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發生的騷亂已經平息。
刺客已經被抓住,被關押在了別墅的地下室。老板安然無恙,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氣。
聽到基地內潛入刺客的消息后,負責基地防務的程衛國當即把昨晚在圍墻上站崗的哨兵臭罵了一頓。一把扯掉了他們胸前的還沒捂熱的騎士勛章,并勒令他們脫光衣服跪在雪地上示眾一天,以懲罰他們的瀆職。
在這種鬼天氣里,光著身子跪上一天,只怕就算是注射了基因藥劑,也得丟掉小命。
不過江晨赦免了他們。
用他的話說,這并不是他們的錯。
能躲過裝配有紅外線感應設備的無人機的巡邏,想必那刺客在潛入上確實有一手。而且通過與孫小柔的交手,江晨也發現了這伙身手確實不一般。
因為敵人的強大而懲罰自己人泄憤,無疑是愚蠢之舉。雖然江晨并不懂什么御人之道,但換位思考還是能做到的。
“這次恥辱,就用你們未來的功勛去洗刷好了。如果真的覺得愧對于我的話,那就用你們的忠誠去報答我,而不是把命還給我。”
對著因羞愧而長跪不起的五名“果體騎士”,江晨如是說道。
雖然赦免了哨兵的罪,但強化基地的警備再次被擺到了桌面上。
如何利用有限的資源最大程度地強化基地的巡邏效率?江晨提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點子。
基地外方圓百米的建筑全部推平,清出一片空地。
建材能回收多少就回收多少,回收不了的就拖到百米外堆起來。
沒有障礙物的掩護,再想要在無人機與衛兵的雙重監視下突破百米的空地,想必就沒那么容易了吧?
這個問題算是告一段落。
臥室的墻壁被子彈打的稀爛,需要重新裝修。于是乎,江晨今晚只能換個房間睡了。
不過孫嬌到是替他做出了選擇,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臥室中,準備用身體親自“審問”下,他在地下室中究竟對她妹妹做了些什么。
當然。這并沒有責備的意思在里面。
只不過,對于自己的男人推了自己的妹妹這件事,占有欲超強的孫嬌大小姐還是有些不滿罷了。
而“不滿”所導致的結果便是,今晚江晨得熬夜了
唯一可憐的就是姚姚了。
好不容易從驚嚇中恢復了過來。小loli重新鼓起了勇氣,正準備提出“今晚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就睡姚姚那里好了”的邀請,然而還是被孫嬌姐姐搶先了一步,只能對著關上的門。兀自撅嘴沮喪。
第二天清晨,江晨撞見了同樣掛著黑眼圈的姚姚。
在懷著對沒能履行承諾的愧疚情緒之下,江晨提出了補償方案——
今天一整天都會陪在她身邊。
“真的不重嗎?”姚姚回過頭,擔心地問道。
“不重不重,姚姚可輕了。”江晨趕忙搖頭道。
臉上露出了軟乎乎的笑容,姚姚開心地轉過了頭。晃動著白皙的小腳丫,挪動著小屁、股向后蹭了蹭,她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坐著。
不過這卻苦了江晨。
倒不是說重量,而是那輕柔的感覺在大腿上摩擦,隱隱蹭到了他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
簡單地形容下兩人此刻的狀態。
在少女的閨房內。江晨坐在松軟的床邊上,而姚姚則坐在他的大腿上。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想要強行壓下漸漸抬頭的趨勢。要是在這時候突然“起立”,那可就尷尬了。
然而一縷淡淡的清香,卻是因為他的深呼吸而進入了鼻腔。
大腦皮層一陣酥麻。
糟糕!
不知是感覺到了硬物,還是感覺到了江晨的“辛苦”,姚姚的臉頰漸漸地紅了起來。
“大,大哥哥的話,不用忍耐也是可以的”
說著,姚姚埋下了小腦袋。手中的平板悄悄地放了下來,小腳丫也漸漸停止了晃動。那輕顫的長睫毛,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不,還是忍耐下吧。
一番天人交戰。江晨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裕望,沒有把魔爪伸向姚姚。
見江晨沒有動作,姚姚嘟了嘟嘴,不過也沒說什么,繼續拿起平板研究起了專業知識。
松了口氣,瞅了眼姚姚手中平板上那眼花繚亂的數據。暗自咋舌的江晨也從一旁桌上取過了自己的平板,處理起工作上的事來。
前線兵力懸殊,根據趙剛反饋的情報來看,預計二十天后,的大軍將完成集結,屆時朱楓公路大橋下的河面也會結冰。可以預料,那時變種人便會發動總攻。
屏幕上是蜂鳥無人機傳來的影像。由于防空機槍的緣故,拍攝偵查之類的事自然是不能交給楚南去做了。
密密麻麻的紅點聚集在公路旁的雪丘后面,還有那披著白色布料的防空機槍與步兵炮。
如果蔣林的那個導彈完工了就好了,只需要對著這里來上一發江晨在腦海中歪歪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撥通了遠在第六街區的周國平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周國平那個光頭出現在了屏幕上。
“喂?老板。有何吩咐?”那畢恭畢敬的聲音,怎么聽都令人心情舒暢。
“我需要雇,你在第六街區有沒有比較熟的。”江晨開門見山道。
“傭兵?”周國平愣了愣,“老板你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江晨表情有些古怪,他不明白周國平在說什么。
“嗯,最近第六街區有個傳聞,說是‘上帝之杖’的殘骸,就躺在市中心的某個角落。當然,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尚未得到確認,我還在調查中。如果老板您也是在打那玩意兒的主意的話,我可以幫您仔細打聽下。”周國平一臉神秘地說道。
“上帝之杖?”江晨愣了愣,剛想問那東西是什么,卻是突然想起了在虛擬世界中看到的那本《上尉日記》。
“哦,我差點忘了老板您不是望海市的人了,”周國平一拍腦門,趕忙解釋道,“就是一種天基武器,也稱空間軌道武器——”
“嗯,我知道,可那東西和第六街區有什么關系。”江晨打斷了周國平的解釋,他現在只想聽重點。
“有位神秘金主在各大酒館都下了委托,對那個上帝之杖的殘骸開出了一百萬亞晶的高價。”
“一百萬亞晶?臥槽,瘋了嗎?”嚇得江晨差點站了起來。
姚姚困惑的回頭看了江晨一眼,挪了挪小屁、股,重新在他的大腿上坐好。
“咳咳,這筆亞晶經過了第六街區公證處的核實,委托單印上了鋼印。以第六街區官方的信譽,這個委托應該是不會有假的。”周國平頓了頓,接著開口,“所以現在駐扎在第六街區的傭兵團已經瘋了都。冬天護送商隊的委托很少,那些人基本都泡在酒館里等著發霉。現在有人開出了如此恐怖的天價,哪怕是實力不怎么強悍的狩獵者小隊都蠢蠢欲動了。”
聞言,江晨擰緊了眉頭。
“也就是說,現在雇傭人手很難嗎?”
“困難到不至于,不過價格肯定會高上一些。”
“那沒事,委托內容我一會兒發給你對了,那個上帝之杖的消息,你幫我留意下。”
“遵命,老板。”周國平浮夸地鞠了個躬。
江晨關掉了通訊畫面,揉了揉鼻梁。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年的這場雪,或許會比往年要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