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哥,我們家遇到麻煩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郭瑤瑤不敢當著楊天河的面說這話,只能傳音對楊純說道:“我從小到大,我姐對我就非常照顧和疼愛,我不能看著她出事!”
“求你了純哥!”
面對郭瑤瑤的傳音哀求,楊純完全沒有抵抗力,連忙傳音乞求自己的父親,試著幫郭瑤瑤一把,看是否能夠保住對方的姐姐。雖說這兩個入道七層的背后,極可能存在非常強大的勢力,但只要對方身后的勢力在逍山神島之內,都還在可控的范圍,因為他們逍山道宗就是逍山神島最
強的勢力!
他相信,只要這兩人是逍山神島的人,他的父親開口要一個面子,還是很容易的。
楊天河皺眉,這渾水他還真是不想,可現在自己的兒子傳音哀求,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他作為一個父親,是真的不太忍心傷了自己兒子的心。
畢竟,這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兩位。”
楊天河終于是站了出來,看向趙安義和趙安義身邊的江瀾神國皇室入道強者,微微拱手說道:“我乃逍山道宗大長老,楊天河!”
“這次的事情,你們給我一個面子,彼此和解如何?”
“只要留她一命,算我楊天和欠兩位各一個人情。”說這話的時候,楊天和雖然語氣和緩,但入道八層的神識卻還是席卷而出,隱隱蓋過了趙安義兩人外放的神識,其目的自然是想讓趙安義兩人知道他的實力
“入道八層!”
趙安義微微皺眉。
只是,趙安義身邊的江瀾神國皇室入道七層強者,卻是冷笑道:“逍山道宗大長老楊天河?你可知道,我身邊這位段念天少爺,是誰的兒子?”
見對方在知道自己的實力后,還如此‘強勢’,楊天河心中莫名一驚,同時下意識的看向段念天。
沒等楊天河開口詢問,江瀾神國皇室強者已是冷笑道:“這位段念天少爺,乃是我們江瀾神國新晉合道強者段凌天大人之子!”
“而我,乃是江瀾神國皇室之人!”
“我此來,是奉我江瀾神國合道強者‘江天錚大人’之命前來,迎接段念天少爺回江瀾神國!”
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楊天河的臉色其實就已經瞬間大變!
而原本以為自己女兒有救了的郭求,臉色也是煞白一片。
江瀾神國新晉合道強者,段凌天?
說實話,前段時間,他剛聽說了這件事,知道江瀾神國那邊出了一位新晉合道強者,人稱‘逆神劍’,全名正是‘段凌天’!
難怪剛才在聽到段念天名字的時候,他覺得有些耳熟,敢情這段念天就是段凌天的兒子!
“完了――!!”
郭求知道,自己的大女兒郭麗麗完了,別說逍山道宗的這位大長老,哪怕是逍山道宗傾一宗之力,也未必保得住她!
現在,他心里又是一陣驚慌。
他只希望,對方只誅自己的女兒,不要牽連到自己和郭府!
“合道強者?!”
郭瑤瑤俏臉色變,一旁的楊純也是面露恐慌之色,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一位合道強者,而且還是江瀾神國的那位新晉合道!
江瀾神國新晉合道,他也聽說過,直到那是一位出自創世命盤世界,天才絕艷的妖孽鬼才!
據說,對方在幾十年前剛到他們神土世界的時候,才‘入道八層’,不足百年,就踏入了合道境!
很多人都覺得,那位只要不夭折,壽終就寢之前,絕對能合第三道,成為神土世界最頂尖的強者!
“當然!”這時,江瀾神國皇室強者盯著楊天河,繼續說道:“你楊天河,也可以選擇對我們出手……但,且不說你未必能同時留下我們兩人,就算真能留下我們,毀尸
滅跡,難道你還能將這郭府的所有人都殺了?”
“只要郭府有一個人活下來,你做的事情就會有暴露的可能!”
“畢竟,能夠給合道強者通風報信,贏得對方人情的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遇到的……”
說到后來,他又深深的看了楊天河一眼,目光深處的警告之意一覽無遺。
而事實上,即便他不說,楊天河也很清楚這一點。想到前段時間從江瀾神國那邊傳來的新晉合道的消息,楊天河連忙一抬手,轉眼就將自己的兒子楊純帶到了身邊,然后一臉歉意的對段念天拱手道:“段少爺
,先前不知道您是段凌天大人之子,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今日之事,我楊天河父子二人不會再插手!”
“你們要如何對付這郭府,你們自便即可。”
“甚至于,若是需要我出手代勞,你們打一聲招呼就行。”
楊天河很有自知之明,雖說他們逍山道宗也能請動合道境強者出手,但畢竟不是自家宗門內的合道境強者,不可能為逍山道宗做到不遺余力的地步。
而且,就算逍山道宗當代也有合道境強者,也不太可能為了他的‘私事’而去得罪另一位合道境強者。
所以,在得知段念天背后是一位合道境強者后,他認慫了,且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對于楊天河的‘識時務者為俊杰’,段念天三人自然是非常滿意。
而郭家人那邊,郭瑤瑤俏臉慘白一片。
原以為自己能幫姐姐郭麗麗一把,卻沒想到自己姐姐招惹之人,竟然是一位合道境強者的兒子!
這不是找死嗎?
這一刻,她內心也是徹底無力,知道救姐姐無望了。
至于楊純父親楊天河的‘變臉’,她也沒有絲毫怨言,因為就算設身處地,把她放在對方的位置,她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希望不要牽連到我吧……”
想到這里,郭瑤瑤連忙又看向了楊純,傳音道:“純哥,我姐做的事情,我不只沒參與過,甚至都不知情……求您讓伯父幫我,讓他們不至于遷怒于我。”
聽到這話,楊純看向自己的父親,卻發現父親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父親如此。一時間,楊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