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莉給了巴克一個嚴正警告,不得拿生日慶祝之類的事情獻殷勤,在她看來,這都是燒包浪費錢的表現:“好好工作,好好治療,你這病不會傳染遺傳吧?”
巴克委屈:”其實就是個精神病。去眼快”
姑娘驚訝:“啊?那還不嚴重?是不是武瘋子?”
巴克難得跟行外人辯解:“失眠都算是精神病的一種,別擔心了。”
周曉莉要督促:“抓緊時間去治療吧,我也不想跟他拉上關系,他怎么知道你是軍醫的?”
巴克輕描淡寫:“遇上交通事故,我救了個傷員,就上回你周末加班的時候。”
姑娘再細問一下:“他說的意思就是你在國外那幾年沒怎么讀書,都去當軍醫了?”
巴克點頭:“誤入歧途嘛,你也知道那些國家亂糟糟的,家里窮只能送到那些地方留學。”
周曉莉就瞧不起這種思維:“哪里不是學?非要去國外?外國的月亮就圓一些么?”
巴克附和:“對對對,以后我們教育孩子要糾正這個態度。”
坐后座的周曉莉彈他肚皮:“扯遠了啊!你……是不是就在國外跟別人談戀愛的?”第一回騎這輛小白就問過了。
巴克不否認:“對,就在國外……”
周曉莉卻自己打斷:“好!我知道就是了,不樂意聽。”
巴克就不說,清涼如水的夜里摩托車行云流水,今天沒遇見飆車的,一路回家。
時間尚早就一起上樓,周曉莉把那小黑包放進巴克的包里:“別告訴我媽,我媽善良心軟。”
巴克恭維:“你還不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曉莉就踹他,剛按的門鈴正好開了門,劉淑芬開了,笑得訝異:“你們平時都這樣?”
姑娘還是害羞,趕緊收斂變淑女狀,劉淑芬卻鼓勵:“男人就要管!他這樣的更得好好管死了,不聽就打,小時候他爸就是打得多,現在才能有點出息!”
小學語文老師這一句話里包含了多少內容,周曉莉堆上笑跟巴克進屋去,兩小姐妹正擠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的看什么,被她遠遠就呵斥:“干嘛呢!又玩電腦!”
掌控鼠標的通常是妹妹,看都不看她隨口:“作業做完了!明天的也預習了。”
一直在她外側圍觀并掩護的當然是怡南,抬頭看看就伸手快捷的把電腦頁面關上,跳過來繞過周曉莉到鞋柜上給巴克拿了雙拖鞋,妹妹慢點,也差不多的路線,繞過姑娘伸手接巴克手里的頭盔,又把周曉莉氣得不行:“你們倆!從來就沒說我進門給我接過東西。”
這倆不跟她吵。
昭南做代表跟巴克談判:“你說了放國慶假要帶我們出去玩,一起的!”玩什么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從搬過來跟巴克見面的時間太少了。
巴克也是想她們自己學著獨立:“還在想……對了,小莉不是要去龍山出差干活么,我們全家都去吧?一起去,杜阿姨也出去旅游一下?”
杜文慧已經從里面出來,面帶微笑的伸手攬住了還要發怒的女兒,可能周曉莉火烈的脾性都來自于周家,她就這么靜靜的笑著,就好像大姐姐一般。
劉淑芬立刻就覺得不錯:“對!一起出去走走,我知道龍山那邊還是有旅游景點的,游古鎮玩漂流,大妹子一起吧?”
杜文慧看女兒,周曉莉稍微猶豫:“我要干三天呢。”
巴克大包大攬:“我們就在那多玩幾天,要會休息才會工作,這是偉大領導說的。”前蘇聯國家各民族之間雖然喜歡打打鬧鬧,但在這個工作跟休息的辯證關系上是絕對一致的,一到該玩的時間,到處都沒人上班了。
杜文慧都有點動心:“好啊,好久都沒有郊游了。”
周曉莉已經儼然成了這個家的決定者,慢慢的點頭。
巴克喝了杯水,就被兩姐妹拖著下樓跑步,然后直接送上摩托車走了,周曉莉在樓道口截住了兩小妹妹,在家里說總是會被長輩關注:“你們是女孩子,也是阿明的親戚,要懂得男女有別,這個時候要把注意力和重心放在學習上。”
沈怡南就漫不經心的東張西望,拿脖子上的毛巾給妹妹額頭擦汗,周曉莉看見伸手接過去幫忙伸到運動服里面擦背,也許這個更像大姐姐的親昵動作卸下了昭南的外殼,低點聲:“你在跟哥談戀愛了?”
周曉莉不諱言:“嗯,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決定自己的生活,如果以后我們成了一家人,你們就更要聽我的話。”她的掌控欲是有點強。
兩姐妹又飛快的對看一下,還是妹妹說話:“哥也要聽你的話?”
周曉莉理所當然:“不然聽誰的?”
沈怡南終于不屑:“他就要自由自在,你憑什么管他?”
周曉莉聽出點火藥味:“不是管不管的問題,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相互尊重,而且也應該聽對方的意見。”
妹妹接嘴快:“還不就是想管著他,就跟現在老管著我們一樣。”
周曉莉苦口婆心:“我管著你們是為你們好,你們哥也這樣要求我管的,你們還未成年……”
兩姐妹拉拉手,飄然從她身邊晃過去:“還有三五年就成年了,再說吧……”
這青春逆反期的心態可不是周曉莉這三言兩語聊聊就能說清楚的,更何況經歷過那么多事情的兩姐妹相依為命的結果可比單獨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有更多想法。
這都是騎著摩托車回家的巴克想不到的。
而與此同時,向婉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在一臺厚厚的墨綠色筆記本電腦上打下自己報告的最后幾句,然后直接點擊發送,無線連接的加密郵件就傳回了上級部門。
電話很快就被撥響:“小向,你有什么考慮?”
向婉回答得簡單明了:“重點關注和對地區性工作檢查的理由我已經在報告里交代得很清楚,我要求留下來追蹤觀察一段時間的結論也很符合要求,以前對于重點關系人回國以后,我們局也多次安排追蹤觀察,請處長同意我的申請。”
那邊的男聲稍微遲疑了一下才說話:“小向,你是不是還想調到行動部門去?”
向婉更干脆:“我苦練各種工作技能,就是為了報效祖國,而不是每天坐在辦公室看視頻看文件,我渴望能參與行動甚至更默默無聞的情報機構去,只要是到一線!”
被稱為處長的聲音沒被請戰的激情打動:“每個人都是龐大機器上的螺絲釘,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這份愛國心和犧牲精神是好的,但是老向……”
向婉居然敢打斷自己領導說話:“我父親是烈士,不代表我就要在他的樹蔭下乘涼,我只有做出更好的成績,才對得起他的犧牲!”
那邊就更為無奈:“那……你先跟著吧,不能違反紀律,不得泄露身份,這些基本規則你都是明白的。”
掛了電話的姑娘也沒多驚喜,坐在簡單干凈的招待所房間椅子上,背挺得很直。
這個行業基本就是父傳子,子傳孫,外招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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