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葉孤帆,正在茅山虛云觀。
接到師父的電話指示,葉孤帆急忙收拾行李和法器,準備出門。
童子忽然來報,道:“掌教,外面有幾個道友來尋訪,說是從南洋來的。”
“南洋?”葉孤帆心里尋思,自己在南洋,沒有朋友啊。
不過既然是道門中人登門,虛云觀也不能拒之門外,于是葉孤帆揮揮手,讓童子領進來。
童子轉身而去,隨即領進來兩男兩女四個人。
四人之中,兩個男子都是中年人,一個大腹便便,另一個卻是瘦猴精。
還有一個,打扮的珠光寶氣。另一個是年輕女子,長得不錯,但是神色倨傲,裝出來的一副高冷模樣。
葉孤帆一見到這幾人,就在心里嘆息,這哪里是道門修行之人?
那四個人全然不知道禮儀,進了觀門,也不拜茅山祖師爺,大咧咧地看著葉孤帆,道:“你們掌教在哪里?”
葉孤帆太年輕了,怎么看也不像一派掌教。
“不知幾位要見掌教,有何貴干?”葉孤帆淡淡地問道。
“我們從南洋回來,要拜見你們掌教!”那個瘦猴精男人說道。
“要拜見我們掌教?”葉孤帆噗地一笑,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道:“我就是虛云觀掌教,你們可以拜見了。”
這幾個家伙太沒禮貌,所以葉孤帆以牙還牙。
“你就是茅山掌教?”那四人一呆,定定地看著葉孤帆。
“如假包換,你們要拜見,就趕緊拜見,我還要出去辦事。”葉孤帆哼了一聲。
大胖子男人臉色一沉,大步上前就要翻臉。
卻一伸手,攔下了大胖子,笑著上前,說道:“這位小兄弟太調皮了,冒充掌教,還要我們拜見。也罷,既然進了虛云觀的山門,那我就來拜一拜小兄弟吧。不過我年紀大一點,小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福分,經得起我這一拜?”
在虛云觀斗法,活得不耐煩了?葉孤帆笑容不改,抬手道:“好說,姐姐可以先拜一下,如果我受不起,不怪你。”
“好,你且端坐,等我來拜。”那美婦收了笑容,退后幾步,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做準備。
同來的三個人,則微微散開,各自關注著葉孤帆。
葉孤帆面帶微笑,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一點也沒當回事。
那個美婦閉目冥想了一分多鐘,這才緩緩上前兩步,曲下雙腿,沖著葉孤帆合掌一拜!
在這美婦跪拜的時候,一道冷風,從她胸前的項鏈墜子里撲出,直奔葉孤帆。
葉孤帆也一合掌,收了那一點冷風,道:“太客氣了,這位姐姐。”
那一點冷風,是美婦自己煉制的靈嬰,在東南亞的某些地方,被稱之為古曼童。在茅山術中,屬于養小鬼之類的邪法。
區區一個古曼童,便想給葉孤帆難堪,那簡直是異想天開。所以葉孤帆一招手,便收了這個小鬼。
美婦見葉孤帆收了古曼童,不由得微微變色,便要站起。
葉孤帆的右手卻突然揮出,一張紙符飄落在美婦的后背上。
美婦似乎受到了重壓,剛剛提起膝蓋,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痛苦,冷汗直冒。
“喂,你搞什么鬼!”那個年輕美女臉色一變,上前就要來攙扶同伴。
“住手!”葉孤帆忽然站起來,喝道:“這個老太婆,已經中了我定身咒,兩個小時之內不能移動,否則她會死。你們要是動她,后果自負!”
葉孤帆故意把美婦說成老太婆,意在丑化這家伙。
“啊?”那個年輕美女愣了一下,終于還是縮回了手。
其實葉孤帆用的不是什么定身咒,他的紙符里,也是一個老鬼在里面。
老鬼便是當初葉孤帆出魂之時,在唐家祠堂遇到的老鬼唐浩林。也就是唐浩林說出了陰山鬼母的事情,葉孤帆最后才得以順藤摸瓜,找到妹妹葉青青。
這次從羅布泊太陽墓出來,葉孤帆巧遇唐浩林,又把這老鬼和他的小妾,一起抓了來。因為師父交代過,以后還要在冥府中安插自己的勢力,所以這老鬼,還可以用一用。
現在老鬼唐浩林壓在這美婦的后背上,用盡修為,讓鬼氣透入美婦的體內,控制著這美婦的行動,不讓她起身。這老鬼本就是猥瑣,讓他對付一個美婦,他是很樂意的。
美婦的三個同伴互相看了看,終于向葉孤帆屈服,抱拳道:“掌教,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多多原諒。”
“好說。”葉孤帆哼了一聲,道:“在下茅山掌教葉孤帆,如果你們有事要說,還請按照道門規矩,進門先拜我們祖師爺。”
童子在一邊點香,送到了那三人的手里。
這回,對方一點脾氣沒了,依次走到三茅君神像前,畢恭畢敬地上香。
葉孤帆這才一揮手,召回了老鬼唐浩林,放那個美婦起來。
美婦站起身,踉蹌了一下,這才穩定下來,也在神像前上了一炷香。
“這個小鬼,就是你們的手段?”葉孤帆一甩手,將剛才收來的古曼童丟在地上,一道指訣打出,讓古曼童現了形。
現形的古曼童,卻非常丑陋,一尺高左右,又黑又瘦的畸形兒。
因為茅山的禁制,那古曼童落地之后,很自覺地跪在香案前,一動也不敢動。
“掌教手下留情!”美婦急忙求饒,賠禮道:“是我們的不對,班門弄斧,實在不知深淺。”
“找我什么事,說吧。”葉孤帆懶得廢話,問道。
大胖子額頭冒汗,結巴道:“其實我們是遇到了一點難事,久仰茅山道法強大,所以特意來相求。到了這里,見到掌教太年輕,所以就想見識一下……”
“有你們這么求人的嗎?”葉孤帆冷笑,揮手下逐客令,道:“現在你們見識到了,可以走了。”
素來沒有淵源,葉孤帆不想管別人的破事。而且這幾個人太囂張,更是讓葉孤帆非常不爽。
誰知道對方四人對視了一眼,竟然一起跪了下來!
“不是拜過了嗎,怎么又拜?‘葉孤帆擰起眉頭,略帶厭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