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打尸鞭,是茅山第二支的神器,遺失已經有幾百年了。
雖然茅山歷代高人都在尋找,但是卻一無所獲。也正是第二支缺乏厲害的法器,絕心道長才費盡心機,到處打聽別的物件來代替。最后,總算是不負所望,絕心道長從都城布家,獲取了吞血刀,改刀為劍,打造了萬人斬。
不過,萬人斬雖然殺氣強大,但是機巧,依舊遠遜于無常索和天機盤,最多算得上半個法器。
此刻,鬼道長推算出打尸鞭就在仙人墓的地宮里,不由得驚喜萬分。
“祖師爺顯靈,保佑我今日找到打尸鞭。這件法器,應該送往茅山,交給三貧師弟才對。”鬼道長想了想,終于回頭,再次走進仙人墓,尋找打尸鞭。
打尸鞭也藏在大殿的渾水里,要想尋找,也殊為不易。
因為這水包羅萬象,具有各種元素在內,渾濁而不見底。
鬼道長用法術驅水,在身前開辟出一米方圓的無水地帶,搜遍了整個大廳,卻也不見打尸鞭的影子。
“難道是我算錯了?”鬼道長一呆,又算了一邊,結果一樣,卦象顯示,打尸鞭就在這里。
鬼道長想了想,默默diǎn頭:“我明白了,茅山法器都有靈性,想必是第二支的法器,非其主不能有,所以打尸鞭故意躲著我,在水底游動,與我錯開。”
想到這里,鬼道長換了方法,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找出兩顆僵尸獠牙,拴在紅線上,沉入水中來釣魚。
因為僵尸獠牙有尸氣,是打尸鞭的天敵,所以不多久,果然將打尸鞭引了過來。
鬼道長提起打尸鞭,不由得哈哈大笑。
可是仔細一看手柄,鬼道長卻又皺眉,說道:“茅山自古相傳,打尸鞭的手柄上有兩顆龍眼,龍眨眼,便有電光發射,殺敵無形。可是這手柄上,怎么不見龍眼,只有兩個洞和一個小八卦?”
退回大殿之外,坐在地上,鬼道長繼續苦思冥想,一邊結合天機盤來推算。
又半天過去,鬼道長終于一喜,揚手將打尸鞭丟進了大殿的水里。
“看來,有些事是天意,時機沒到,勉強不得。只可惜,我看不到茅山后輩高人,取回打尸鞭的那一刻了。”鬼道長起身,依舊恢復仙人墓的所有機關,然后轉身離去。
離開了仙人墓,鬼道長也不耽擱,從定軍山取了壇子,又輾轉回到了尖山島,將第三個壇子,和第二個壇子放在一起。
壇子放一起,以后一起取出,省事一些。
當然,鬼道長是偷偷回來的,并沒有去漁村,也沒有去看鐘老六等人。
放好了壇子,鬼道長打算前往西部大沙漠,去尋找第四個壇子。
這個壇子,鬼道長也只知道大概的區域,在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偏西的地方,但是并沒有確切的地diǎn和經緯坐標。
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是華夏國第二大沙漠。
位于準噶爾盆地的中央,面積4近五萬平方公里。由四大片沙漠組成。西部為索布古爾布格萊沙漠,東部為霍景涅里辛沙漠,中部為德佐索騰艾里松沙漠,其北為闊布北—阿克庫姆沙漠。
鬼道長要去的地方,就是西部的索布古爾布格萊沙漠。
這里的沙漠基石沙漠,不毛之地,幾乎沒有歷史,沒有傳說,沒有人煙。
似乎從開天辟地以來,這里就是一片黃沙。
沙漠中間,自然不通車。
鬼道長有辟谷之術,可以十幾天不吃不喝,自然也不需要準備什么,乘車到了索布古爾布格萊沙漠的西北部,帶了一壺水,便徒步而行,直奔沙漠心臟地帶。
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鬼道長更覺得人類之渺小,猶如一粒沙塵,毫不起眼。
放眼天地,鬼道長更是堅定了修道之心。
不求長生,死后化為塵土,和這一大片黃沙,有何區別?
縱使魂魄可以輪回,但是又要經歷小時候的軟弱和老年的病痛死亡,又要一次次承受親人離別的痛苦,得意時,也不過三五十年。倘若混得不好,便是終身忙碌,永無愜意的時候。
鬼道長一邊感概,一邊向著沙漠前進。
當晚,鬼道長大約前進了五十多里,距離沙漠中心,還遠得很。
不過鬼道長也不急,找了一片胡楊林,生起篝火,就在胡楊林里過夜。
夜色漸深,鬼道長卻沒有睡意,繼續觀星,確定那個壇子的具體位置。
看了半晌,鬼道長看出一diǎn跡象,便又取出天機盤推算。
一算,鬼道長發現目標距離此地,還有一百多里,在正東方向。
感覺自己不是太累,于是鬼道長連夜趕路,向東進發。
一個多小時之后,鬼道長遁行到預定范圍,舉目四看,到處都是延綿起伏的沙丘,一個胡楊或者紅柳都沒有,真正的不毛之地。
偏偏這時候,又變了天氣,狂風大作,黃沙漸漸飛揚起來,打在臉上,如刀子扎人一般疼痛。
鬼道長也不想撤退,便躲在一處沙丘后面,等待風止。
這種沙塵暴,其實很危險的,隨時可以將人淹沒在黃沙里。
但是鬼道長藝高人膽大,不以為意,避開風頭,不住地轉移,借著沙丘的掩護來對抗狂風。
可是到了兩diǎn多,大風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鬼道長躲在一處沙丘后面,心里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應該撤退的。這樣躲來躲去,跑了一夜沒消停。
可是已經耗了幾個小時,鬼道長就更不行撤退了,打定主意,干脆再等等。
“潘隊長,大家再堅持一下,這一場沙塵暴就要過去了,或許,前面就有收獲!”沙丘后面,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貌似很興奮。
“是啊小李,這次來到大沙漠里,苦了你們這些城里娃了。也不錯,大家都是吃苦耐勞的好同志!”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
鬼道長皺眉,這半夜三更的,怎么會有人在這里?
而且,這么大的沙塵暴,這些人怎么dǐng得住的?
聽他們的對話,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難道,他們也是來找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