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樓梯直接來到屋頂,江晨在較平整的空地上放下了空降信標。全文字閱讀
約莫一刻鐘,背后的緩降背包噴著幽藍色的火焰,穿著防化服的姚姚從天上緩緩地飄了下來。
由于是第一次跳傘,小姑娘在落地了之后,身子依舊是緊張地繃得緊緊的。知道江晨幫他取下了背后的背包,她的蒼白的臉色才稍稍帶上了些許血色。
“ok,已經到位,準備出發。”觀察了下大街上已經回歸平靜的尸群,孫嬌取出了腰間的戰術步槍,在公共頻道下令道。
“收到。”
包括江晨在內的三人也拔出了步槍,“咔”地一聲上了膛。
“別怕,跟緊我。”江晨在私人頻道中安慰了小蘿莉一句。
“嗯!”
姚姚臉頰微紅,上前幾步跟在了江晨的后面。
這種被過度保護的感覺,讓她有種暈乎乎的幸福感。雖然她又不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了,但和江晨一起還是第一次。
地質局的內部空間很寬敞,通體透明的螺旋狀樓梯一直通往深不見底的地下。單從這樓梯,江晨便感到了設計者深深的惡意。這尼瑪簡直是和恐高癥患者過不去。當然,他所不知道的是,向這種樓梯通常都是裝飾品,在高度電氣化的22世紀很少有人會選擇樓梯這種落后的工具。
這種向下延伸的建筑風格在22世紀很常見,為了在泛亞洲塞進一百多億的人口且保留耕地生產用地,向下開拓居住空間是歷史的必然選擇。富人住進摩天大樓,窮人住進摩天大樓的地基,這便是戰前各國的民生風貌......扯遠了。
毫無戰斗力的姚姚待在隊伍的中間,身穿t4的江晨則站在隊列最前列,端著步槍警戒著黑暗的區域。
“你說這種建筑物里面為何會沒有喪尸?”江晨在私人頻道中向孫嬌小聲問道。
已經到達辦公區,按理來說這里的尸體應該有不少才對。
“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戰前這棟建筑里的人及時撤離,另一種可能則是這里可能是某種異種的巢。”孫嬌用戰術電筒掃了掃地下三層的黑域,語氣輕松地說道。
“你傾向于哪一種可能?”
“沒有尸體。應該是第一種?”孫嬌不確定地判斷道。
“問什么是疑問語氣?”
“因為在廢土上不存在絕對這種說法。安逸了這么久......我感覺我的直覺有些生疏了。”孫嬌嘆了口氣。
江晨沒有接話,只是暗暗加強了警戒,機械準星游移在每一個可能出現危險的角落。
不知道為何,那深不見底的地下。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地下15層。
踏下最后一級臺階,五人總算來到了底部。江晨打開地圖確認了下數據中心的位置,然后帶頭向墻邊的走廊走去。
“見鬼,這是什么玩意兒?”一名士兵用槍口戳了戳墻壁上的卵,小聲罵道。
“別亂碰!”
孫嬌在公眾頻道呵斥了句。那名士兵立刻收回了槍口。
“那是什么?”電筒照過去,江晨停下了腳步,皺眉看著墻上一排排西瓜大小橢圓狀的卵。
孫嬌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下。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這玩意兒,ep的異種圖譜里也不存在這東西。要采集點樣品回去化驗下嗎?”
江晨掃了眼那些惡心地令人頭皮發麻的卵。
“走的時候再弄吧。”如果這些卵和它的母體存在某種聯系,冒然破壞反倒會引發不必要的變數。
姚姚有些不安地望了望四周,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察覺到了姚姚的不安,江晨輕聲安慰道。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嗯......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聲音?”
江晨微微皺眉。他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姚姚小聲說道:“一種......很奇怪的噪音。唔......也可能是我聽錯了,請不要放在心上。”
是錯覺嗎?
江晨猶豫地看了那道走廊一眼。既然都已經到這里了,就這么空著手回去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五個人繼續上路,依舊是江晨走在前排。在見識了那一排未知生物的卵之后,再也沒人敢掉以輕心了,紛紛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注意力,端著步槍小心翼翼地警戒著可能出現的威脅。
姚姚依舊是緊緊地貼在江晨的后面。
雖然那冰冷的裝甲外殼上感受不到他的溫度,但這種近距離感還是讓她感到了些許安心。
“嗎的,到處都是這種卵。”一名士兵暗罵道,槍口指著走廊窗口的玻璃。槍口下的電筒將黢黑的房間照亮,里面盡是一排排碩大的卵塊。
“盡量不要驚動它們,速戰速決。”江晨沉聲下令道。
“是!”
穿過了最后一道門廊,五人總算是到達了數據中心內。
圓形的房間中央是一座四面狀的顯示屏。周圍陳列著已經停止運轉的機箱,弧形的穹頂上星羅棋布地懸掛著天燈。地上散落著的到處都是紙質的文檔,和硅質觸摸板的碎片,還有踩上去會發出咯吱響聲的灰渣。
走進了房間內,姚姚伸出小手輕輕按在了左胸口。
那聲音有些近了。
不知為何,那細弱的噪音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她剛想說出來。但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雖然她很享受江晨對她的關心,但在潛意識中她還是不想讓他將自己當成一個處處都需要呵護著的小孩子的。
兩名士兵守在門口,江晨和孫嬌帶著姚姚上前。
孫嬌取出了掛在后備箱中的亞晶燃料棒,然后進了服務器的備用電源中。微弱的電流音想起,時隔多年,機箱再次閃爍起了淡綠色的指示燈。
“開始吧。”江晨鼓勵地看著姚姚。
姚姚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走向了那臺計算機。
然而就在這時,那懸吊著的四面狀屏幕亮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浮現在了屏幕中央。
“還真是令人意外,我們又見面了。”
看著滿臉驚愕的江晨,林朝恩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