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舞施展出的幻劍破魔指,打出的也是指法劍氣,與十脈劍波有些相似。樂文小說wwom。
但是,十脈劍波更注重穿透力和爆發力,而幻劍破魔指卻更注重速度和幻影。
只是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劍氣,就像雨瀑一般,涌向張若塵。
張若塵腳踩步法,如同移形換影一般,在劍氣之中穿梭。
“哧!”
其中一個劍氣,擊破張若塵的護體真氣罩,從張若塵的腋下穿過,幸好躲避得及時,要不然的話身體都好被劍氣擊穿。
張若塵一邊后退,一邊觀察燕輕舞的指法,尋找破綻。
燕輕舞施展出的幻劍破魔指,竟然毫無破綻,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逼得張若塵不斷后退。
既然沒有破綻,那就只能以力破法。
眼看張若塵就要退到石壁,突然,張若塵雙腿一沉,穩住腳步,一掌打了出去。
“象力九疊!”
一連七道掌印打出,爆發出七倍的力量。
“鎮魔指!”
燕輕舞的右手只露出食指和小指,一股寒冰真氣從指尖涌出,擊在張若塵的掌心。
一擊碰撞,兩人再次分開。
燕輕舞的力量,竟然強大得出奇,只是比張若塵稍弱一籌。
其實也不奇怪,燕輕舞的綜合實力,本來就在張若塵之上。
她的速度,要比張若塵要快一大截,達到每秒兩百六十六米。她的最強力量,也只比張若塵弱一點,達到三十一點五頭蠻象之力。
兩人的戰斗,不分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一個時辰過去,兩人交手了兩千三百多招,竟然依舊無法分出勝負。
若是兩人繼續交手下去,只要不出現失誤,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很難分出輸贏。
最終,《地榜》的器靈分身介入進來,傳出聲音:“按照《地榜》測試規矩,一個時辰之內,分不出勝負,將由《地榜》評估兩人的實力,判定兩人的勝負。”
“按照你們的資料,《地榜》器靈判定張若塵更勝一籌,挑戰燕輕舞成功。”
燕輕舞有些不服,問道:“為什么?明明我的實力比他更強,若是繼續戰下去,我只要憑借比他更加深厚的真氣,就能逐漸占據上風。”
“你說得沒錯!但是,張若塵與你交手的時候,并沒有使用全部實力。”
《地榜》器靈繼續道:“在你的劍被毀掉之后,張若塵是主動放棄了自己的劍,使用拳腳與你交手。你需要知道,張若塵的劍道境界,已經達到劍心通明。若他使用出劍心通明的境界,在一千招之內,你就會敗在他的手中。”
先前,張若塵與韋無痕交手,使用了劍心通明的境界,已經被《地榜》器靈收錄進資料里面。
“劍心通明?”
燕輕舞深深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道:“原來如此,我敗得心服口服。張若塵,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等我實力再有進步,必定會再次在《地榜》與你一戰。”
說完這話,燕輕舞的靈虛體消散,化為一縷縷靈氣。
張若塵走出測試密室,發現洛水寒已經完成了三次實戰測試,等在外面。
張若塵問道:“師姐,你的測試結果如何?”
“勝了兩場,敗了一場。”洛水寒道。
站在一旁的那一位銀袍長老,十分驚嘆的看著洛水寒,道:“洛水寒戰勝了《地榜》第三千七百位和第三千三百位的武者,最終以一招之差,敗給了第三千位的那一位武者。年紀不到二十歲,就進入《地榜》前一萬位的武者,一共也只有七十八位,她就是其中之一。”
張若塵道:“恭喜師姐。”
洛水寒顯得很淡然,反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張若塵一眼,道:“我的排名,與你比起來,恐怕差了很遠。”
那一位銀袍長老微微一驚,洛水寒的排名比張若塵差了很遠?
天魔嶺最強大的兩位天驕“司行空”和“張天圭”,也才《地榜》五千位左右,比洛水寒都要差一大截。
張若塵就算再厲害,能夠強大到哪里去?
畢竟,張若塵的年紀,也不超過二十歲。
站在一旁的雷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張若塵,你的第二場實戰測試,挑戰成功沒有?”
