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成形,雖然眾人看不到,但天地間像突然增加了無數個大氣壓強,每一個人都心跳如鼓,像要跳出胸膛。
一個遮蔽天日的火紅色旋渦在漫天巨鳥后方出現,無數的巨鳥被吸進這旋渦之中。
這一幕場景震撼人心,就算是蕭寒也只能抬頭看著天空這一幕,震驚的睜大雙眼。
這是什么力量?
那膨脹的千米巨龍,烈焰幾乎將天空完全吞噬,而那火紅旋渦越來越大,和這條千米火焰巨龍對峙。
其它人類和食人類,都在不斷后退,每一個人都明白,這力量層次,完全超越了他們的想象。
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咆哮響起,那千米巨龍擺尾,猛地凌空掃過,巨大的風暴持續響起,颶風所過之處,飛沙走石。
大量建筑物崩塌粉碎,被狂風卷起,在空氣中四處疾射,如同一發發炮彈,如果砸中一個普通人類,可以令其瞬間爆成漫天血肉飛花。
龍尾凌空重重砸在那不斷擴大的火紅旋渦上。
頓時,被吸進去的無數火焰巨鳥爆成了漫天花雨,再被燃燒蒸發。
不斷擴大成形的火紅旋渦被這龍尾一擊撕開了一條缺口,如同天空裂了開來,觸目心驚。
巨龍的腦袋便對著這缺口伸了進去,似乎想要通過缺口,沖往另一個時間。
幾乎同一刻,這火紅旋渦突然扭曲起來,一只大手從這扭曲的旋渦中伸出。
這只手大如山岳,每一根指頭便有一座山峰那么粗大,一把便將巨龍脖子抓住。
超過千米的巨龍在這只大手面前,便像一條小蚯蚓一般,被大手捏住脖子,便在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
地面上,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都倒吸冷氣,一股寒氣從頭頂灌入,一直冷到了腳底。
蕭寒毛骨悚然,禁不住去看白吉。
白吉抬著骷髏頭,下巴也在抖動著,似在喃喃自語,又似乎被嚇傻了。
這只大手,潔白如玉,如果按比例不斷縮小到正常人類手掌大小,絕對是個十分纖美的女人手掌。
只是此刻,這遮蔽天空的大手抓著一條千米巨龍像抓一條小蚯蚓般簡單,這看在人眼里,卻是令人驚懼之極。
這是誰的手?
手的主人和巨龍又是什么關系?
這只手的出現,明顯便是針對巨龍而來。
之前的食人類,烏賊怪物和那漫天火焰巨鳥,都是這只手的主人的屬下嗎?
難道這只手的主人,便是傳說中的“釣者”?
又或者,還有其它更詭異可怕的存在?
沒有人明白這些代表了什么,只能看到那只大手抓著巨龍,巨龍扭曲,想要掙扎,被這大手捏著脖子一抖,全身骨頭發出散架似的啪啪脆響,之后這條千米巨龍便軟綿綿的垂下身子,身體表面的火焰也在消失。
一條傳說中的神龍,便似失去了神性,褪變成了一條普通的蛇蟲。
而這只手拖著失去神性的巨龍,很快便消失在了那天空的火紅旋渦之中。
旋渦正在消散,四周漫天的火焰巨鳥被燒焦的尸體正在往下墜落,如同下了漫天的焦炭疾雨。
成群的食人類已經退走了,這基地變得千穿百孔,但好在敵人都散了,只是每一個人都在原地發呆,半晌也回不過神來。
剛剛那恐怖一幕可以說擊潰了每一個人的斗志。
他們再強又如何?
終究不過就是一群螻蟻。
別人想要毀滅他們,簡直只需掌指之力。
他們拼命想要變強,結果,只是一種井底之蛙。
包括蕭寒也泛起了這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巨龍和神秘大手,讓他感覺到了絕望。
這根本不是他現在可以想象的層次。
“白吉……”半晌,他才有氣無力的叫起了白吉。
白吉像如夢初醒的啊了一聲,扭頭看向了他。
“怎么樣,知道剛剛那是什么嗎?那條龍,還有那只抓走龍的手。”
蕭寒苦笑,也沒指望白吉真能回答自己,只怕它也一樣一頭霧水。
白吉幽幽一嘆,道:“本來我只認為這是種族之心創造的模擬世界,現在我卻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蕭寒忙著詢問。
白吉卻陷入了沉思,道:“還差一點,我還需要收集到一些證據和線索,之后再告訴你。”
蕭寒還想再問,卻發覺另一邊的王國權走了過來。
王國權身上衣衫破爛,顯得十分狼狽,不過他恢復力驚人,剛剛受到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他臉色有些蒼白,見到蕭寒,露出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十分勉強。
“你說得對,它真的是活的。”
王國權看了白吉一眼,想到了之前他們認為白吉嘩眾取寵,有意夸張。
現在事實證明那條龍并不是所謂化石,而是真正活著的,這一點也讓他越發覺得眼前的蕭寒和那不死族的白吉,應該還知道不少秘密。
蕭寒問了王國權那只剛剛出現的神秘大手,王國權和他一樣,一臉迷茫,眼神深處,還有深深疲憊和無力。
蕭寒倒能理解他的心情,整個人類世界已經變成了這樣,而王國權可以算是幸存者中的高層,面對這種絕對強大的神秘大手出現,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甚至比他更甚。
不過他更關心的卻是關于所謂的人類圖騰,他現在最想的便是找到圖騰,完成種族任務。
至于這個越來越詭異的人類世界,蕭寒的確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連千米神龍和大如山岳的巨手都出現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更恐怖的東西出現。
甚至這個世界的詭異都超越了之前他所謂的列車世界和異族戰場了。
“那突然出現的大手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關于那條復活的龍,我們卻有些線索。”王國權沉思著,終于決定選擇相信蕭寒,他心里總覺得蕭寒和白吉的意外出現,也許能夠帶來一些改變,這種古怪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王國權將其理解為了男人的第六感。
“什么線索?”蕭寒來了一些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