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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皇宮。
“太謝謝你了!子魚……”一個漂亮的毛妹滿臉感激的拉著葉目夷的手,她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到這里來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你知道,我們家現在已經和囚犯差不多了……”
“沒事,瑪利亞,我現在星科集團彼得格勒特別顧問,還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官的身份。你看,我國大使給了個我大使館武官幫辦的身份……”葉目夷得意的拿出一本證件在妹子面前晃了晃。“而且,臨時政府管這里的官員和外面那些衛兵都已經被我搞定了,他們不會說什么的……”
確實,葉目夷這段時間經常跑來看妹子,送東西,臨時政府管理沙皇村的官僚和外面警衛們一直都是睜只眼閉只眼。這一方面是葉目夷大把的酒肉和鈔票開路,一方面是這些人都是屬于克倫斯基派系的,他們對沙皇一家并不是那么切齒痛恨。葉目夷要來看望公主,就讓他來好了,只要不把人帶走就行。
要是換成布黨的人,小葉同學恐怕連大門都進不了。
葉目夷看了看周圍,幾十米內就他和瑪利亞妹子,離得最近的是瑪利亞的三個姐妹,她們坐在草坪上一邊吃他“進貢”來的點心糖果,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不時還發出陣陣嬌笑。尼二和他老婆坐在稍遠的位置,正在看書喝咖啡。他的小兒子在旁邊玩葉目夷上次帶來的火車玩具。
尼二自從退位后,他們一家都穿著普通人的衣著,那些宮廷式服裝都收回柜子了。要是不知道他們是被軟禁的話,現在這場面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俄國富裕家庭差不多。
至于和葉目夷一起來的那幾個哥們兒,這會兒正坐在車上看妹子。不得不說,尼二家的閨女都算得上是美女,這會兒這幾位哥們兒就已經看得目不轉睛了。尤其是那個叫黃世興的家伙,一面在操作一臺醫療儀器,卻一邊使勁盯著最小的阿納斯塔西婭,眼珠子都直了。楸/p
“……”葉目夷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這尼瑪都是啥人啊?都有些后悔帶這幫牲口來了。算了,等回去再說。葉目夷決定暫時不管這幫家伙。
“瑪利亞,我上次給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葉目夷一臉深情的看著妹子。
“我……我父親不同意,他說君主怎么能偷偷逃走……”瑪利亞一臉為難的說道。
“這可真是的!”葉目夷嘴角都抽了。他心里大罵:這尼瑪都什么時候了?還不逃走,難道等死么?你丫死了不打緊,把我妹子連累了才是真的混賬!
“我去給他說!”葉目夷氣急敗壞的轉過身,向尼二走去。瑪利亞本來還想勸他,但是沒拉住。而且她也想脫離這種軟禁的生活,所以也沒使勁。
葉目夷走到尼二面前,鞠了個躬,說道:“陛下,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談談……”
尼二這時也注意到他了,就發下書本笑道:“哦,葉勛爵,你和瑪利亞的事情談好了。好吧,正好我現在沒什么事,走吧,我們去書房里談……”
在以前,尼二對葉目夷是漠視加無視的,對于這種追求自己女兒的人他實在見得太多了,何況還是一個黃種人。至于那個“八百塊勛爵”的笑話,他也不是沒聽過。在尼二眼里,一個買來的區區勛爵算個鳥啊。在那些閨女的追求者里面,出身比他高貴、家底比他雄厚的年輕才俊多如牛毛。
如果要說一定有什么優勢的話,恐怕就只有說葉目夷在海軍軍校期間成績很優秀這一點,不過沙俄又不是日本,沒有“吊床號”這種制度。哪怕葉目夷是以彼得堡海軍學校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也沒啥大用,最多就是在資料里提上一句“高材生”而已。
要是以前,葉目夷要以這種身份去追求俄國公主,就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差不多,頂多就是為王前驅,給人當綠葉的兒。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自從二月革命之后,羅曼諾夫家族就一落千丈了,所有的權力都沒有了,絕大部分財產也被凍結,甚至連出門都不被允許,可說是從云端天堂直接墜落到了深淵地獄。