雷景是唯一知道張若塵要挑戰《地榜》排名第一百位的人,深知這一戰的重要性。
若是挑戰成功,張若塵就算是進入《地榜》前一百位,有資格登上下一期的《東域風云報》,成為東域年輕一代的翹楚,徹底進入各大勢力的視野。
張若塵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雷景大笑一聲,可以說是欣喜若狂,大袖一揮,道:“席長老,洛水寒,你們先退下去,我有事要單獨與張若塵商量。”
“能夠讓年紀近百歲的雷閣主如此失態,張若塵挑戰的《地榜》排名肯定相當靠前,說不定已經進入《地榜》前一千位。”那一位銀袍長老的心中,如此猜想著。
他對著雷景一拜,退出了《地榜》測試宮。
洛水寒也退了出去。
雷景道:“張若塵,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天魔嶺能夠誕生一位像你這樣的年輕英杰,也是天魔嶺的福氣。天魔嶺以前都是被蠻獸霸占,被‘四翼地龍’地龍統治,屬于一片原始莽荒。真正算起來,人類在這一片土地上,也就只有五百年的歷史。”
“五百年,看似看漫長,但是,與整個昆侖界的人類歷史比起來,簡直只能算是一個剎那那么短暫。所以,在別人的眼中,天魔嶺依舊還是一片荒蕪之地,一個偏僻的小地方,一個不值一提的彈丸之地。”
張若塵不知道雷景,為何要講這些,但還是認真的聆聽,隨后道:“天魔嶺雖然只有短短五百年的歷史,可卻依舊誕生了無數豪杰,甚至有人能夠成圣。比如,洛虛前輩。”
“沒錯。”
雷景點了點了頭,眼中露出幾分向往的神情,道:“洛虛前輩,乃是天魔嶺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圣者,也是從天魔嶺走出的最強者。若不是他的影響力,恐怕到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天魔嶺這個地方。”
張若塵問道:“閣主也是天魔嶺的本土修士?”
雷景道:“算是吧!當初,我只是一個孤兒,被武市錢莊的一位長老看中,帶到武市學宮修煉,因為天賦杰出,不僅進入內宮學府,后來甚至還進入圣院。”
“只可惜,圣院的競爭太大,天才太多。我只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貧民,又怎么是那些半圣家族和圣者門閥的傳人的對手?”
“僅僅只是在圣院待了一年,就因為得罪了一位圣者門閥的傳人,被對方打成重傷,扔出了圣院。哈哈!”
說到此處,雷景不竟苦笑,道:“說來真是可笑,當初,老夫竟然是被別人扔出圣院。老實說,這么多年來,老夫還是第一次向外人說出這件事,實在是太憋屈了!沒辦法,當時,比實力,實力比不過別人。比家世,家世比不過別人。所以,只能挨打了!”
張若塵問道:“后來呢?”
“得罪了圣者門閥的傳人,自然是無法在圣院待下去。再說,當初被人打得向狗一樣,也沒臉在圣院待下去。出了圣院,老夫便進入武市錢莊做事,沒想到后來竟然一不小心,沖破武道四境,突破到了魚龍境,達到頂尖高手之列。”
雖然雷景說得輕松,可是張若塵卻深知要突破魚龍境是何等艱難,就連他上一世都沒有突破那個境界。
雷景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汗和血,在屈辱中不斷成長,不斷拼搏,才突破那個境界,成為真正的人上人。
雷景笑道:“當我突破到魚龍境的時候,當初將我扔出圣院的那一個圣者門閥的傳人卻依舊還被困在天極境。嘿嘿!既然實力大進,自然是要打回來,對不?于是老夫,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那一個圣者門閥的傳人狠狠的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扒光了他的衣服和褲子,將他掛在了圣院的大門上。哈哈!”
張若塵笑了起來,道:“閣主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將當初的仇報了回來。”
雷景收入笑聲,翻了翻白眼,道:“氣是出了回來,可卻徹底得罪了那一個圣者門閥。當初若不是老夫的師尊力保,恐怕老夫已經被那一個圣者門閥給干掉。即便如此,老夫也被再次趕出圣院,趕出東域神土大地,被攆回天魔嶺。一晃,已經過去五十年了!”
“當初,老夫第二次被趕出圣院的時候,就曾發過誓。即便回到天魔嶺,也會培養一位天魔嶺的絕代天驕,進入圣院,徹底打破圣者門閥的傳人在圣院中獨霸的局面,要讓他們知道,即便是寒門也能出貴子。”
張若塵理解雷景的心情,在昆侖界,寒門子弟和圣者門閥的傳人一直都是對立的局面。因為修煉資源、修煉條件等原因,圣者門閥的傳人一直都占據絕對的優勢,鎮壓得寒門子弟,根本抬不起頭來。
就拿天魔嶺來說,年輕一代的強者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各個郡國的王子和郡主,要不然就是大家族的傳人,很少有寒門子弟成為頂尖強者。
所以說,無論世界怎么變,統治昆侖界的永遠都是那些豪門大族的傳人。
一個沒有背景和勢力的武者,想要強者,想要成圣,絕對是難如登天的事。
其實,在那些半圣家族和圣者門閥的傳人看來,天魔嶺三十六郡國的這些王子和郡主,就像是鄉下的土財富,也和貧民沒有什么區別。
寒門弟子能做什么?
大世如此,只能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