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華都音樂報就報道了一條頗為荒誕的新聞——
“世界頂尖交響樂團班堡樂團全體成員接受了國內一家假日學院的邀請,成為掛名老師,據悉班堡樂團的成員已經返回德國領取特約老師資格證。”
特約老師資格證,和高級教師資格證、中級教師資格證等等完全不一樣,首先名人幾乎都能夠領取到,譬如一位譽滿全國的鋼琴家,去文聯走一趟,就能夠領到。
掛名老師更加是顧名思義,在學院掛個名,有時間會教導一兩堂課,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只有薪酬,掛名老師有免費的,也有一堂課多少錢的,這個就看學院自己商量。
華都音樂報這樣一條消息,立即引起了熱烈討論。
“感覺華都音樂報又在賣萌了。”
“然后并沒有聽說過班堡樂團,然后用谷歌一搜,瞬間我就呆住了,德國三大交響樂團之一,同時也是和維也納愛樂管弦樂團、柏林愛樂管弦樂團等等世界著名樂團并列的世界十大樂團,然后……這種樂團全員成為一家學院的掛名老師,還敢不敢再假些?”
“世界十大樂團什么的太莫衷一是了,什么多倫多交響樂團、nhk交響樂團、捷克愛樂管弦樂團等等世界著名的樂團可不止十個,真要排根本沒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班堡樂團是世界頂尖交響樂團是無疑的,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假日學院如此壕無人性,求告知名字。”
有人猜測:“難道是假日學院中最好的森林學院?”
馬上就有人反駁:“哎喲喂別逗了,不要說森林學院,就是中央音樂學院也沒有這種大手筆,要知道班堡樂團的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大提琴手、小號手、法國號手等等說教授級可能夸張了,但特級教師等級是妥妥,雖然只是掛名老師,但一個交響樂團多少人?學院實力簡直是爆增。”
各種各樣的猜測,只不過報社沒有對這條新聞發表任何聲明,而報社的總編老生彈琴,已經來到了霧都電視臺。
“王臺長今天一切都安排好了嗎?”老生彈琴問道。
王臺長,實際是霧都電視臺的副臺長,青藍學院宣傳片這件事情,也是他定下的,作為地方電視臺來說,霧都衛視與四川衛視就像倆難兄難弟,基本上都沒有存在感,不要說全國市場了,只能在本市收攬收攬觀眾。
“李總編你放心。”王臺長大概四十多歲,挺著個啤酒肚,笑起來臉頰的肥肉抖動:“之前電視臺也播放過這樣的學院宣傳片。”
在地球這種學院的宣傳片一般都只有發到網絡上,并且一部也只有幾分鐘,最多五分鐘,但在藍星因為有文聯的存在,以及這種畸形的世界觀,導致學院宣傳片在電視臺播放再正常不過。
實際上什么走進北大、走進清華還有什么走進森林童話(森林學院)等等,學院們對于宣傳片非常看重,二十分鐘長度是基礎,半個小時一般,沒個五六十分鐘敢說自己宣傳片拍得好?
就好像走進青藍學院,就是八十分鐘,再衍生個十幾分鐘,都差不多是一部電影了。
視角轉向陸釋晨,已經太陽當空照,陽光都照到屁股了,但他依舊像死豬一樣的睡著,溫暖的陽光仿佛情人的芊芊玉手撫摸臉龐,映照出完美的輪廓弧線。
“嗯……”呻.吟了一聲,但他并沒有就此起來,而是翻個身繼續睡,夾住被子雙手好像抱玩偶樣,緊緊的把被子抱住整個身體是用一種斜躺的方式睡下的,腦袋貼在床上,嘴巴微張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食夢,只有本來放著的枕頭,已經被踹到了地上。
陸釋晨是一個不賴床的人,這次絕對是事出有因,昨天施展忽悠大法,雖然成功將班堡樂團的所有人都忽悠在青藍學院當掛名老師,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首先被凱伯特、吉川明步兩人聯合灌了一瓶啤酒,君不見第一次請朱郎吃飯的時候一杯就倒,更不要說一瓶了,當場陸釋晨就不省人事了。
“四鹿起來吃飯了。”貝聿銘砰砰敲門,但房間中一片沉默沒有任何動靜,繼續敲十幾分鐘之后,依舊沒有什么鳥用,最終放棄了。
尼采曾言,白晝的光,如何能夠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
同樣,無論夜晚的黑暗有多深,也不及的陸釋晨此時的肚子餓。
貝聿銘的廚藝,雖然比起來沒有陸釋晨那般好,但還是能過得去,特別是在肚子很餓的時候,陸釋晨讓吉川明步和貝聿銘見識了什么叫風卷殘云。
滿桌子的菜肴,百分之九十都被陸釋晨消滅了,吉川明步、貝聿銘兩人也就扒拉了幾口飯,看見兇殘如陸釋晨,也就沒胃口了。
吃飽喝足,陸釋晨躺在沙發上,而貝聿銘回屋看書,客廳中就剩下吉川明步和他。
吉川明步每天有記日記的習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吉川明步寫幾個字就抬頭看看一片狼藉的餐桌,短短三分鐘,他已經抬頭七八次了,終于在第九次的時候,忍不住了。
他道:“快去把桌子收拾了。”
陸釋晨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眼睛一瞥吉川明步,道:“你為什么不去。”
“如果說按勞分配,今天飯菜是貝叔弄的,菜是我買的,洗自然輪到你,按得益分類,今天你吃了飯菜的百分之九十,也是輪到你洗,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吉川明步調理清晰。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只見陸釋晨緩緩的起身,站直……吉川明步臉上露出還算你識相的表情,但下一秒就看見陸釋晨伸了一個懶腰,然后慢悠悠的坐下來了。
對!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方式在沙發上坐下了。
吉川明步瞬間被氣了一個半死,橫眉怒瞪。
“明步你的話猶如當頭棒喝,但吃太飽了不宜劇烈運動,洗碗對于我來說就是劇烈運動,所以我決定明天請鐘點工來全部洗干凈。”陸釋晨語氣誠懇的道。
吉川明步被氣得不輕,坐在客廳,時不時看向廚房,這貨不但有潔癖還有強迫癥,最終還是忍不下去,氣呼呼的來到廚房帶上一層棉手套,一層塑膠手套,開始洗碗。
水聲“嘩嘩”……
霧都衛視,走進青藍學院也開播了,陸釋晨收回目光看著,能不能完成任務,就看著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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