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天庭是什么地方?”酒瘋子好奇的問道。
古松子指著旁邊的斷碑,道:“根據碑上記載,大概是在十萬年前,天地之間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故,浩瀚宇宙中的各大世界,差一點全部都灰飛煙滅。正是在這巨大的變故之中,各個大世界聯合起來,建立了一座圣界,用來對抗劫難。那座圣界的名字,就叫天庭。”
酒瘋子堪稱是站在天下最巔峰的那一批強者,知道很多昆侖界的隱秘,但是,此刻臉上卻寫滿疑惑,道:“圣界,天庭。老夫怎么覺得十分玄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秘聞,不會是有人瞎編的吧?”
“以刻碑之人的恐怖修為,怎么可能瞎編?”
古松子白了酒瘋子一眼,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覺得他太白癡。
“也就是說,除了昆侖界,在宇宙之中,還有別的大世界?”酒瘋子說道。
古松子道:“并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宇宙之大,無邊無際,我們看到的世界,或許只是滄海一粟。”
“十萬年前,昆侖界也是發生了大動蕩,諸神隕落,會不會與那場變故有關?”張若塵的眉頭緊皺,頓了頓,又道:“碑上有沒有記載,十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古松子搖了搖頭,道:“碑文是殘缺不全的,沒有記載。”
“那么,刻錄碑文的人,又是誰?”張若塵再次問道。
“也沒有。不過那人必定是相當厲害的存在,以老夫的精神力強度,破譯起來都十分艱難。”古松子說道。
張若塵再次問道:“先前,你說的逆神碑,是什么意思?”
“就是斷碑最頂部的三個文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古松子捋著胡須,也在仔細的深思。
“難道是說,此碑擁有逆神的威力?”
酒瘋子瞪大雙目,露出火熱的眼神,伸出雙手,便是按在斷碑上面,調動圣氣源源不斷的打入出去。
可惜,石碑依舊相當冰冷,沒有半點變化。
緊接著,酒瘋子又割開手指,將一滴圣血滴在石碑上面,可惜,石碑還是死氣沉沉。
“什么破碑,根本就是一塊爛石頭,名字倒是很唬人。”
酒瘋子一腳踹了出去,將沉重的斷碑踢得飛了起來,隨后,又是一拳打出,擊在斷碑上面。
以酒瘋子的修為,隨便打出一擊,也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可是,卻傷不到斷碑一分一毫,真的是無比奇異。
“逆神碑怎么會墜落到昆侖界?又是誰將它打碎?”
張若塵讓張少初派人繼續到洛水里面挖掘,想要挖出別的殘碑。只有集齊所有碑文,應該才能弄明白“逆神碑”存在的真正意義。
洛水長達數千里,只靠普通人的力量,想要找到殘碑,無疑是大海撈針。
古松子對逆神碑也是充滿好奇,直接使用精神力進行探查,搜尋河道,可惜,一無所獲,什么都沒有找到。
探查了三遍,也沒有任何發現,古松子有些氣餒,返回之后,看見張若塵坐在樹下喝酒,眉頭一皺,走了過去,道:“莫非,你要和酒瘋子一樣,今后,就做一個酒鬼?”
“有什么不好嗎?”張若塵問道。
古松子自然是已經知道,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知道那件事對張若塵的影響有多么巨大,道:“各大廟宇之中,池瑤女皇的神像,依舊還散發著神光,但是,中央皇城的天地圣氣卻是大幅度消減。”
“你想說什么?”張若塵喝下一口酒。
“女皇離開了中央皇城,甚至離開了昆侖界。”
“那又如何?”
“如今,第一中央帝國的掌權者,乃是……你的那位前妻黃煙塵。你很意外吧?”
古松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張若塵的神情。
只見,張若塵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如同聽到的只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道:“不意外。”
“這個女人為了榮華富貴,背叛了你,投靠了你的敵人,你就不想殺了她?”古松子露出一個狠辣的眼神,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他想以這種方式,刺激張若塵,讓張若塵重新恢復動力,重復朝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暮氣沉沉,如同是在等死。
“要殺,一年前,在紫微宮外,我已經殺了她。”張若塵十分隨意的說了一句。
古松子道:“為什么不殺?”
“恩斷義絕,便沒有了任何關系,與陌生人沒有區別。為什么要殺一個沒有任何關系的人?”張若塵反問了一句。
“倒也是,畢竟她曾經對你也有恩,你曾經對她也有情,一劍殺了她,未免顯得你太不義。如今,恩斷義絕,倒是不再有任何負擔。”
古松子點了點頭,隨即,眼睛一瞇,試探性的道:“要不,老夫冒一次險,去中央皇城殺了她?”
