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要當英雄,小日子就肯定不會長久,更何況巴克這樣天怒人怨的把自己喜歡的姑娘都攬著,老天爺都不會讓他安生。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隙里頑強的鉆進來,打著呵欠醒過來的周曉莉剛伸出手背揉自己的眼睛,就感覺到巴克的呼吸,使勁睜大眼清醒一下,才伸出光溜溜的手臂,還探出了半個光滑的背脊才拉開窗簾,讓明媚的陽光灑在這二十二樓的小戶型里,一片雜亂皺褶的床單枕頭邊還散落著兩人的衣物,生活氣息很濃重,巴克給光線刺激得睜開眼:“啊……早……”
周曉莉不靠他懷里,拿手臂墊住頭專注的打量他:“我們……這就算是做了夫妻,開始生活了?”雖然初夜在普吉島度過,但顯然第一次在這個可以稱為家的地方過夜,才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巴克也環顧一下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使勁揉揉臉坐起身,展開手臂攬過姑娘,都沒穿衣服,夏日的清晨靠著還算涼爽:“嗯,我會經常回家吃飯的,再說辦公室不都在盒子工廠么?要不要把你媽的車間也搬過去,方便平時往來。”
周曉莉只順從的靠了靠,依舊是那個獨立倔強的姑娘:“這幾天我都沒去辦公室那邊,新招人都在車間開會了,以后我也不會住到那邊去,就當沒她們存在,你不會覺得我不合群吧?”
巴克自嘲的笑:“你不覺得我無法無天就是阿彌陀佛了,但現在既然決定好好過下去,你是不是也該考慮錢的問題,我給你說,整個東南亞的事情你也是有股份的,我們……”
周曉莉打斷了巴克正要講述黃金潛艇的天方夜譚:“那些東西都距離我太遙遠,我要的就是和你簡簡單單的生活,今年軟裝飾公司的產值已經有一百多萬,只不過現在我把利潤都投到固定資產上了,我很滿足了,就算你啥都不做吃閑飯,或者我們有了孩子我也能養育了,別提她們,好么?”
大清早的兩口子蜷被窩里討論這個,還是有點香艷,巴克撓撓頭:“隨便你吧,你只要記得我們是夫妻,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周曉莉背靠在他懷里,看著清風拂過白紗簾:“你還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對了,我給爸媽買的房子就在樓上,我自己安排人做裝修裝飾,你自個兒回家跟他們解釋”
巴克有信心:“一塊回去說嘛,反正我是最不要臉的那個,長陽麗園的房子賣了?”
周曉莉搖頭:“留著,我挺喜歡那里的,雖然那時候我不懂什么叫裝飾,什么叫風格,但你喜歡那,以后有了孩子,我們還是搬回那里住,正好適合我們住,媽媽也可以幫我們帶孩子。”有主見的姑娘啥都規劃好了,也許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喜歡憧憬計劃這些東西吧,也怪不得這大半年賺了錢還是開個破面包車,原來把錢都拿去孝敬公婆了。
巴克展展眉毛:“你看你看,你現在心態也有改變了,幾十萬的房產說喜歡,就留著了,是不是隨著你的狀況改變,你的眼界和心態就不同了?”
周曉莉正驚訝的自我反省這種潛意識的變化,巴克的手機響起來,還是周曉莉當初給他買的那個,娜塔莎的聲音不溫不火:“幫我定最早一班回歐洲的機票,鐵錘那傻子沒把事情辦好!”
不是吵著要回娘家就好,巴克鎮定的抱著周曉莉跟老婆通話:“怎么回事?”
娜塔莎沒好氣:“我怎么知道!意見不統一,愛娃要帶領大媽們回家鄉收拾細軟,現在烏克蘭又亂起來了,有些人又頭腦發熱的不愿走,非得我自己回去處理,抓緊點,哈爾科夫據說已經有槍戰,別看著要走了卻出亂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曉莉聽不懂巴克的烏克蘭語,有些好奇的睜大眼看他說話:“你說外語的時候好帥!”
巴克低頭找林東的電話:“你這會兒說什么都是戴了有色眼鏡的。”
周曉莉機敏:“她口氣好像不是很好?就因為你沒回去?”
巴克笑著搖頭:“這兩天我也是照顧向婉多一些,喂……大少爺,幫我訂兩張去波蘭的機票……”
等林東告知巴克沒歐洲簽證,加急在渝慶這個內陸城市也起碼得多少天才能搞定之后,巴克只好給萬能的有關部門打電話,向婉倒是笑瞇瞇:“你打算跟她一起回去處理?蔣處估計是又要順便塞人給你。”
巴克一口攬下來,只要能讓自己跟娜塔莎一起走,那都不是事兒。
周曉莉已經抽空起床了,只是葉明靜方靈穎的性子肯定不會聽他打電話,這姑娘就專心聽了,也許一丈之內才是夫,就是她的定義:“要去多久?”
明媚的陽光下,小麥色的肌膚很健康,只是在街頭辛勞太多,有些小腿和手臂的分界線,光身子的姑娘穿衣服很慢,觀察巴克的目光停留。
豎大拇指的巴克也沒底兒:“快的話也許就三兩天,只是勸說各位老少爺們兒扔了所有破銅爛鐵趕緊走,咱有錢,啥都可以到東南亞采購過逍遙日子,不過娜塔莎她媽是個主意正的,知道我在華國已經結婚,沒準兒一巴掌把我打黑海去。”
剛穿上內衣的周曉莉楞了一下就想笑:“那肥胖子是你外國老丈人?是不是在家也是妻管嚴?”
巴克不怕丟臉:“這問題上我跟他是一伙兒的,這家里我也聽你的嘛。”
隨便罩了件大t恤,光著一雙筆直腿的姑娘跳著去廚房做早餐:“聽我的話,那就早點回來……我在家天天盼著的。”
這讓巴克就算時間再緊急,也溜到廚房抱著姑娘好一陣溫存。
于是等娜塔莎再看見他,當面就是一踹:“磨磨蹭蹭這么久!”
因為渝慶沒到波蘭的國際航班,巴克更是要去首都拿簽證手續,所以直到登上去平京的航班,看著送他們登機的葉明靜那毫不掩飾的眷戀表情,娜塔莎還是裝著一臉厭惡:“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干嘛?說了我一個人回去處理的!”彼得是真的樂不歸蜀,喀秋莎也留在這邊了,就夫妻倆空著手回去。
巴克臉皮厚:“夫妻雙雙把家還嘛,當初灰溜溜的一個人跑回來,再也沒想過回去,現在居然能跟你一起,就跟做夢似的。”
娜塔莎盡量嚴肅:“做惡夢吧,你看看你現在的局面,對任何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惡夢。”
巴克不怕褻瀆神靈:“誰知道上帝那會兒是不是打盹了,命運弄人但總歸你還在,那就很感激了,隨便你怎么打罵,我都賴著你不放手的。”
歐洲女性就喜歡聽這種直接的示愛,娜塔莎終于笑了點:“反正回頭愛娃揍你,我可不幫忙。”
巴克非常感激:“你不幫她揍我,就已經很愛我了!”
于是喜笑顏開的高個兒妞就在機艙里把巴克揍了一頓,直到不好意思過來比長腿的空姐忍不住提醒,才臉蛋紅紅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