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甲類部隊的生存訓練方式為尋找野獸磨礪戰士,是生是死,全憑自己;鷹之翼部隊的生存訓練方式完全是豢養野獸磨礪戰士,是生是死,也是全憑自己。兩者的目標是一樣的,但是過程卻是截然不同的。特甲類部隊用的是真正的野獸以及野獸所生存的惡劣環境;鷹之翼部隊用的則是一個個從第一區打上來的格斗奴,他們把這些脫穎而出的格斗奴當成野獸。
第二區有專門的豢養之地,根據需要把格斗奴進行劃分,對他們進行一系列特殊培訓,以滿足鷹之翼部隊戰士訓練的需求。當第一區被隔斷之后,他們就失去了源源不斷的格斗奴,也就是他們所需要的訓練資源。當然,可以從第二區進行培養,可問題是每一個區有每一個區特定的職責,彼此都是無法替代的。
換句話說,第一區必須存在,必須為第二區輸送格斗奴,以滿足訓練所求。或許第二區可以代理一部分,但那絕不是長久之計。
第一區要拿下來,必須拿下來!
可暫時彼此還沒有進行談判的接觸,地獄城市不著急,鷹之翼部隊也不著急。不著急的原因在于他們可以等,等著看第一區自我陷入毀滅。訓練資源還有,還能用一陣子,沒有到達青黃不接的時候。
三天時間過去了,第一區摘取速勝利果實的行動還在進行。那些雇傭兵就像瘋子一樣,完全把蕭援朝的話仍在腦后。因為洗劫很爽,非常爽!在洗劫的過程中,他們就是上帝,想殺誰就殺誰,想上哪個女人就上哪個女人。如果天天都能過上這種日子,絕對是他們的夢想。
“菲特,我們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赤色兇兵給我們規定的只有三天。”
“讓赤色兇兵死去吧!他以為他是誰?三天時間怎么能夠?老子的兄弟一口氣死了七八個,我要替他們好好的享受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哈哈哈哈……”
“小聲點,如果傳到赤色兇兵的耳朵里……”
“滾蛋吧,膽小鬼,赤色兇兵算什么?你可以跪在他的面前給他舔屁。眼,但是我才不會呢!跟著我干才是最明智的,明白嗎?愚蠢的家伙,我才是你的老大!”
這種情況發生在所有還沒住手的傭兵團之中,這群打著傭兵旗號的暴徒把自己當成了老大,用毀滅式的方法狠狠摧殘第一區。甚至說他們已經發展到騷擾平民了,而不是只把目標對準特權者。因為特權者幾乎被洗劫一空,該殺的殺了,該搶的搶了,接下來就該是平民了。
暴徒,徹頭徹尾的暴徒!
對于這種情況,蕭援朝絕對不會姑息遷就。他說過,摘取勝利果實的時間只有三天,超出一秒鐘都不允許。既然他說過這種話,就得做到!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所有不遵守規則的暴徒全部干掉。不是傭兵,是暴徒,他們失去了傭兵的資格。”蕭援朝拿著一張名單扔給十幾個跟著他腳步的傭兵團長道:“誰殺死的,誰就將要獲得對方掠奪的財物。”
命令一發出,第一區再次陷入混亂。傭兵與傭兵發生激烈的戰斗,用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把名單上的所有暴徒清洗的一干二凈。
清洗的過程很順利,因為圍繞在蕭援朝身邊的傭兵素質比那些暴徒的素質高的太多。真正的雇傭兵懂得收手,更知道該屬于他們的就是他們的,貪得無厭只會落得死亡的下場。
還剩一百七十余名傭兵,分出一部分維持秩序,分出一部分守著第一區和第二區唯一的通道,還分出一部分專門處理第一區留下來的尸體。
在血腥暴力的獨裁手段下,第一區很快恢復正常的秩序。可這種秩序不會存在多久的,因為封了連接通道,就意味著所有的必須資源都被隔斷。不管是食物還是淡水,全都沒有了來源。要知道,第一區本身就依仗第二區向內輸送生活必須物資,一旦物資隔斷,等同于陷入死地。
這就跟圍城一樣,哪怕儲存再多,也經受不起大量消耗。
錢,很快就在第一區變得一文不值。這種兌換商品的東西本身就沒有什么價值,賦予它價值的就是交換。但是蕭援朝不急,他已經搞清楚了第一區在地獄城市無可替代的作用。老亨利在這里呆的時間長了,也經常跟第二區甚至地獄城市的高層進行接觸,對這里再了解不過。
“他們比你還要急,所以你大可在這里好好制定屬于你的規則。”老亨利抽著煙斗對蕭援朝道:“緊缺的食物、水源總會得到解決的。你要知道,第一區的訓練資源有多么豐富嗎?它可是承載了整個地獄城市的訓練所需。一般人永遠都看不明白,或者說看不懂。這些資源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個格斗奴罷了,無關緊要,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最寶貴的。如果這里變成空城,地獄城市恐怕會頭疼的發瘋。”
沒有生活必需品的供給,不管怎樣嚴酷的管理體制都會崩塌。蕭援朝一直擔心這個問題,可在老亨利把關鍵點跟他一說的時候,他就徹底回過味了。
地獄城市和鷹之翼比他著急的多,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試探底線。
一個星期之后,談判依舊沒有進行。鷹之翼也選擇等待,他們等著第一區的所有人發動新一輪的暴動,然后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收回第一區。食物、水,能維持人生命的東西,絕對會有人為它殺人。當一起殺人事件出現的時候,就會如同野火燎原。
一個個格斗奴被蕭援朝關起進角斗場,足足有數千名之多。這些都是鷹之翼在乎的資源,而蕭援朝正準備對這些資源下手。
“格斗奴在這里實在太浪費糧食了,也許殺掉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站在封閉的通道前,蕭援朝笑瞇瞇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但我只知道這些奴隸實在讓我頭疼……幾千個格斗奴啊,但是……我可不心疼!”
說完,蕭援朝輕輕揮了一下手。
兩挺重機槍架起來,對準牢籠里的格斗奴,只等蕭援朝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