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牌子拆什么啊?啊?老大,沒事拆什么牌子啊……”
樸燦榮看到小弟們在拆牌匾,趕緊來阿九這兒問是怎么回事兒。pinkclub算是首爾最火的場子之一了,甚至在首爾旅游手冊上面都有一號,不少外國人第一次來首爾想找個夜店玩耍,第一目標就是pinkclub,莫名其妙的拆牌匾,完全沒理由啊。
阿九推開包房的門,iu早已經叫了一桌中餐等他吃飯了。阿九坐下,示意樸燦榮也坐。
“我已經讓東值和左右兩家場子談了,重新裝修一下,這個地方太小了。”
“這還小?”樸燦榮有點懵,pinkclub是明洞最大的場子,這還小,那多大算大啊?不過他也不會勸阿九不要這么做,場子當然是越大越好玩,對他這個可以把夜店當成家的人來說,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我打算弄到一個中型劇院那么大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樓下是舞池兼演出場,樓上是包房。”
聽阿九這么說,樸燦榮皺了下眉,問道:“老大,你打算把咱們老巢換個地方啊?”
“對、”阿九沒有否認,把剛才和金炳世的談話說給了樸燦榮聽:“我們控制首爾的地盤,但首爾畢竟魚龍混雜,我們不能都在這邊,以后就以半山為中心,把那一片山都開發出來,爭取建一個度假小鎮。首爾這邊以娛樂業為主,這里可以招待朋友。”
當了一段時間老大,樸燦榮的眼界也打開了,聽阿九這么一說,他便立刻明白了意思,點點頭道:“好,那我安排一下。”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東值進來了,阿九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東值坐下安靜地吃東西,沒有插話。
“燦榮,我打算逐漸洗白,淡化飛車黨的形象,以后你主要負責商業的事情,遇到困難了你就說,怎么解決不需要你操心,讓東值來做。”
樸燦榮眉頭皺得更緊,沉默了一下,道:“老大,我不太明白。”
“以前,我沒有把飛車黨太當回事,大部分的時候,飛車黨都在自然的發展……但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我打算……在韓國建立一個不亞于日本山口組地位的組織……”
“老大、”樸燦榮忽然打斷了阿九,看了一眼正在剝蝦的iu,意思很明顯。阿九笑了笑,并不在意,抖了抖身上的外套,繼續說道:“有一個前輩,給我講過一個道理。你看這件衣服,外面看起來很不錯,但它的針腳都在里面,如果有人把衣服翻過來穿,再好看的衣服效果也會打折扣。但是沒有針腳行不行?”
阿九自己回答:“當然不行,沒有針腳就做不了衣服。以后面子就是你,里子東值來,懂我的意思了么?”
“可是老大,哪有那么絕對啊?”
“就要這么絕對。”阿九認真說道:“假的真不了,所以我才讓你不要管里子的事情,你不經手,不知道,才不會露餡。我也不會教你怎么處理里子的事情,你們之間也不要聊對方的事情。”
“好吧、”阿九都這么說了,樸燦榮也不能再問了,雖然大家是兄弟,但總有一些界限是明確的,樸燦榮沒有那個野心,也不想阿九誤會他有野心。
“另外……下個月安排一個時間,我想見一見伯父。”
“我爸?”樸燦榮的語調升高了好幾度,倒不是這事兒他有什么意見,而是他覺得太意外了:“老大,你見我爸……有什么事兒啊?”
“伯父快退休了吧?”
“好像是吧……”樸燦榮不太確定地說道,他從來沒關心過這些,而且這半年他也沒怎么回過家,都是在電話里聽到一句半句的:“怎么了?”
“我想支持伯父組黨。”
“what?”樸燦榮整個人都懵逼了,組黨?他當然不會以為阿九在說要支持他爸組個黑社會黨,但如果是政黨……黑社會也參政了么?這可有點鬧大了。
“放心吧,對伯父沒有壞處,也算是商業上的考量。”阿九解釋道:“我想組一個,以媒體人,新聞人,以及相關從業者為主體的黨派,朝里有人好辦事,沒人受的掣肘太大了,組建一個政黨,不管大小,至少可以發聲,這太重要了。”
“唔……”樸燦榮聽出來阿九沒把話說完,想了想道:“我和我爸提一下,看他怎么說吧。”
“行,改天再說。”
這個話題到此打住,緊跟著轉移到了東值的身材上了,阿九不在的這段時間,東值瘋狂健身,雖然體重沒有下降多少,但滿身的肥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碩大的肌肉塊,而且他健身把肌肉都練到了臉上,這一臉橫肉看著都嚇人,自打他進來,iu就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沒正眼瞧他了。
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完了。樸燦榮又聯系池恩成,還是在剛剛接待金炳世的包間,阿九又和池恩成見了面。
池恩成已經忐忑了一個上午,心里猶豫不決,他甚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阿九的胃口不超過他現在有的一半,他就愿意交出來。他甚至已經在安慰自己了,本來只是首爾一個區的‘二哥’,因緣際會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說是祖上燒了香,也是踩了撞大運了,能保住現在的一半,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見到阿九,讓他很意外,看阿九的臉色,似乎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剛吃完了飯,為了消食,阿九泡了壺茶,這壺茶可大有來頭,是他去見龍艮的時候,順手從他的行李箱里面摸得,絕對的內供,千年老茶樹,龍艮這個級別,一年頂多分二三兩,他寶貝著呢,要不然也不能隨身帶著,阿九對龍艮頗有怨念,憋著怎么讓他心疼,看到這玩意兒怎么可能放過,巴掌大的一個葫蘆雕的盒子,直接全都順走了。池恩成也算是走運,得以嘗到了一杯。
池恩成雖然是個做走私的,時常也走私個高級茶葉什么的,但這種級別的大紅袍他也是沒碰見過,正想嘗嘗什么味道,忽然阿九的一句話,讓他險些把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噴出來。
“你,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