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首爾,阿九的生活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半山、pinkclub,瑞草區藝術工廠,這幾個點來回轉。那封信仿佛已經被他忘記了,一次也沒提過,krystal見他不問,當然不會主動提起,就這樣,似乎被遺忘掉了。
半山那邊的事情,阿九這幾天已經逐步與樸燦榮一一商議過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也明確給出了line,其他方面他相信樸燦榮能做好。pinkclub這頭,阿九更加不想管,世浩與韓昌旭之間的那點小齷齪,阿九知道,但不想了解。他不能對世浩說,你這樣做不對,如果世浩心里真的有他這個老大,他應該知道底線在哪兒,但如果世浩有一天真的超過了line,他也不會客氣。用人時,不疑,哪怕已經有足夠的跡象和證據證明他已經不可靠,疑人時不用,哪怕這個人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很可靠,這便是阿九的用人準則。
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瑞草區藝術工廠,裝修他的工作室。大部分的活兒,能自己都選擇了自己干,雖然進度慢些,但處處可心的感覺也非常不錯。最重要的理由是,除了干活,他也沒啥可做的,少女時代所有人都在中國,連續兩場fm,要明天才能回來,他想找sunny喝喝酒都找不見人。krystal的投資第三次失利,之前賺的錢全部倒了回去,已經不敢動了,買了好多金融類的書自己研究,除此之外,她還要擔起照顧jessica的責任。至于丈母娘大人,她老人家還是沒有原諒女兒的跡象。
阿九倒是可以找iu玩,但iu想要的,可不止是‘玩’而已,每次見面。都要把阿九撩撥得雙目充血,然后晚上的時候被受不了他的krystal踢下床。
所以,他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跟木頭。電鋸,油漆玩,好在東值過完元旦從旌善回來了,立刻被他抓了壯丁,過來幫忙抗木方。東值五金店工程隊出身,這些活兒不比阿九做得差,倆人叮叮當當不到兩天,基本上完活了。
東值把裝修剩下的邊角料,裝在油漆桶里面拎出來,丟在一起,放在這兒就可以,明天物業會過來收拾。
東值回頭看看躺在榻榻米上的阿九,道:“老大,聽說了么。exid已經三個一位提名了。”
“是么?”阿九坐起來:“你提醒了我,剛剛我還在犯愁,裝修完了,我干點什么,現在有事兒干了。”
“什么事?”東值彎腰撿起水瓶,擰開咕咚咚干了一半,一抹嘴,嘿嘿笑道:“想你那個小秘書了?”
“別笑那么猥瑣啊,我可不是燦榮。”阿九把羽絨服披上,道:“走了。找個地方吃飯,吃完了去她們宿舍溜達一圈。”
東值趕忙跟上:“老大,你知道她們宿舍在哪兒么?”
“不知道,你不是知道么。你帶我去不就行了?”
“我可不去、”東值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這些idol啊,模特啊,我一點都沒興趣,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去吧,我去拳擊館看看那幫小子練得怎么樣了。”
阿九看著東值上車。喊道:“你真不去啊?”
“不去、”東值把手從車窗伸出來揮了揮,接著阿九收到了東值發過來的短信。
阿九把地址記下,短信隨手刪掉,喃喃自語:“可不能留下把柄啊,不然上不了床啊……”
東值給exid安排的宿舍,并不是多好的地方。但和她們之前的地下室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和少女時代的宿舍類似,也是在民居小區里面,三室一廳兩衛的結構,是飛車黨一位正式成員母親的房子,因為這層關系,租金還給打了折。
之所以算得這么細致,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租金,從元旦開始,就要由exid自己承擔了。阿九花了每個季度10億韓元買斷她們,絕不是因為一時興起,或者對hani格外關注有什么別樣的企圖。他是正兒八經地想要進入娛樂業,exid的作用是練手,積累經驗。根據他的核算,exid每個季度10億韓元,怎么也不至于賠上,所以他才這樣做的。
房子有點老,還不是密碼鎖,而是用鑰匙的鎖頭。阿九沒有鑰匙,只好給hani打電話,但是不巧,hani她們剛剛結束人氣歌謠,正在回來的路上,晚高峰漢江大橋堵得看不到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掛斷電話,阿九看了看門板上的鎖頭,把手機揣回了兜里,手掌按了上去。
“這你可不能怪我了……”阿九喃喃自語著,只聽‘咔擦’一聲脆響,門應聲開了。阿九推門進去,就像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了一樣。
剛進門一步,阿九就驚呆了,這五個還是女人么?這家簡直能和吳赫的狗窩相提并論了。還好沒有味道,否則阿九肯定會轉身就走。
帶著一臉嫌棄的表情把沙發上不知誰的褲子弄地上,阿九坐了下來,四周看了看,眉頭皺的更緊了,餐桌上兩個拉面鍋,沒刷就扔在那兒,阿九嘆了口氣,揉揉有點發脹的太陽穴,直覺得自己這點對女生宿舍的美好向往,在遭到少女時代的首輪打擊過后,在exid這兒徹底毀滅了。
“我真是天真……竟然還想看看這兒有沒有什么吃的?”
阿九搖搖頭,把手機掏出來,搜索附近的外賣電話打了過去。
“五份炸醬面,然后大份的炸雞,海鞘炒飯,還有什么……?”
一個小時后。
茶幾上分成兩端,阿九這邊,炸雞塊,炒飯,米腸,辣年糕,餃子,各式小菜;exid那邊,五份炸醬面。
五個女孩看著臉拉得老長的阿九,捧著自己的炸醬面默默吃著。年紀最小的樸正花看著炸雞,口水都要掉下來了,但是見歐尼們都不出聲,她也不敢要,口水連著炸醬面又吞回了肚子,看上去像個被地主家虐待的丫鬟。
“想吃炸雞嗎?”
“嗯嗯嗯嗯嗯!”五聲分不清前后的‘嗯’,五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阿九把炸雞推過去:“吃吧。”
都沒看到怎么落的筷子,一大盒炸雞,瞬間不見了。
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