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巴克和嗚格蘭同伴們的計劃,攜帶女伴的作為近距離眼線,單身的搞爆破或者狙擊,最差也是開車撞出車禍來的檔次。
總之就是要竭盡全力的在合同簽訂前后,制造點事端分散注意力。
但對方是北約特工或者意大利警方,肯定又不能大打出手搞出太過火爆的場面,免得讓人牽連到這批華國人的收購合同是多么有背景,所以這個度很難掌握,畢竟一次車禍還能說是偶然,連來兩三次,再開槍射殺,不跟華國聯系上都很難了。
巴克和杜德卡商量得比較多的還是用東歐難民的方式來沖擊分散注意力,如果實在是要暴露身份,寧愿賠出兩三個金雕去坐坐牢房被遣返,都得保證談判商團順利簽約,畢竟在歐美社會,普遍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只要簽了合同,執行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鄭重這邊的確也挑不出什么刺來啊,純屬北約方面雞蛋里挑骨頭。
可偏偏就是對方錯估了一下那幾個奇特的大箱子。
其實也不能怪對方,明明幾男幾女的旅游商務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拉桿箱正常行李之外,卻攜帶了這么幾口大箱子,任誰都會懷疑一下的。
按說在羅馬到這邊的機場,應該都有海關或者安檢設備可以透視這些箱子,知道里面裝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私人用品,也許是臨時來不及調動資料,要知道意大利人的工作效率也不算高,但更有可能的是知道里面是什么,卻難以相信吧,誰會這么古怪的攜帶這么多衣物跟化妝品之類的東西,裝了七口大箱子!
偷渡都能裝七個人了,更不用說神奇的華國人,天曉得會帶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時候中情局那種從冷戰時期延續下來的思維模式還是蠻僵化的。
他們可能認為伴隨華國最近在東南亞地區突然展現出來的咄咄逼人,擁有了自己的武裝承包商模式以后,這次如果說是“間諜”收購行動的話,這么一隊攜帶了神秘行李的人馬肯定就是給商務團做安保的,那些箱子里無論如何都應該有點武器。
可偏偏誰能想得到這些箱子不過是某個嬌滴滴的富家大小姐隨身攜帶的習慣性裝備呢?
總之,丟掉了一名在車禍中喪生的特工性命,付出了另外三人的輕重傷以后,看起來鬧大的局面,讓行動方不得不焦頭爛額的面對意大利地方上的強烈抗議,畢竟對于這么一個小鎮來說,這可不是小事,講民主的國家可不能這么隨心所欲的折騰!
加上當地媒體很快就把事情公之于眾,網絡上又有渲染的手機視頻之類,當晚內政部就得到了消息,正式提出要求相關方面做出比較全面的解釋安撫民心,連鄭重都在法爾科內召開了一次公開的新聞發布會,在當地船廠老板跟市政廳陪伴下,宣布了這起純粹民間的商業收購案,用非常無辜的態度表示了驚詫,并對莫名受到牽連被驚擾的那個華國商務旅行團隊表達了歉意。
據后來說是鄭重自己看準了機會要求的這次發布會,表達無辜還在其次,重點是把事情放到了明面上,未來如果這家船廠的經營和轉讓過程再遭到什么阻撓,當然就可以把事情拿出來說道說道了,用華國的話來說,就叫做尋求了輿論監督。
所以看起來這起收購案是成功了,鄭重跟巴克暗地里交流之后,再平穩的逗留幾天,留下兩名財務人員和幾名技術人員跟翻譯一起就算是第一批進入這邊的常駐代表,自己施施然的帶著隊伍回國了。
緊接著一批技術人員和工人骨干就會過來加緊開始重新復工建造這條十萬噸出頭的豪華游輪了!
牟晨菲這幾天才是真的開心,跟巴克從海邊玩到山區,別墅、莊園、酒莊、古跡、城堡、葡萄園挨著來,就跟在岳蘭的那一趟差不多,終于換上了普通衣裳,跟丈夫一起,到農莊和當地人跳舞、踩葡萄、釀酒,大小姐基本都快忘記自己是企業總裁和萬里之外那幾位姑娘了,真是過足了白天萌萌噠,晚上啪啪啪的幸福生活。
直到鐵錘他們通知,連那個因為車禍,被“無辜”要求停留了幾天的金雕都已經抵達了克羅地亞,巴克才有些難以啟齒的提醒老婆:“我們是不是該分頭上路了?你的隨員們已經到巴黎去等著了。”
老實說,這么幾天,牟晨菲在野外的時間幾乎是從小以來最多的,跟個野孩子一樣,不用時刻在乎自己的衣著嚴謹,不用隨時關注發型和妝容,臉蛋上甚至都有點健康的紅暈了,臉上立刻寫滿了讓巴克心疼的失望:“啊?要回去了啊!”
巴克內疚不已:“你先去巴黎買衣服玩幾天,倫敦呢,還有別的地方都可以去看看嘛,要是我這邊順利,處理得好十多天時間也許能完成工作,我們再會合?”
牟晨菲翹起來的粉唇都能掛個葡萄酒瓶了:“你不在,我一個人玩還有什么意思?”穿著意大利鄉間百褶長裙和黑色小馬甲的大小姐,使勁抓著裙擺摔來摔去,真是太突然了。
巴克像犯了什么錯一樣:“再好玩的經歷都會覺得短暫,我們這次就先到這里,說好了每年我們都這樣開心的玩幾天,但還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我答應你,這次以后,我們每個季度都出去玩!”
真的,這些天牟晨菲沒有感到半點驚心動魄,不知道特殊戰線的爭斗已經在她滿是幸福浪漫的旅程中翻過了好幾頁,現在在巴克的百般勸說,又簽下一籮筐不平等條約以后,才悶悶不樂的要巴克一直陪著送到羅馬,搭乘航班前往了巴黎,巴克把她送進登機口的時候,大小姐都泫然欲滴了。
老實說,她沒看到半點刀光劍影,對丈夫的戰斗任務也就沒覺得有多危險,除了催促巴克早點完成工作,連注意安全什么的都沒叮囑了。
巴克也有點悵悵的,摸摸下巴上已經很有點規模的絡腮胡,轉身上了前往格魯吉亞的航班。
就好像小時候看電影總有加映的新聞片小短片一樣,意大利之行更像是掩蓋他從華國來到中亞地區的蹤跡,正式的大片,這才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