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蕭援朝太狂了。他是一個受到追殺不得不進行逃亡的人,卻在逃到別人的地盤之后要殺死別人。或許這種事只有他才能做出來吧,因為不管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小心翼翼。
但這對蕭援朝來說算不得什么,逃亡的人有兩種,一是喪家之犬,一是亡命之徒。蕭援朝選擇做一個亡命之徒,不做喪家之犬。
摩爾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殺可不殺,可留可不留。他要殺摩爾,就是為了看神的態度。
蕭援朝繼續收縮手掌的力量,雙眼死死盯著站在那里的神。
“平衡。”神迎著蕭援朝的目光,開口道:“殺了他,會打破平衡。”
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充斥著讓人無法忤逆的命令感,甚至叫人有種跪下膜拜的感覺。
“平衡?”蕭援朝爆發出暴兇無比的聲音,沖著神咆哮道:“平衡是用來打破的,不是用來維持的,死吧!!!”
“咔吧!”
蕭援朝捏斷了摩爾的喉骨,沒有任何余地的殺死達達布至高無上的皇帝!
神的眉毛輕輕跳了一下,馬庫斯的眼睛里充滿了驚駭,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
摩爾被殺,這里要亂了,徹徹底底的亂了。不會再有平衡了,失去平衡的達達布將會混亂的無以復加,會讓許許多多的人陷入瘋狂之中。
可他們的瘋狂算得了什么?!
骨子里就是偏執的蕭援朝不僅瘋狂,而且是無法無天的!
在這里,他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牽制與控制,哪怕是神!
摩爾肥胖的身體軟綿綿的躺倒在地上,嘴角朝外流淌著血沫,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他瞪圓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似乎根本不相信蕭援朝敢殺死他。
可偏偏蕭援朝就是捏碎了他的喉骨,偏偏就是在他的地盤,在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殺了他。
摩爾真的不了解蕭援朝,否則絕對不敢像皇帝一樣做出一系列讓蕭援朝不爽的事。
“平衡打破了。”蕭援朝輕輕拍拍手沖神道:“破了才能重新建立,你認為呢?”
神的眼睛開始泛起明亮的光芒,即便現在陽光明媚,即便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奢侈的裝飾品上形成反光,讓整個屋子呈現出金碧輝煌,也無法奪走這雙眼睛的光芒。
就像星辰,不僅可以照亮無邊無際的黑暗,還能在陽光里成為最中心的璀璨。
“吼!”
充滿殺機的吼聲從馬庫斯口中發出,他在摩爾被殺死的瞬間,轟然暴動起來,朝著屋里呈現出短暫呆滯的警察發動攻擊。
“嘭!”
馬庫斯的拳頭狠狠砸在一名警察的腦袋上,讓其變成一截枯樹樁,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倒地的那一刻,耳朵里飆出來的鮮血、鼻子里飆出來的鮮血、嘴巴里飆出來的鮮血綻放在空氣之中……一拳飆血!
馬庫斯完全被蕭援朝的行為弄得被動無比,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唯一的選擇就是下下手為強,保證暫時的安全。
整個達達布城的所有武裝組織都是摩爾的人,摩爾被殺了,必然會迎來潮水一般的報復。
與此同時李玲瓏野性無比的向身后的一名警察發動攻擊,她的攻擊比馬庫斯的攻擊更加殘暴兇狠。因為馬庫斯用的是人的攻擊,而她用的則是野獸的攻擊方式。
五根手指狠狠穿進警察的脖頸,猛地收緊,用最野蠻、最瘋狂的速度朝外狠狠拉扯。
“嗤……繃!”
氣管被李玲瓏硬生生的拉出來,當拉出的距離超過氣管柔韌度所能承受的極限時,發出斷裂的聲音。
無數血點迸濺,把李玲瓏沾染的整個正面都星星點點。
“嗬嗬……嗬嗬……”
警察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伸出雙手用力扼住自己的咽喉,一張臉因為缺乏氧氣,被憋成黑紅色。
這是用利爪攻擊,李玲瓏的十根手指非常修長,可修長并不意味著手指的力量變弱。相反,她修長的手指變成一根根鋒利的鋼刺,可以輕松無比的穿透人的皮肉。
一把抓斷這個警察的咽喉,李玲瓏繼續朝下一個警察進行攻擊。
她用的是撲的動作,就像野獸一樣兇狠的撲,叫人升出恐懼,肝膽俱裂無法反抗的撲。
“轟!”
李玲瓏撲倒下一個警察,左手抓著對方的步槍,狠狠朝后甩出去,整個人呈現出坐在對方腰上的姿勢。
如果換一個場合,換一種環境,這種姿勢絕對能夠讓人浮想聯翩。然而現在也能讓人浮想,所想的是她將怎么撕碎對方。
李玲瓏寬大的右手一把抓住警察的臉頰,狠狠提起來之后重重扣下去。干脆的讓人發指,痛快的叫人尖叫。
“啪!”
后腦殼碎裂的聲音響起,殷紅的鮮血立即蔓延,像小溪流一般匯聚成一灘。
絕對沒有多余的攻擊,全部一擊致命。
“噠噠噠……”
“砰!砰!砰!……”
爆裂的槍聲猛然響起,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混亂吼叫聲。
“警長死了!警長死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快跑,快跑……”
有要報仇的聲音,有驚恐的聲音,還有逃跑的聲音。
摩爾死了,他手下所有的警察都亂套了。這些警察有的沒見過兩三年前同樣發生在這里的事,有的卻見過。那些見過的毫無例外的選擇逃跑,因為他們知道馬庫斯這幾個人是不可戰勝的,遇到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有多遠逃多遠。
因為他們能躲開子彈,槍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吼!!!”
“喝!!!”
馬庫斯把自己殘暴的一面暴漏出來,撕開自己教父的偽裝衣;李玲瓏則盡情的讓自己狂野起來,用手,用腳,廝殺所有被她揪住的人。
一時間,整個房間里血肉橫飛,在他們兩個人的極度暴虐下變成絞肉場。
侯曉蘭早就鉆到桌子下面去了,這個丫頭一邊嚼著牛肉干,一邊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熟視無睹的看著這場廝殺盛宴。
而蕭援朝至始至終沒有動,他在盯著同樣站在那里沒有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