
“里面好多大桶啊,師妹!”丁二苗看了一眼,就驚叫起來,道:“有幾百個大塑料桶,似乎是……酒精。全部是酒精,看來這是一艘運送酒精的貨船。”
“也是好東西,可以做燃料,還可以讓你過酒癮。”吳展展一笑。
丁二苗看了看,這里除了塑料桶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于是費力地抱起一個大桶,回到了后甲板上。
塑料桶密封的很好,打開一看酒氣沖人,果然是酒精。
“再去統艙看看,那應該是水手們的生活艙。”吳展展說道。
丁二苗點點頭,帶著吳展展走向前艙。這里應是船員的統艙。
吳展展說的沒錯,這里果然是生活艙,有幾只吊床,七八個大木箱,里邊全是水手們的私人物品。
生活艙的隔壁是燒的廚艙,鍋、勺、碟、盤都有。
在儲藏室里還放著很多的食品,火腿、熏肉、魚干、蔬菜、面粉和大塊的黃油。還有幾十個大木桶,里面裝著淡水,足夠幾十人生活半年的。
丁二苗打開一個木桶,用手抄了一點水在口中,品味了一番,道:“不錯,這水還能喝,就是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
“這個要去問鬼才知道。”吳展展笑了笑,走向了駕駛艙。
船上的幾十個鬼魂,被從后艙趕到前艙,又被從駕駛艙趕出來,苦不堪言。但是他們察覺到打尸鞭的威力,也不敢輕舉妄動,都躲在一邊看著。
駕駛艙沒什么發現,丁二苗又來到船長室。
船長室里很整潔,舷窗開著,所有的東西都是潮呼呼的。不過家具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綁得牢牢的,幾件衣服仍掛在艙壁上,桌子上還有一些卷著的海圖和一本航海日志。
還有一些小孩的玩具,還有一把單筒短槍,非常古老的那種。丁二苗估摸這短槍的歷史,至少也在一百年以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紙幣和金銀幣。有金銀幣的存在,就說明這艘船沒有遇上海盜,否則,還不是被洗劫一空?
丁二苗和吳展展看了半天航海日志,一個字不認識。金銀幣上的女人頭像,也不認識。
“沒有發現一具尸體,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吳展展皺眉,道:“難道……,是美人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