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從崔子的眼中不可抑制的迸發了出來,喜形于色!
他在飛車黨混了這兩月,深知阿九這位大哥的脾氣。他在黑社會中,都算是一個奇葩!
他不收保護費,也不許小弟們收保護費。小弟們沒有油水怎么辦,他給小弟們發薪水!他也是韓國有史以來,第一個給小弟們開薪水的黑社會老大。他開了首爾最大、最豪華的夜店,但是他的夜店里面,卻不允許很多事情。他的場子里,看不到毒!
看似他放棄了很多暴利的行當,但崔子卻知道,事實絕非如此。相比這些暴利,同時風險也非常大門道,他真正在做的事情,卻是風險可控,同時收益更大的行業。更加聰明的是,他把這些他不想做的行當讓出來,同時也給了其他人一條活路,不至于讓這些人狗急跳墻,同時也是給飛車黨減少了壓力。
現在首爾的走私線路,因為飛車黨的戰略,大部分都已經讓了出去。基本掌握在池恩成的仁川派手中,但是崔子卻知道,私下里,仁川派的池恩成為了討好阿九,特意為他留了三條‘秘密通道’,用來運輸飛車黨所需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飛車黨這么大的組織,一共就三條走私線,可想而知,每一條的體量有多大。現在自己竟然得到了一條走私線的控制權,這其中又有多少利潤空間……崔子在腦袋里過了一遍,被那個數字驚呆了!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被興奮沖昏頭腦。他想到了剛才的事情,不禁一哆嗦。阿九能了解到他私下里做了什么,可見他對飛車黨內部的每一個人的控制力有多強。雖然把這條運輸線交給了自己,但是自己有信心,能夠背著他做點什么嗎?
崔子思忖了一會兒,道:“九哥,我擔心我勝任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九冷笑了一聲,道:“你放心,既然說是賞,那就一定是賞。在你不耽誤正事的前提下,通過這條渠道做什么,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有一個前提,無論你做什么,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再被我發現打著飛車黨的旗號,小心你的小命!”
崔子心里先是一緊,接著便是喜了。阿九這樣表態了,他的回旋空間就大了很多。雖然不能打著飛車黨的旗號,但是飛車黨的渠道是假不了的,走私一點東西賣一賣,一年的利潤做好了也有幾十億韓元,想到這兒,崔子趕忙起身鞠躬,道:“既然九哥這樣說了,我就領命了……”說著他看向阿九,道:“九哥,那我之前做的事情……”
“你的那些網站,還是那句話,不要打著飛車黨的旗號。至于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完成的很好,到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部分我會交給其他人。你專心經營好這條走私線,很快就會有一批重量級的貨,絕對不能出一點差池。”
阿九說著,深深看了崔子一眼,道:“我對手下人的寬容度,和他的辦事能力是成正比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辦好了我交代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但是我交代的事情出了差池……一次都不可以。”
崔子被阿九的視線一掃,冷汗都冒了出來。心里剛剛產生的一點小心思,頓時變成了一盆涼水澆了下來。阿九擺了擺手,崔子弓著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和迎面進來的阿魯差點撞上,阿魯顯然是早就知道了一點消息,笑道:“崔理事,恭喜了啊。”
在幫會內部叫做‘頭目’,對外的尊稱就是‘理事’。崔子聽了,連聲道不敢當,側著身走了出去。
阿魯順手把門帶上,把手里的文件夾丟在桌上,坐在阿九旁邊的椅子上,道:“老大,走私線交給他,你真的放心?”
“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一兩個替罪羊的、”阿九輕描淡寫地說著,隨手把桌上的文件袋拿了過來,看了看里面的東西,道:“都在這里了么?”
“是的、”阿魯點點頭,道:“我把你交代的那些產業,全部變現了。這些是按著你的意思,用一個在美國曼哈頓注冊的基金組織,把那些錢都轉移到了這里面,這些錢會以獎學金的名義,以海外資助的方式,每年資助一百名嵩山附近的貧困小學生,會付給他們從小學一年級一直到初中畢業的學費,這些錢加上每年的盈利,差不多可以支持二十年左右,這是第一批孩子的檔案。”
阿九點點頭,道:“挺好,我也算是為家鄉做了點正事兒。”阿九說著,把檔案又還給了阿魯,道:“把這些檔案,送去中國大使館。我已經和那邊打了招呼,以后每年資助的名單,都直接寄送中國大使館就可以了,這個事情做了,我心里就滿意,不用知道每一個細節。”
“好的、”阿魯點點頭,把東西收好,起身離開了。
阿魯走了,忽然安靜了下來。阿九發了會兒呆,忽然想起要給徐賢買禮物的事情,敲了敲桌子,具荷拉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這幾天阿九在這邊,具荷拉暫時就代理起了他的生活秘書的角色。這讓雪莉好一頓揶揄,因為她就是從秘書‘干’起的。
具荷拉其實也不是沒想過,要誘惑一下,像雪莉那樣登堂入室。但是,她試了之后發現,阿九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漸漸的具荷拉以為是自己的硬件條件不達標,也就放棄了勾引的打算。轉而變成了真正的‘秘書’,像個無尾熊一樣跟著阿九,做他需要的事情,安安靜靜的。
阿九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搜索適合徐賢的生日禮物……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買什么給徐賢,徐賢的收入,作為她的同齡人來說,她的收入很高了。基本上她需要的東西,她自己也都買得起。而且徐賢這個家伙,理財的頭腦也很好。最直觀的就是,她賺的錢在少女時代中只是中等,但是她確是最先買房子的,買了給父母住,這些財產的升值,都是通過各種理財的手段達成的。
阿九想送房子,送車……按照他和徐賢的關系,也不太合適。送什么好,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阿九在瀏覽網頁的時候,具荷拉就在他旁邊安靜的坐著。看著他搜索各種各樣的問題,然后不斷的皺眉,嘆著氣……具荷拉幾次想要說話,但都忍了回去。實在是忍不住了,湊過來出主意道:“實在想不出買什么……可以做一個啊。”
“做?”阿九看向具荷拉,道:“親手做一個?”
