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通天圣光,有人突破了通天塔……”通天城主抬頭仰望,喃喃地說道。∈↗,
“什么是通天圣光?”一些低級弟子,也在竊竊私語,互相打聽。
秋霜秋露兩姐妹更是不懂,問身邊的玉鼎城主柯懷禮。
“大荒世界故老相傳,說有人能夠突破通天塔,就可以成圣,與天地齊壽。而且,塔尖就會有圣光出現,籠罩整個大荒世界。”玉鼎城抬頭看著塔尖,說道:“也不知道突破通天塔的,到底是二苗,還是大城主?”
“一定是二苗哥!”秋霜秋露兩姐妹同時說道。
柯懷禮頷首一笑:“我覺得也是二苗,是我的好女婿。可惜蓮兒不在了,看不到這一幕了……”
說起女兒,老城主的眼圈一紅,老淚縱橫。
話分兩頭,再說丁二苗和季瀟瀟。
帶著季瀟瀟重上八卦臺,丁二苗覺得身邊的威壓驟減。
似乎陣法的啟動,就是阻止自己從塔門出去,逼迫自己從塔尖而出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上塔吧。丁二苗一笑,帶著季瀟瀟,踏上登天梯,緩步而行。
天路漫長,似乎永遠走不到頭。忽然眼前一亮,一線天光從上面漏了下來。
“瀟瀟,前方就是出口了。”丁二苗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上面的洞口,笑道:“你覺得,我們出去以后,會看到什么?”
“會看到嶄新的一片天,沒有紛爭和煩惱,沒有分離和苦難的一片天。”季瀟瀟也抬頭看天,一臉的期待。
“你說的那一片天,就是傳說中的仙界?”丁二苗問道。
“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就是我的仙界。”季瀟瀟發自心底地一笑。
“好,我一定會給你一片天,一個仙界。”丁二苗心里柔情大動,攬著季瀟瀟的腰,繼續向上。
頭上的洞口看起來很遠很遠,可是沒走幾步,卻突然近在眼前。洞口也豁然開朗,有一間房那么大的面積。
丁二苗虛空踏步,帶著季瀟瀟飛身而起,躍出了通天塔。
塔尖的四周,果然是另一片天。
鳥語花香,青山綠水,香風裊裊,藍天白云。
回望來時的通天塔通道,只是腳邊的一個洞口。
“我們就是從這個大洞里,爬出來的嗎?”季瀟瀟左右打量著,又驚又喜:“好奇怪,為什么這里又有一個世界?”
丁二苗看了看四周,展開神識一番搜索,手指前方道:“那邊有人在下棋,我們去問問。”
季瀟瀟點點頭,牽著丁二苗的手,一起走向前方。
曲徑通幽,轉過一個山峰,前方出現了一片竹林。
竹林深處的涼亭上,兩個老者正在下棋,東西對坐。
東邊的老者須發皆白,面有紅光;西側的老者須發半百,相貌威武。
這一盤棋似乎到了緊要關頭,兩個弈者都緊鎖眉頭,手中拈著棋子,卻不敢落。
見到丁二苗和季瀟瀟,東首的老者微微吃驚,和對手互相看了看,用手一指,竟然連人帶亭子,瞬間移出去十里之外。
“回來!”丁二苗微笑,也伸手一指,使了一個潛淵縮地的神通。
果然,那片竹林又出現在眼前。
“哪里來的毛孩子,竟然打擾我下棋?”東首的老者勃然大怒,又來指地。
丁二苗搶先一步,向地一指,喝道:“指地成鋼!”
老者法術被破,再也無法移動竹林。
頭發花白,略顯年輕的弈者站起身來,看著丁二苗問道:“小伙子,你來這么干什么?”
“縱橫十九道,迷煞多少人?”丁二苗指著棋盤,道:“大道三千,而你們卻沉醉在這十九道之中,對弈拼殺,不覺得誤入歧途了嗎?我擔心你們越走越遠,所以來提醒你們。”
兩個老者對視一眼,各自無語。
半晌,年輕一點的老者方才開口,道:“一盤棋既然展開,總要分出勝負吧?”
丁二苗冷笑,道:“你們為了一個勝負,殃及大荒世界億萬黎民,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就是你們的道?”
“你的道,來自于我,也敢與我論道?”年輕一點的弈者很是吃驚,瞪眼看著丁二苗,問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丁二苗淡淡一笑,道:“通天教主,就是你吧?你說錯了,我自有我道,與你無關。”
“通天教主?!”季瀟瀟大吃一驚,又來打量這兩個老者。
“沒錯,這位就是元始天尊。他們兩個師兄弟斗法,害苦了大荒世界的人,也害死了柯采蓮!”丁二苗用手一指另一個老者。
季瀟瀟更是駭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對視一眼,各自驚詫。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敢口出不敬之語?”通天教主沉下臉來,道:“你是上清弟子,也是我的門下,欺師滅祖之罪,你不怕嗎?”
“要說欺師滅祖,還是你們在先!”丁二苗不屑一顧,道:“此丹煉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是先將念頭改,腹中丹發實時薨!”
“住口!”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一起變色。
但是已經遲了,丁二苗口中咒語一出,兩個老者都彎腰蹲了下來,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五官抽搐。
“哈哈哈……”天邊一朵祥云飄來,一個枯瘦老者大笑著落地,看著丁二苗不住點頭。
“鴻鈞老祖?”丁二苗看著來人,問道。
老者點點頭,道:“沒錯。”
“師父……!”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一起沖著老者磕頭,口中叫道:“師父救我。”
鴻鈞老祖一揮手,止住了兩個徒弟的痛苦,笑道:“你二人斗了幾千年,夠了沒有?如今的結局,誰勝誰負?”
“丁二苗是我截教弟子,他突破了通天塔,所以,自然是我贏了……”通天教主說道。
“錯,丁二苗根本不認你這個祖師爺,就不算截教中人。”元始天尊說道。
鴻鈞老祖一揮手,打斷了兩個徒兒的爭執,道:“沒錯,你們都輸了,只有丁二苗才是贏家。”
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各自愕然,一起閉嘴。
“丁二苗,你說你自有道,不知是以何為道?”鴻鈞老祖看著丁二苗,問道。
“生而為人,以人為道。”丁二苗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