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藍天、白云,空氣很好……”阿九夢囈般的聲音,越來越淡,似乎睡著了。
jessica咬咬嘴唇,沒有再說什么,繼續吃東西。
時間在午后的陽光中緩緩流淌,像一條寂靜的河流,安靜,安詳,入目的一切仿佛都自帶柔光,給人身心舒暢的感覺。
很久以后,偶爾想起,jessica還會記得。
那天的雞翅膀,真的很好吃。
又是一場激烈的盤腸大戰,樸燦榮從渾身顫抖的朱敏希身上爬起來,靠著床頭喘粗氣。伸手摸過雪茄盒,剛抽出一根,朱敏希已經像蛇一樣盤上了他的腰,拿過zippo打火機幫他點燃了。
樸燦榮吸了一口煙,呼吸漸漸平復下來,輕輕撫摸著朱敏希光滑的腰肢,朱敏希立刻不老實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oppa……”朱敏希靠著樸燦榮的肩膀,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柔柔道:“你真的好厲害,我離不開你了……”
“呵、”樸燦榮笑了一下,又吸了口煙,摸過錢包來,也沒看是多少,把錢包里的現金都掏了出來,塞到了朱敏希手里。
這次朱敏希沒有不要,只是抱怨似的嘟噥:“你不要每次都在這種時候給我零花錢,好像我是那種女人似的……”
“不要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女朋友,怎么會是那種女人。”樸燦榮捏了捏朱敏希的下巴,好像很意外似的:“喲,不是假的?”
“討厭!”朱敏希嬌嗔,微不可查地挺了挺胸:“人家哪里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呵呵……”樸燦榮已經吸完了一根細雪茄,把煙頭掐滅,掀開毯子從床上下來,開始穿褲子:“下次再摸。我還有事。”
朱敏希幽怨地看著樸燦榮,手里還抓著他剛剛給的一百多萬韓元,嘟嘴道:“你就不能陪陪我啊,每次都是這樣。就陪我五分鐘都不肯嗎?”
樸燦榮系好褲腰帶,聞言回頭,湊近朱敏希,捧起她的小臉兒親了一下:“不是每次都這樣,而是趕得巧了。我也忙,你也忙。要不這樣吧……”樸燦榮說著,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這是樓宇門鑰匙,房門密碼是我的生日,你隨時都可以來,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樣滿意了么?”
“這還差不多。”朱敏希接過鑰匙,拋給樸燦榮一個媚眼,美滋滋地說道。
“乖,自己待會兒。想留下住也行,只是我有可能晚上不能回來。”樸燦榮穿上外套,朱敏希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走光的風險,幫他整理衣服,順勢摟住了他的腰:“如果可以,還是回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吃飯會想你的,好嗎?”
樸燦榮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抬手摸了摸朱敏希的頭發:“好。”
“嗯。你走吧。”
樸燦榮沒有動,呆愣了一秒,忽然道:“對了,你有車嗎?”
朱敏希抬頭看看樸燦榮。嗔道:“說什么呢,我怎么買得起,放心吧,一會兒我打車回去。”
“哦,那個……我是想說,過幾天吧。等我有空,陪你買輛車。”樸燦榮說完,略帶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抬手摸摸朱敏希的臉頰,轉身走到門口穿上鞋,離開了。
朱敏希呆住了,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買車?他要給我買車嗎?才認識這幾天?
“這么急找我什么事?”
等iu考完了試,順利拿到駕照,阿九又送jessica回了家,再把iu送去和劉仁娜匯合,去mbc接krystal的路上接到樸燦榮的電話,他就拐了個彎,來到pinkclub和他見面了。
“哥……”樸燦榮很慌亂的樣子,看到阿九來了,立刻起身讓位置,抓住了他的手。
“干嘛干嘛?我可不是gay啊!”
“哥,我不和你開玩笑,我發現我恐慌了。”
阿九聽得糊涂:“慌?什么意思?”
“我和朱敏希的事情你知道,我上次沒和你說……”樸燦榮猛喝了一口啤酒:“我發現我愛不上她,怎么辦,哥,怎么辦?”
“你問我啊?”阿九苦笑:“這種事情,我怎么幫你?”
“她說她是第一次,但是哥你知道么?我從什么角度,什么體位,我都感覺不出來她是第一次,但是我又沒證據。如果她是,我拋棄她我……就像你說的,我就成了渣男了。但是要是她根本不是呢?哥,我真的不喜歡她,我只是想玩玩而已,我拿錢給她,但是她不要,我怎么辦,哥,我覺得我被捆住了,我沒自由了。”
樸燦榮像是神經錯亂了一樣,不斷自言自語,表情痛苦不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哥,你知道么?很奇怪,我現在竟然會想起她,可是我真的不愛她,我只是想和她玩玩……”
“唉……”阿九拉開一聽啤酒,拍拍樸燦榮的肩膀,和他手里的啤酒罐碰了一下:“你應該這么想,和誰玩不是玩?固定一個也沒差,再說了,我覺得你能想著她,不管想多少,都表示你還是在乎她的……她有什么讓你特別討厭的地方嗎?”
“沒有。”樸燦榮抬起頭:“她就是太主動了,哥,我、我我懷疑她的經歷比我多!不,不是懷疑,應該就是一定,她……”
“你覺得自己輸了?”阿九皺著眉頭,奇怪地看著樸燦榮:“阿榮,我真的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以前你跟我說過,怎么說來著,人前端莊,床上騷浪,這是你說的吧?這不正符合你的要求么?”
“可是她……”
“哎呀,行了!就算她有經歷,你沒有啊?她要想比你經歷多,我覺得還真有點難度。”阿九一口喝光啤酒,有點不耐煩,道:“知道你是為這種事情找我,我根本不回來,我還趕著去接女朋友,你自己在這兒喝吧。”
“你等、等會兒!”樸燦榮拽住阿九,抹了抹嘴:“說件正經事,哥,上次說的那個計劃取消了,沒有人脈,做起來難度太大。我覺得還是應該在一個地方做好,有了名氣就好辦了。”
“和我說這些干嘛,我又聽不懂,你自己決定就行了。”
“你不也是股東么,當然要跟你說。”樸燦榮拉著阿九坐下,一本正經道:“哥,半山那條賽道,我想把它買下來。”
“買?”阿九愣了一下,抬手捏了捏樸燦榮的臉:“你喝出幻覺了?買座山?哪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