“對啊、”具荷拉點點頭,道:“我覺得女生……唔,分什么情況吧。如果是特別沒有錢的時候,當然是想要一個平時買不起的貴重禮物,但是如果經濟條件都還挺好的……肯定是心意更重要、oppa,你是要給徐賢買禮物吧?我覺得她應該喜歡的就是你親手做的禮物。”
“這你都猜得到、”阿九笑了笑,把筆記本電腦關上,道:“好,那就聽你的,我去給她做個禮物。”
說著阿九起身,接過具荷拉遞過來的外套披上。具荷拉自覺地拿起電話聯系安排車,送阿九回首爾市區。她還要留在這里,因為天色已經快黑了,馬上就是賭場營業的時候了。
krystal今天從學校回來的早些,姐妹倆也久違的在一起吃晚飯。自從和阿九‘斷’了關系之后,krystal忙著學業,jessica忙著生意,倆人雖然住在同一個房子里,但實際上卻很少能湊在一起吃飯。姐妹倆之間的溝通也不多,都在刻意地互相回避著,因為,那個無法回避的男人。
今天的晚餐是拉面,jessica煮的拉面。krystal本來想叫外賣了,但是jessica說冰箱里剩下的幾包拉面已經很久沒吃了,krystal就沒叫外賣,讓jessica煮面去了。她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端著喝,水有點燙,她一邊吹著,一邊踱著步,來到了窗邊,想趁著風讓咖啡涼得快點兒。
“唔?”krystal站在窗邊向下看,忽然發現街道對面,那個原來屬于李知恩的美容院,招牌被摘了下去。這倒是奇怪了,生意不做了么?krystal腦袋里產生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現在的首爾,竟然還有人敢摘他的牌子,不由心生奇怪,回頭看了看jessica,嚅囁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姐,對面的美容院,牌子怎么摘了,裝修么?”
“沒有吧,我剛剛路過,聽說是換了主人,賣掉了。”jessica答著,語氣里掩飾不住的喜氣。krystal忽然明白今天jessica開心的來源了,看來她是把對面的美容院換了主人,看成是阿九與iu感情發生問題的征兆了。
單純的姐姐啊、krystal心里感嘆著。她和jessica的想法不一樣,她不認為這代表著什么。但又不忍心把這話告訴jessica,站在窗邊怔怔地發了會兒呆,krystal手里的咖啡也涼了,喝了一口,有點苦,但又沒有往常那么苦了,笑了笑把窗關上了。
阿九在網上搜了好一陣,才找到這個地方。這兒是一個銀器鋪,專門制作銀質首飾,亮點是這里可以在專門的老師的指導下,制作自己想要的飾品。收費是按照兩個部分收取的,一個部分是指導老師的費用,另一部分就是銀子的本身費用。指導老師會免費指導半個小時,超過的部分,以半個小時為一個梯度,但也不是很貴,每半個小時只要兩萬韓元。
阿九跟隨瘦師父,學了過一些打造冰刃的技巧。比如說三尖兩刃槍什么的,首飾他是沒做過的,但這也難不住他,觸類旁通的事兒,沒有多難,而且這里有很多模子,基本上就是傻瓜式的做法。
阿九做的是一個很簡單的手鏈,由一個長條,跟幾個銀珠子穿成。長條的正面,銘刻的是他小時候看過的梵文佛經中的祈福語,代表著保佑此人健康的意思。內側刻的是徐賢的生日號碼。八個銀珠子,每一刻都是一個八面體,每一個面分別刻了一個拉丁符號,集合起來就是拉丁語中永葆青春的意思。整個做下來,花費了阿九差不多四個小時。剛來的時候天色剛剛擦黑,現在已經徹底黑了,店家也快關門了。
不過好在是做完了,店家負責給包裝好,弄了一個木制的禮物盒,阿九把這個禮物盒帶上離開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阿九本來打算去雪芙的花店看看,但是走到了半路,接到了iu的電話。他就轉道回了弘大,也差不多三天沒跟iu見面了。主要是她最近也很忙,除了準備無限挑戰的歌曲,她的個人專輯也在準本中,每天忙起來就忘了哥哥了,等到閑下來,又累得快散架,好幾次都是跟阿九打著電話,打著打著就沒聲了,睡著了。
阿九也很心疼,但是他也不能攔著。他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了,他的女人,泰妍啊,iu啊,都是工作狂。也不知道是跟誰比,有沒有那個必要,但就是一個比一個還忙……
今天iu也是特意為了阿九,推掉了明天的行程,特意想要陪陪他的。甚至為了阿九,她早早的定了外賣,她也想自己做,但是以來是沒時間,二來是真的做不好,么有辦法還是外賣解決問題了。
“哥!”阿九進屋,iu已經躲在門后多時了,見他進來就鋪了上去,阿九把她接住,嗔怪道:“這么冒冒失失的,萬一我沒接到,撞了怎么辦?”
“哪有那么容易撞到啊,大驚小怪的、”iu不以為意,摟著阿九,忽然感覺到了什么,把手伸進了口袋,發現了禮物盒,開心道:“給我準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