“若是你真的很閑,去試試也無妨。”
張若塵提著酒壺,站起身來,望著天邊的夕陽,眼神有些深邃。
“還是算了,朝廷高手如云,水深得很,除非是圣祖大人親自出手,才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別的人,無論是誰,去了都是有去無回。說來也是奇怪,一年前,圣祖大人說好讓我們等她回來,卻是一去不復返。會不會遇到了什么不測,難道女皇出手殺了她?”古松子再次刺激張若塵。
在這一刻,張若塵的眼中,果然是露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古松子意識到張若塵的心結,或許并不在黃煙塵的身上,而是在女皇的身上,于是,再接再厲,繪聲繪色的道:“圣祖可是女皇的大敵,女皇成神之后,連斬十大血帝,又將蠻荒秘境和四方海域血洗了一遍,怎么可能不殺圣祖?”
“夠了!”
張若塵冷喝一聲,道:“蘭攸若死,我滅池瑤九族。”
“想要滅一位神靈的九族,總要先擁有對抗神靈的實力吧?喝酒麻痹自己,只會越喝越廢,別說對抗神靈,老夫都能壓得你抬不起頭來。”古松子說道。
“是嗎?”
張若塵的雙瞳變成暗紅色,渾身氣勢一變,一股無形的寒氣在身上涌動,身形一動,便是向著古松子撞擊了過去。
明明是一個人,沖出去之后,竟然化為一道劍影,直刺向古松子的心口。
古松子大吃一驚,連忙調動精神力,在掌心凝聚出一座直徑兩米的陣印,向前一按,抵擋張若塵的攻伐。
可是,張若塵刺出的一劍,力量卻是無比凝聚。
“嘭。”
劍尖擊穿陣印,刺在古松子的胸口。
古松子的身上,一張護身符咒爆裂,擋住了這一劍,可是,他的身體,卻是被劍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
古松子落到地上,捂著胸口,盯著重新凝聚成人形的張若塵,吃驚的道:“劍意凝劍,你已經修煉成了劍圣?”
“好好的,怎么打了起來?”
酒瘋子提著逆神碑,趕了過來,出現在張若塵和古松子之間,將兩人隔開。
見到張若塵居然能夠擊退古松子,酒瘋子的心中,其實是相當吃驚。
古松子雖然不善戰斗,但是,陣法造詣卻是相當高深,即便是隨意結成的一道陣印,也不是一般的圣者可以將其擊穿。
“能夠打起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古松子反問了一句,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冷笑一聲:“好厲害的潛行之術,都已經來到百丈之內,老夫才將你發現。”
與此同時,張若塵和酒瘋子也有所察覺,同時向地底盯去。
張若塵眼中的那道暗紅色光芒,漸漸退散,一腳踩在地面,一股渾厚的玄黃圣氣,猶如波浪一般,傳入進地底。
“轟隆。”
地底傳出一聲慘叫,隨即,一個奇丑無比的矮瘦男子,從地底飛了出去,重重的墜落到了地上。
“塵爺,塵爺,是我,我是神魔鼠,拜月神教萬獸宮的那只首鼠,都是自己人……”
矮瘦男子從地底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張若塵行禮,諂媚的一笑:“恭喜塵爺封號劍圣,可喜可賀。”
剛才,張若塵爆發出來的那一劍,讓首鼠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必是劍圣無疑。面對一位劍圣,首鼠不敢再向以前那么隨意,自然是要相當恭敬才行。
張若塵提起酒壺,坐在了地上,又開始喝酒,道:“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是黑爺告訴我,你在這里。”神魔鼠道。
張若塵的眼中又恢復了一些神采,道:“小黑?它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黑爺說,它不處不在,無所不知,屠天殺地,無所不能,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天下之事。”
神魔鼠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在放光,眼中盡是崇敬的神色。
張若塵一看就知道,神魔鼠肯定是被小黑給洗腦,問道:“它在什么地方?”
“剛才不是說了嗎?”神魔鼠道。
不遠處,酒瘋子和古松子都是略微的一愣,什么時候說過?
張若塵道:“它無處不在?”
“沒錯。”
神魔鼠十分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話,酒瘋子和古松子的心里頓時十萬只在奔跑,見過能夠吹牛的,沒見過這么能吹的。
最主要的是,吹得一只跨入圣境的太古遺種居然都相信了它的話。酒瘋子和古松子都在心中暗嘆,神教的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
張若塵再次問道:“它讓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