以前那些公主的追求者們不是跑國外去了,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也就是這個葉目夷敢來。對于這個在自己家最低谷的時候還能堅持來往的人,他總算還是比以前多了些好感。要知道,現在俄國全國都處于供應緊張的狀態,彼得格勒的好多人都是吃不飽飯的,雖然尼二一家還能保證吃飽,但要想吃好那是萬萬不能。
而葉目夷每次來,都會帶不少的好東西,食物、酒、衣物和家庭用品,甚至玩具。當然,小葉同學給妹子的東西肯定不是那些用來賺錢的貨,都是國內自用版本。各種餅干、巧克力、面粉、罐頭、酒都是正品。有葉目夷的資助,尼二一家雖然不可能過著以前的奢侈生活,但總算還能過上平均水平以上的日子。這些東西也給葉目夷加了不少分,比如他現在過來,尼二和他老婆也能和親切交談了。
不過呢,這也僅僅是讓尼二夫婦對他有了些好感而已。尼二怎么說也當了多年君主,并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認為葉目夷有資格當自己女婿了。現在能讓去書房詳談,已經是相對不錯的了。
半小時后,葉目夷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一直在外面等他消息的瑪利亞連忙跑過來,急切的問道:“怎么了?子魚,父親不同意嗎?”
“哎……”葉目夷沮喪的聳聳肩,說道:“陛下還是不同意……”
兩人又聊了幾句,葉目夷就準備告辭了。可他回頭一看,卻看到那個叫黃世興的家伙,正在尼二的老婆亞歷山德拉皇后面前侃侃而談。
他知道黃世興這家伙的俄語水平極差,連日常對話都應付不了,但他們現在是再用德語交流。他這才想起,亞歷山德拉皇后是德國人來著。
“皇后陛下,我上次來就已經給阿列克謝王子殿下詳細檢測過了,今天又再次確診,他的確是患有血友病。嗯,根據我國醫學的分類,這一種叫b型血友病……”黃世興把一份檢驗報告放在皇后面前。
亞歷山德拉皇后連忙拿起來看。這份報告原本是中文表格,但為了讓他們看的懂,黃世興在每個項目上都特別用德文寫了注解。至于為什么不用俄文?沒辦法,黃大夫的俄語水平僅限于“你好”、“再見”……
不過即使這樣,皇后同樣看不懂上面的各種術語和數據。她只得緊張的問道:“那么,黃醫生,阿列克謝的病能治嗎?”
黃世興一臉自信的說道:“當然可以!或者對于歐洲醫生來說,這種病很麻煩,但是我們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醫學,對于我們來說,治療這種病并不存在問題。”
這話倒不是吹牛,本位面的中國目前有四個項目的科技被公認世界第一,就是航空、電子,以及醫學和藥物學,或許前兩項還有些人不太服氣,但醫學和藥物學卻是毫無爭議的第一。現在各大列強每年都有大批留學生到中國學醫學和藥物學。
黃世興出生于成都一個大家族,因為天資聰慧,16歲就高中畢業了,高中期間深受《唯物中國》影響,成了文總得腦殘粉……家里長輩很會站隊,很早就站在文總這邊,所以就讓他加入文總的留學計劃,成了星科留學計劃的第四批留學生之一。因為從小對醫學特別感興趣,1909年被送到德國海德堡大學醫學院留學,學習三年畢業后回國,又接著在華西醫大進修了三年,同時在醫院實習。因為中國擁有遠超此時水平的后世醫學知識,他本身又肯學,現在也勉強算是“磚家”。
雖然算起來他才畢業了兩年,怎么說都是菜鳥。但他卻生了一幅好皮毛,高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五官,加上自信的眼神。看起來就儀表堂,一幅磚家的樣子,很能唬住不明真相群眾。比如,現在尼二一家就被他唬住了。
這時,尼二也走出來了,他對于自己的兒子也是非常關心。聽到他們的談話,也就加入了進來。
“我的兒子真的可以恢復健康嗎?”他一臉焦急的問道。
“當然可以,沙皇陛下。我的老師是金琳先生,就是上次救回了奧匈皇帝弗朗茨約瑟夫一世的著名醫學家……”黃世興為了加強說服力,就把自己的老師搬了出來。好吧,其實金琳只是在醫學院帶過他一段時間,人家主修的是外科,可不是內科。
不過,對于尼二這些外行來說,只要是著名的醫生就行了。而要說現在世界上最出名的醫生,金琳絕對算得上。果然一聽是救過奧匈皇帝的醫生帶的學生,沙皇一家的態度立馬就不同了。
“我國對于血友病也很有研究,治療這種病,需要補充血漿因子,這是我國的獨門技術。只要王子殿下以后定期注射血漿因子,就可以健健康康的生活……”黃世興把磚家的架子擺的十足。只不過,他的眼神時不時的要往人家小閨女身上飄。
葉目夷看得嘴角抽搐,心里大罵:你丫到底是來治病的,還是來泡妞的?
