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其實沒有睡,他正在想和krystal之間的關系,到底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也在想,要不要和krystal恢復關系。頂點小說23這件事之所以現在變成了一個疑問句,是因為他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險,而且絕對不容于韓國。
最好的情況,就是他恢復到從前,還沒遇到krystal之前的狀態。甚至父母都不知在何方的時候,是真的無牽無掛。
這次這個劇本,他會想出演,并不是想出名,做什么明星。甚至他都想過,如果拍了,不拿出來播放也可以,他想要的是如果krystal答應,拍攝的這三個月的時間,會成為珍貴的回憶。
整件事情中,最令人悲傷的是,他現在活著,還活得挺好,卻在為自己可能會死而做準備了。
阿九聽得到泫雅的心跳,從頻次上,他可以判斷出泫雅現在的情緒必然是忐忑不安,懷著很多未知……阿九不知道,如果泫雅知道,他會去做什么,她是否還會這樣,愿意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一份安全感或者說是保障……
阿九忽然坐了起來,看向泫雅,道:“你會后悔嗎?”
“后悔……嗎?”泫雅有些茫然的重復了一遍,好一會兒沒有出聲。阿九的問題,也是她心里不敢去想的事情,每一個女孩,其實都希望一份勢均力敵的愛情,她們喜歡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強一點,但不會希望是仰望的程度。只有勢均力敵的愛情遙不可及,才會選擇仰望,很淺顯的道理,仰著脖子會累。
krystal原本以為自己擁有的是一份勢均力敵的愛情,阿九是成均館大學的學生,成績算不得優異,但是也過得去,他順利畢業之后,正常的路徑是找到一份白領的工作,然后熬上幾年,混成一個主管,收入頗豐,雖不至于在首爾的高端商業區買上一棟房子,但是養家糊口不成問題。而她做幾年的藝人,完全也可以買一套房子,到了三十歲退出娛樂圈,結婚,生子,這樣才是她的人生企劃。
而絕不是后來,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男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的,她了解到的事實,不足真相的十分之一。發現阿九的真實樣子之后,她并不是沒有調整過自己,但是每一次她調整后,她都會覺得很累,因為她已經適應了,在心理上,她會比阿九稍微強勢一點的地位,但發現阿九無論怎么樣,都會翻轉過來之后,他就一直在仰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累了。
心心念念,但又有什么用呢?
泫雅的恍惚,也是差不多的理由。她在想,她能漂亮多久,她能保存競爭力多久……她是易胖的體質,現在維持這樣的身材,是拼了命健身的結果,如果有一天,松懈了,胖了,身材走形了,或者生病了,用身體換來的愛情,能夠持續多久,他有那么多女人,應該很容易就冷落,甚至忘記了吧。
無數念頭在腦海里一一晃過,泫雅還是點了頭,道:“我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后悔,但是現在我想我是不后悔的。”
“好、”阿九伸手拿過衣服,從里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泫雅:“這是最后一張,它是你的了。明天把我送你的車和房子都轉賣了,然后把你有的錢,盡可能多的存入這個賬戶,你不需要知道為什么,我也不會管你到底存了多少,如果你覺得不合理,那你也可以不用答應。”
泫雅幾乎想都沒想,立刻點頭答應了。她的想法很簡單,以阿九現在的地位,他肯定不會做出騙女人錢的事情,所以這只會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她沒有理由去拒絕。
泫雅把阿九給的黑色銀行卡收下了,咬了咬唇,開始解起了衣服,阿九握住了她的手,泫雅看向他,眼睛里閃著淚光,她不明白,自己什么都答應了,他為什么還不想要自己。
“這種事情我來、”阿九把泫雅的手拿開,繼續她沒完成的事情,解襯衫的扣子。泫雅的心砰砰的跳,酥胸都快蹭在阿九的臉上,她太緊張了,她曾想過無數次,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是不會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地方,給予這樣一個男人。
阿九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泫雅,道:“如果你覺得倉促,其實我也不急在這一時。”
泫雅用力搖頭,自己動手扯開剩下的幾粒扣子,把阿九推到騎到了他身上。她不想再拖,過了這個當口,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變化。如果阿九又不愿意接受她了呢?她可不想再度過忐忑的幾個月了。
雖然沒什么實戰經驗,但是理論經驗豐富的泫雅,幾乎沒費什么勁兒就找到了門道,忍著痛苦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蛻變,無縫接軌地找到了做女人的樂趣。初識滋味不知節制,泫雅真的沒有辜負她‘小野馬’的外號,差不多策馬奔騰了整夜,直到最后在快樂中眩暈過去,也是女上位沒有換過姿勢……
下午,金明憲的律師事務所。
阿九來的時候,樸燦榮已經在了,正在跟金明憲討論著什么。見阿九來了,樸燦榮趕忙讓座,然后自己坐到了下手的位置。阿九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眼,問道:“聊什么呢,又出什么事了?”
“是關于星洲的那個計劃、”樸燦榮憤憤道:“老大,你給評評理,我跟金律師說,現在咱們的資金緊張,星洲的那個工廠項目,咱們就晚兩個月啟動,但是金律師他就一句話,他就說你答應了,然后找我要錢,我真是服氣了,就那么著急啊,你就算現在立刻馬上給你錢,不得等審批么?弄得跟要賬似的,我欠你錢啊!”
