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纏繞擠壓的骨骼聲不斷響起,都寶寶的臉上滿是殘忍與癲狂。
而林半妝的眼睛里則充斥著燃燒的火光,她努力與都寶寶進行手臂上的對抗,也呈現出瘋狂的態勢。
她的腰被都寶寶的雙腿死死纏住,但是她的腿還能動!
“啪!”
林半妝一腳踹在都寶寶的下巴,而后閃電般用自己的小腿纏住都寶寶的脖子,帶著對方的身體完成一個滾翻。
隨著滾翻的動作,兩個人的手臂越來越緊密的糾纏在一起,在力量擰住的情況下,骨頭幾乎都要變形。
“嘭!”
不知道誰的腳后跟狠狠磕碰在都寶寶的后腦上,直接踢出一個血窟窿,朝外洶涌的流淌鮮血。
與此同時,更多的腳掌在她的臉上踐踏。
“都給我滾!”林半妝高吼道:“這是我跟都寶寶的戰斗!”
可惜這句話根本就不管用了,一陣踐踏之后,都寶寶已經被踢的神志不清。
“哈哈哈……哈哈哈哈……”滿臉鮮血的都寶寶笑了,她死死盯著林半妝,低吼道:“我咬死你!”
話音剛落,都寶寶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就像一頭雌獅子一般,兇狠的咬住林半妝的靴頭。
“嘎吱……”
靴頭的鋼板被都寶寶硬生生的咬變形,而變形的鋼板朝林半妝的腳掌嵌去。
“啪!”
一個腳掌從天而降,重重踹在都寶寶的臉上。
隨著踹擊,都寶寶的腦袋重重撞在地上,徹底昏迷。可就算她昏迷過去了,眼睛還在大大睜著,用一種殘虐暴兇的目光盯著林半妝,死死的盯著!
什么叫兇?這就叫兇!從頭到腳的兇,不在乎任何形式的打擊,哪怕昏過去了,死過去了,都得想方設法的在你身上撕扯下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媽的!松開!松開!老子的耳朵快被你咬掉了!”
“幫我把他搬走,搬走!雜碎,只是一場對抗賽犯得著玩命嗎?”
咆哮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全部都是龍巢勇士的聲音。至于赤色兇兵……全部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他們昏死過去了,可即便昏死了,都沒有放棄攻擊。有的用手死死扣著對手的眼眶,幾乎把眼皮撕扯下來;有的用嘴巴叼著對手的半片耳朵,幾乎撕扯掉;有的用牙齒咬著對方的咽喉,兩排牙齒都深深嵌進對方的皮肉之中……
這只是一場對抗賽而已,不是戰爭,他們更不是死敵。可赤色兇兵的人卻把兄弟單位的對手當成了戰場上的死敵,不要命的攻擊,用身體任何能夠攻擊變得部位攻擊對方。
不大的起始點幾乎被鮮血染紅了,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最少有一百多龍巢勇士或是躺在地上,或是坐在地上,無一例外的昏迷或者受傷。
那些赤色兇兵更加慘不忍睹,渾身上下都是傷痕,口鼻朝外冒著鮮血,幾乎每個人的臉頰都在重創下變形,皮肉翻卷,猙獰無比。
十二個人全倒下了,就像都寶寶一開始說的,這根本就是一場必輸的戰斗。沒有意外,沒有奇跡,十二個人面對數百龍巢勇士,如果還能勝利……根本不可能勝利,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神話!
“幫我把她的嘴巴掰開。”林半妝咬著牙齒沖身邊的女兵說道。
都寶寶昏過去了,可牙齒卻死死咬著林半妝的靴子,怎么都不松開。
一名女兵蹲下來捏住都寶寶面頰的顎骨連接處穴道,迫使對方張開嘴巴。
可嘴巴是張開了,但她的牙齒依舊深深的嵌在林板磚的靴頭,似乎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刀。”林半妝沖女兵伸出手。
拿上軍刀,她把靴子整個割開,慢慢的把自己的腳從都寶寶的牙齒里拿出來。
三根腳趾想外涌著殷紅的鮮血,皮肉翻卷,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鮮血覆蓋的腳趾骨。
而都寶寶的牙齒被鋼板嵌住,她用自己的牙齒咬住鋼板,幾乎把林半妝的腳趾頭咬斷。
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口究竟有多兇狠,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最后把她梯踢暈的那一腳,林半妝的腳趾頭非得斷掉三根不可!
“我們贏了?”林半妝單腳站起來,環視四周搖搖頭道:“我們還是輸了。”
這句話傳遞到所有龍巢勇士的耳朵里,讓他們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贏了,他們打倒了所有的赤色兇兵,占據了起始點。沒錯,他們贏了,按照對抗規則來說,他們贏了。
可真的贏了嗎?
將近三百龍巢勇士用群毆的方式對付十二名赤色兇比,卻躺了滿滿一地!他們倒下了上百人,傷了近半!
十二個人把他們打倒上百人,傷了一半!平均每個人打倒十個,平均每個人傷到十五個!
這是個什么概念?!
龍巢不是酒囊飯袋,龍巢里的每一個成員都是龍,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用俯視的目光看著其他人。因為他們強大,因為他們站在特種領域的山頂上,完全可以俯視一切。
可現在呢?他們被區區十二名赤色兇兵打倒了三分之一啊!
不是單對單,是以將近三百人的力量四面八方群毆十二人。他們甚至只需要用身體去撞,就能把區區十二人全部踐踏在腳下,可現在呢??
不是因為他們實力差,而是因為……
“呵呵呵……我服了!我服了!”特務連連長苦笑道:“赤色兇兵啊赤色兇兵……大兇啊!”
他怎能不佩服啊?這群赤色兇兵簡直就是一群只知道戰斗的瘋子,哪怕被打的口吐鮮血跪在地上,也要抱著一個拉著墊底。
與赤色兇兵相比,龍巢不是差在實力上,而是差在真的沒有對方兇殘。
這種兇殘絕度不是一般的兇殘,而是、而是……白起!殺神!窮兇極惡,已把兇性與鮮血、骨頭、靈魂徹底融入的兇!
他們對敵人兇,對對手兇,對自己更兇,達到一種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地、任何形勢下,為了一種所謂的尊嚴,就可以把命豁出去的極致癲狂。
野獸都做不到這樣,但是赤色兇兵可以做到!
真的只是兇?不,還有傲!
當兵,就得死,獨屬于赤色兇兵!這是一群渾身傲氣,甘做死士的困獸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