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人,其實就是當年蒙古人一直打到歐洲在各地留下的蒙古突厥人,歐洲這邊把蒙古人都叫韃靼人。
克里米亞當年是韃靼人的地盤,前蘇聯用了非常殘忍的方式,直接把所有韃靼人趕到西伯利亞去,然后二戰蘇軍解放這里以后就順勢留下來,所以這里就是俄羅斯人跟烏克蘭人居多。
直到前蘇聯解體之后,不少韃靼人才慢慢遷回故土,但這里現在依舊是俄羅斯人60,烏克蘭人20,韃靼人10,前兩個族裔的傾向當然很明白了,而信奉伊斯蘭教的韃靼人由始至終都想完全獨立的!
有時候巴克對族裔這種流傳下來的東西真的覺得很難理解,就像娜塔莎有點難以理解他這么個二十多年從未想過替華國做什么的家伙,現在好像鬼迷了心竅一樣,一心一意的要為國家出力。
這些韃靼人也是,連俄羅斯和北約都要爭得頭破血流的烏克蘭東部以及克里米亞,他們勢單力薄的韃靼人偏要想自己也插一腳。
說他們是不自量力或者狂妄自大也行,但畢竟這樣一股力量在半島上,作為很有素養的前金雕指揮官看來是真的想把這里治理好了。
韃靼人嘛,蒙古裔嘛,那么長相就是娜塔莎那種偏亞洲人的模樣,就好像華國維疆人一樣,跟巴克是有點區別,但部分也跟巴克很接近,起碼比俄羅斯裔更接近,巴克很熟悉中亞那一帶的情況,這位指揮官是想讓他進入那些區域了解一下情況的話,巴克很樂于效勞,一來是他的專長,二來他來到克里米亞不就是專門為華國了解這一切么?
略顯昏暗的教堂里,東正教沒有天主教那么金碧輝煌,也沒新教那么質樸,就帶點這邊的粗枝大葉,曾經擅長高談闊論的古瑟夫大人好像變了,慢吞吞的在講臺上祝福在場的所有人,愿上帝的福音傳遞到每個人心底,也希望在座各位能把愛的心思撒播到每個人手里,愛好和平……
沒有一言半語是涉及到克里米亞脫離烏克蘭的,一點都不沾政治,這讓那名金雕指揮官都放下懸著的心:“我聽說古瑟夫大人以前很反感這樣的事情,還反對過俄羅斯人員進入哈爾科夫……”
巴克知道那也是跟自己有關的那次直升機搜尋時間,笑笑:“可能是一路行來有些感受吧。”
的確是有感受,做過禮拜,跟自己的分公司經理們單獨開了個會,前后大約兩個小時,巴克在外面把車身洗干凈加滿油,自己也洗了澡換上衣服吃了頓好的,拿到那位金雕指揮官叫人送過來的手機,原本是想等到老人家告個別,沒想到開過會的牧首大人換下嶄新的黑袍,又穿上普通衣服回到副駕駛:“走吧……也許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來克里米亞看看了,我得好好看一下
官道無疆
巴克能感覺老人家有些復雜的情緒,不爭論的發動車輛從后門悄悄離開。
順利經過了把守最嚴的進島關口,兩個男人重新開始沉默的旅行。
巴克在這里用衛星電話都非常小心了,畢竟俄羅斯方面參與進來,這北極熊的龐大力量,就可能延展到衛星級別上,別因為對方在抓烏克蘭探子就把自己網進去,幸好這里一切照舊,手機基站、電力系統、交通燃油、路邊餐館旅店等等一切范圍因為俄羅斯的介入,在戰爭還沒有起來之前,一切都完整的保存下來,巴克買了支電話用耳機跟太太們挨個聊天,只是內容盡量用英語,免得觸發某些監聽程序。
吳夢溪調侃拉脫維亞是女多男少的國度,巴克這后宮不去那招攬個美女簡直配不上國際化的范兒,方靈穎結結巴巴的用英語說自己等他回去見丈母娘,葉明靜聲音嬌柔得巴克有些上火,牟晨菲忙碌,可思戀的味道一點不少,叮囑他早點回去,周曉莉抱兒子過來對著電話依依哦哦不少沒誰能聽懂的內容,向婉就云里霧里的跟巴克打啞謎。
老神父聽出來巴克在唯一的烏克蘭語之后,不停用英語說miss誘,love誘之類的話,而且還不是對著一個女人,有點側目,但沒譴責他,估計已經懶得管這種小事了。
克里米亞真的就跟華國瓊海島差不多,只是小點,也沒那么圓團團,到處都好像有刺的伸出不少尖角和海灣來,所以整座島上也有那么十多個區,分了好些個城鎮,最為關鍵的黑海艦隊港口城市在七點位置,州府……現在是獨立的首都在島中心,其他都是小城鎮性質的度假海濱療養勝地,其中就有著名的雅爾塔會議舉辦地,當年斯大林就是在自己的度假地招待羅斯福和丘吉爾商談了二戰結束以后的世界格局。
多么重要跟具有歷史意義的景點,巴克開著車就是沿著東邊的海岸線悠哉游哉的朝這里去的。
作為高緯度的俄羅斯乃至前蘇聯,那么巨大的面積就這一丁點地方是偌大疆土在冬季唯一不冰凍封住的港口,而黑海艦隊那個港口又是這一帶最好的深水港,包括航母、潛艇都能順利進出,那么這里對俄羅斯而言,巴克覺得就好像男人那話兒一樣,麻煩雖然多,但絕對的不可缺。
三個小時候,在夕陽落下去之前,巴克把面包車開到了一片小鎮港口上,和剛才看見的那些海濱小鎮普遍寧靜安詳不同,這個海邊港口吊塔林立,不少巨大的貨輪都停靠在一起,工業化的氣息比較濃重,巴克說這里看起來能住個條件比較好的,就選了這個小鎮。
挑了一家鎮上的確條件最好的度假酒店入住以后,兩人在街頭一家風味餐廳吃過飯,一人喝了兩杯紅酒,老人家說自己要去教堂看看,巴克說自己去碼頭看看風景。
沒什么可看的,巴克就坐在一個成角突出的防波堤纜繩柱上坐了一小時,抽了兩根煙,還喂了點海鳥,然后再去剪了個頭發就步行回了就在這碼頭邊的酒店,老人遠遠的站在教堂頂部鐘樓上看了一會兒,天黑了也回到酒店敲響巴克的房門,睡眼惺忪的巴克已經在床上靠著打盹了,老神父對年輕人的發型反復多看了兩眼就也回去睡覺了。
看著電視上喋喋不休的那些政客爭論和關于烏克蘭每天都在風云突變的局勢,夾雜著世界美女網絡選美大賽的新聞花絮,巴克就好像任何一個這年紀年輕人應該有的一樣,天黑以后換了身更正式點的襯衫加牛仔褲又過去敲老神父的門:“去酒吧坐坐么?”
老神父盤坐拿著遙控板搖頭。
巴克一個人出去了,到路邊角落面包車夾層里取了支手槍別在后腰里,扔下了那兩部使用當地手機卡的電話,想想又從車頂備胎里拿上了行車記錄儀跟衛星電話,最后還加上那具夜視儀。
真的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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