樸燦榮的語氣有些不好,他一直就對金明憲這個‘空降’到飛車黨高層的家伙耿耿于懷。尤其看阿九的意思,還是要金明憲與他平起平坐,更是令樸燦榮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危機感。所以即便這個撥款是阿九點頭答應的,他也想拖上一拖,即便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給錢,他也想讓金明憲不爽一下。
金明憲畢竟老成持重,他沒像樸燦榮一樣針鋒相對,只是看著阿九,但意思不言而喻。阿九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下,道:“這個錢,我是答應過的,但是燦榮這邊確實也是周轉緊張……這樣吧,錢還是該投要投,不過資金,我想辦法,按計劃進行,我保證需要錢的時候,有人出這份錢。”
金明憲自然是樂見于此,事實上金明憲起初就對由飛車黨出星洲扶持項目這筆錢耿耿于懷,畢竟是黑社會的錢,雖然做的是好事,但如果以后出了什么糾紛,飛車黨的人他可不敢保證會好好的談,到時候如果做了什么綁架當地民眾的事情,惹出了丑聞,不但好事做不成,反而可能會成為他一生的污點。
但現在聽阿九這意思,是要去找其他的投資渠道了。無論是什么渠道,只要是合法來的錢,金明憲都覺得要比飛車黨的錢來的干凈。
樸燦榮兀自憤然,因為阿九雖然是沒有站在金明憲這邊找他要錢,但也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可是這事兒,他也不敢跟阿九說什么了,畢竟這種小伎倆,是不可能瞞過阿九的眼睛的,他沒有戳穿,也算是給了面子的。
樸燦榮見好就收,借口還有事離開了。阿九看著樸燦榮走遠了,回過身對金明憲道:“兄弟們有一些氣也是正常的,畢竟你是空降的么,做好自己的事情,我答應的,不會食言。”
“謝謝、”金明憲道:“我替星洲的民眾謝謝你了。”
金明憲說的事情,是阿九曾經答應過的,金明憲最開始‘投靠’的時候就說過,他不要阿九的‘薪水’,但是希望他能在韓國,就為韓國的民眾做點事情。阿九答應了,但他也提出條件,這件事也不能以金明憲的意思為準,為了防止私相授受的情況,由金明憲選出十個地點,然后阿九選擇其中之一,每一年扶持一個地點。投入都是百億韓元以上的項目,不可謂不大手筆了。
第一個選定的位置,就是星州郡。阿九答應的是要在星洲建設一個度假村,百分之百招聘本地人,這樣連帶建設,再經營等,可以創造出將近五千個就業崗位,考慮到韓國也就五千萬人口,這個舉動就可以解決萬分之一的就業問題了。同時,他還會在盈利的部分,拿出錢來建一個養老院,一個醫院,總投資將高達七八百億韓元。基本上這個度假村的利潤,投資之后五年是見不到回報了。這種買賣沒人會做,阿九會答應,確實是在做慈善,金明憲也沒想到阿九會這么大方,所以總擔心阿九是說大話哄他,一邊擔心著,另一邊也想盡辦法盡快的落實,他現在除了忙阿九的事情,就是忙這件事了,不但已經搞定了批地皮的事情,而且招聘廣告都打出去了,現在在首爾工作的年輕人,不少都回到星州郡等待第一批面試了。
金明憲找樸燦榮要的錢,就是要組織第一批的投入,先把度假村建設起來。
得到了阿九的保證,金明憲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點,投桃報李,他知道阿九來一次不會只是為了他和樸燦榮那點事兒,于是詢問阿九來的目的。
阿九把泫雅的資料遞過去,道;“幫我再添一個人、”
金明憲看了看泫雅的資料,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一個人的假賬是做,十個人也是做,費不了多大的功夫。
想了想,阿九又道:“金律師,你覺得一個沒有灰色收入的黑幫,這件事可行么?”
“沒有灰色收入的黑幫?”金明憲皺了皺眉,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現在飛車黨的灰色收入已經很少了、”阿九道:“毒我們不做,黃的事情我們也不做,我們只做賭的事情,但是賭這回事,并不算是灰色收入吧,韓國的法律是允許賭場經營的啊。”
金明憲笑了笑,道:“從法律的角度,如果您想聽我的意見,那我就說一下。毒的事情,飛車黨是沒有做,但是仁川派在做,首爾的市場,飛車黨雖然沒做,但是也沒有禁止,仁川派因此賺的盆滿缽滿。黃的事情,雖然飛車黨沒做,但是據我的了解,約等于是承包了出去,每一個場所飛車黨都是抽成的,當然也有一點好處的地方就是您立下的三條規矩,算是給這個市場定了規則,女性的從業者因此得到了更多的保障,這是好的地方,但是也不等于不是灰色的收入。至于賭么……一個市場,如果只有一個玩家,那不能說是十分公平吧,您說對嗎?”
阿九搖了搖手,道:“金律師,我得說你兩句了。你啊,這是還沒脫離掉法官的做派,看人看事總以法官的視角評判。毒的事情,我是沒有做,但我也沒禁止……問題是,這是我的責任嗎?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警察來做么?警察的責任,如果黑社會來承擔,那要警察做什么,不如讓飛車黨人都換上警服當制服好了。這個理由站不住腳,而且,你無法忽視的問題是,毒,是有需求的,就像煙,煙盒上面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但是為什么還有人賣?如果完全禁絕,才是社會不安定的因素。”
阿九搖了搖手,道:“金律師,我得說你兩句了。你啊,這是還沒脫離掉法官的做派,看人看事總以法官的視角評判。毒的事情,我是沒有做,但我也沒禁止……問題是,這是我的責任嗎?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警察來做么?警察的責任,如果黑社會來承擔,那要警察做什么,不如讓飛車黨人都換上警服當制服好了。這個理由站不住腳,而且,你無法忽視的問題是,毒,是有需求的,就像煙,煙盒上面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但是為什么還有人賣?如果完全禁絕,才是社會不安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