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哦,生日了啊。”阿九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攬過iu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她問道:“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呵……這是真的忘了嗎?”iu跌進阿九懷里,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嬌嗔道:“不會真的忘了吧?只記得sunny歐尼的生日,不記得妹妹的生日?”
“怎么可能,當然記得了。”阿九只好如實說道y的生日和iu的生日只差一天,如果記得那就肯定是全部記得,如果不記得,那就都忘了,不可能發生記得一個忘記一個的事情。只不過他確實沒有準備iu的生日禮物,他對送禮物這件事,本身就比較困難。如果是以前沒錢的時候,還能送一點貴的東西,至少能體現一下自己重視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如果花錢買點什么,反倒像是敷衍似的,真的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
“沒想好送我什么禮物吧?”iu仿佛看穿了阿九一樣,掛在他脖子上問道。
“嗯……”
“就知道你不會想這些事情、”iu鼓了鼓嘴,趴在阿九耳邊道:“這樣吧……陪我回家吃飯好不好,我的生日,哥哥應該感謝把我生下來的父母啊?”
“哦?”阿九意外地看了iu一眼,道:“還真是個好主意,哇,真是……我怎么沒想到呢,對啊,我確實應該感謝,哈……”阿九開心了起來,一件為難的事情解決掉了,總是非常開心的心情,他確實不知道送iu什么東西好,因為iu幾乎什么也不缺,但是丈母娘,小舅子,老丈人,他們可不是什么缺少的人,他們想要什么,如果自己能給的話,iu不也就開心了么?
但iu卻沒他這么多的想法,她只是想把阿九帶回家,正式的跟父母吃一頓飯而已。所以iu有點不能理解阿九為什么傻笑,奇怪地看了看他,從他身上下來,拉他手起來,道:“好啦,不要傻笑了,走吧,吃午飯去了。”
“嗯。”阿九順著iu的力道起身,跟她一起下樓,到kbs的員工食堂吃iu喜歡的烏冬面。
kbs對面的建筑物,是某日資企業的辦公大樓,在辦公樓的三十二層,今天到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這個客人沒有經過任何預約,卻得到了一向以守規矩著稱的森田會長的接見,更讓人驚奇的是,這個人還如此的年輕。
此時此刻,這個意外的年輕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剛剛從望遠鏡抬起頭。他旁邊,戰戰兢兢站立著這棟大樓的名義上最高管理者,森田。此時的森田,哪還有一絲一毫的上位者氣焰,低眉順目,雙手無害地放在前面,像極了某個大宅的老管家。
實際上,他也確實是這個角色。
南佳也,筱田建市身邊的年輕人,阿九在日本的時候,他曾建議過筱田建市除掉阿九,但是被筱田建市否決了。對于筱田建市高度評價龍九,南佳也并沒表現出妒恨,相反,他對龍九這個人產生了興趣,私下里調查過很多有關于龍九的事情。知道越多,他越對筱田建市的眼光佩服。這樣的一個人,確實不能當做敵人。
所以在筱田建市提出要與飛車黨合作的時候,南佳也主動請纓來做這個聯絡人。他一個月之前就到達了首爾,但因為各種原因,他一次又一次推遲了與龍九的見面,并且原本已經打消的懷疑,又浮現在他的心里。
南佳也對龍九的敬服,一半在于他做的事情,另一半在于,他也是一個習武之人。家傳柳葉合氣道,是日本武術流派中,少有的以內功見長的一種派別。武術從中原傳播到日本的時候,外功傳播較為完整,但內功一直都是不傳之秘,所以日本人的內功在中原武術派別看來,都是非常粗糙的。但是柳葉合氣道確是一個另類,柳葉合氣道,相傳為東渡日本的僧人,自道家養生開悟得到的一種養氣法,兼具佛道哲理,因為練習條件苛刻,所以一直少有人練成,有記載的練成之人,也不擅長搏殺,而是一種防御為主療傷為主的內家功夫。
南佳也觀察了阿九一段時間,得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如果他一直所了解的內功知識是正確的,那么龍九應該已經失去了內功,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了來自于對方廣博如海的內息,那是一種質變,一種滄海一粟的渺小感覺。
但現在觀察到的現實告訴他,龍九確實已經沒有內力了。
正是這個懷疑,打斷了他的計劃。與飛車黨的合作,一半建立在飛車黨的實力上,另一半建立在龍九的個人能力上。如果他失去了內功,那么他就只是一個厲害一點的普通特工而已。這樣的人,不配做山口組的合作伙伴,而且還有一點可以想象的是,如果他失去內功的消息放出去,來找他尋仇的人必定絡繹不絕,他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更不要說合作了。
如果只作為聯絡人,南佳也自然可以忽略掉這個發現,只把筱田建市交代的事情做了就好。但南佳也一直以山口組七代目的繼承者自居,他不能放任自己發現了問題,而不做點什么。
在細致觀察達一個月之久后,南佳也最終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的龍九,已經不是六代目眼中那個英姿豐偉的人物了,他只不過是一個留戀女色,失去內功的空殼罷了。但出于對六代目的尊敬,南佳也并沒直接把發現稟報上去。他要自己動手試一試,試一試自己的判斷,如果自己把對方擊殺,六代目也會明白他不值得合作。
如果自己不能擊殺對方,南佳也也有信心,不會因此喪命。
萬一不幸自己判斷錯誤,雖死也無話可說,三十年如一日的苦練,全盤被否定,人生也了無生趣!
南佳也打定主意,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森田,給我安排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