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人楞了一下,問道:“莫非道友也精通趕尸之術?”
丁二苗得意地一笑,說道:“我不會趕尸,但是我會招魂!我把這些家伙的魂魄全部拘來,打進他們的體內,讓他們自己管著自己,有家歸家,無家歸廟!”
“啊?還有這個法術?”趕尸人愕然不已。
“嘿嘿,這就叫蝦有蝦道蟹有蟹道。我把我師父的房間收拾一下,然后把僵尸們關進去,到了晚上再說。”丁二苗說道。反正師父的房間臟兮兮的,在丁二苗看來,只能住僵尸。
趕尸人千恩萬謝:“真的是多謝道友了,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丁二苗搖搖頭,把師父房間里典籍搬到自己房間里,然后把僵尸們一個個杠了進去。
他不會趕尸,只好扛進去了。這么短的距離,讓趕尸人做法,也很麻煩。
僵尸們又被加了幾道紙符,前后門窗,也被紙符封死了,丁二苗才徹底放心。
丁二苗泡了兩碗面,和趕尸人各自一碗,然后分別休息。
到了晚上,丁二苗這才起床。因為昨夜里的勞累,丁二苗還是覺得全身僵硬,兩腿像石頭!
趕尸人的精神,卻已經大好,雖然身體還很虛,但是雙眼明亮︽長︽風︽文︽學,ww⊙w.cf¤wx.net,面帶笑容,嘴里叼著香煙,看模樣是死不了了。
僵尸們也很老實,都本本分分地呆在三貧道長的房間里。
趕尸人給丁二苗遞煙,這才想起來自己介紹,說道:“我叫甄破甲,不知道道友貴姓?”
“真破假,怎么不叫假破真?”丁二苗推回香煙,咧嘴一笑,說道:“我姓丁,不貴。對了,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為什么會找到我們齊云觀?你叫我道友,莫非也是道家一脈?”
甄破甲點點頭,說道:“說來慚愧,我的確是道門弟子,昆侖派的。但是自己我們這一脈,道法都不是很好,所以從我祖師爺那一輩子起,就接了一些趕尸的活,掙點小錢維持生活。所以,我才斗膽稱呼你道友。”
原來如此,丁二苗點點頭。
“說起趕尸,因為也不是我們的本業,所以,也是偷學來的。我們的趕尸路線,都是從金陵繁華地帶,趕向西川。這次帶過來的十二個,都是客死在外的西川人,我帶著他們回故鄉。來到齊云山,其實前面也就不遠了,還有三百多里地……”甄破甲抽著煙,說道:
“我們的西行路線,也不是完全固定的,這要看大部分客戶住在哪里。這條路,我師父當年常走,那時候,這座道觀里有一個邋遢老道,和我師父是好友。我也走過一次,還見過那個老道。這次又走這里,已經十二年了……”
丁二苗恍然大悟,說道:“難怪!十二年前,我和師父還沒來這里。后來來到這里,我師父說這里有尸氣,但是卻一直找不到尸氣的來源。想必,就是你們趕尸來回路過這里留下的!”
“沒錯,這個道觀,以前就是我們的趕尸客棧。”甄破甲咧嘴笑了。
丁二苗挑起長眉:“惡心死了。”
甄破甲卻還沉浸在回憶中,嘆氣道:“想不到,十二年過去,原先的邋遢道長死了,這里也換了主人……對了丁道友,我看你小小年紀法力高深,是哪門哪派的啊?”
“茅山正宗。”丁二苗說道。
“原來是茅山正宗?怪不得如此神通!”甄破甲肅然起敬,又問道:“茅山是大派,根基在茅山,香火鼎盛,為什么丁道友在這里?”
這里就是兔子不拉屎的窮鄉僻壤,無法想像,一個茅山弟子會隱世在這里。
“我要是不在這里,你昨晚不是死了嗎?”丁二苗嘿嘿一笑。
“也是……”甄破甲苦笑。
丁二苗看著甄破甲,說道:“閑話不說了,我進去扛一個僵尸出來,你把他的生死時間給我,我來拘魂。”
說罷,丁二苗一轉身,來到師父的房間里挑選僵尸。
剛好,那個美女僵尸就靠在門后,丁二苗一眼看見,心里想就你了!
女僵尸嘛,身材小巧一點,萬一失控了,容易對付,抗來抗去也很方便。
于是丁二苗把女僵尸扛了出來,立在趕尸人的面前,說道:“就這個大姐,你把她的生死時辰給我。”
趕尸人覺得有些不靠譜,說道:“丁道友,死者的魂魄重回身軀,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啊。要是新死的人,身體柔軟,或許還可以。但是這些僵尸,都死去很久了,我趕上路也有一個多月了,恐怕……”
“別啰嗦,我們試一試,就算不成功,也沒有什么損失。”丁二苗說道。
趕尸人無奈,只好把這個女僵尸的姓名和生死時辰報了出來。
女僵尸叫做杜秋娘,名字還挺復古的,乍一聽,以為是古代人。
丁二苗點點頭,招呼方云出來,又對趕尸人說道:“那好,我帶著女僵尸出去辦事。你就留在我的道觀里,看著其他的僵尸。”
“好吧。”趕尸人無可奈何。畢竟是寄人籬下,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
丁二苗扛起女僵尸,帶著方云,從院墻上跨了過去。
因為丁二苗這是在做實驗,不一定可以成功,所以丁二苗不愿意當著趕尸人的面來操作。再一個,齊云觀里有道氣,招魂不太容易,一般的新死之魂,不敢靠近。
丁二苗扛著僵尸,直奔道觀西側的一片空地。
方云跟在一邊,捂嘴笑道:“二苗,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會不會誤解你,要對這個美女僵尸圖謀不軌啊?”
“啊?瞎說什么呢?做那種事,那可是要遭天打五雷劈的啊。”丁二苗連連搖頭,說道:“我對天發誓,我對這個姐姐的尊敬,就像對我親姑奶奶一樣!所以啊……方云,我寧愿對你圖謀不軌,也不敢對這個姐姐有想法啊。”
“呸呸呸,我是一團空氣,你怎么對我圖謀不軌?”方云羞臊地說道。
“空氣就不行嗎?電視機倒是冰冷的一個屏幕,不也有人對著電視機,玩得不亦樂乎?”丁二苗壞笑道。
方云氣得一跺腳,說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走了?這么猥瑣,我要讓紅玉離你遠一點,別讓紅玉吃了你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