當然,他也知道這事他管不了。這個黃世興是上頭派來的,這幾次過來就是打著為阿列克謝治病的理由,但目的還是為了保證說服尼二一家跑路,最好到中國去避難。很明顯,對于他和瑪利亞的關系,上面只是認為這是個聯系的紐帶而已,并沒有對他說服尼二寄予太多的希望。
一個小時后,葉目夷等人在尼二一家千恩萬謝中離開了亞歷山大皇宮。呃,這個感激有大半都是給黃磚家的。
他們乘坐的這輛東風貨車是雙排座的駕駛室,葉目夷和黃世興還有一個星科的工作人員坐在后排,前排除了司機之外,還坐了個身材偏瘦的人。在剛才葉目夷他們都被美女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這個人也是唯一保持正常的。
出了崗哨之后,這個瘦子說道:“尼古拉二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看來還有用別的辦法……”
葉目夷連忙說道:“呃,是啊,馮經理,沒想到連他兒子的病情都沒讓他立即同意……”
葉目夷也不太了解這個馮經理的底細,只知道他叫馮晨,字華軒,表面上的身份是星科集團在彼得格勒的銷售經理,主要負責酒類的買賣。不過,他也見識過這位馮經理的身手,那是真正的高手。有次他們來這里的路上,遇到七八個自稱“革命者”的混混要打劫,結果只用了十幾秒鐘,那幾個毛子就被揍趴下了。
而且這位馮經理的雙手都是老繭,一看就是長期拿槍的。葉目夷也不是傻子,他很明白一個銷售經理是不太可能有這種身手的,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問,反正這是上頭安排的這次行動的具體負責人。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他忍不住問道。
馮晨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向那個黃磚家問道:“黃大夫,那個阿列克謝王子殿下的情況怎么樣?”
黃磚家此時一臉幸福的表情,拿著一個銀胸花在手里反復把玩。這東西是阿納斯塔西婭送他的,作為他給弟弟看病的謝禮。
聽到問話,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哦,他的情況也不算太嚴重,只是俄國的醫療技術太差,所以顯得嚴重,要不怎么會連拉斯普廷那個神棍的心理療法都有用?如果按照我們的治療方案,是可以保證健康生活的。不過呢,還是得去國內才方便。俄國可沒有血漿因子,這種東西要低溫保存,而且是有時效性的。我這次從國內帶了120支血漿因子,三天用一支,可以用一年。不過,血友病是遺傳病,要根治的話非常麻煩,俄國這里要啥沒啥,根本不可能的……”他又開始長篇大論的說起醫學理論來了。
馮晨想了想,說道:“吧,這段時間還是按照計劃,你每三天來給他打一針。葉少尉,你也來,和瑪利亞的關系也要保持……”頓了頓,他接著說:“至于接下來的行動,我會向上面匯報的,由上面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