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重返射雕
一千年時間,一千年時間!
一千年的時間,對于如今的玄天機來說,可以是一瞬,也可以是萬年
當領悟了時間大道,時間便似乎沒有了太多意義
但在世俗之中,一千年的歷史,可以醞釀出一部史詩般的文明,可以看滄海桑田,風云變幻。不知多少文明消失,多少文明興起。
射雕世界后一千年,玄天機終于又一次來到了射雕世界!
只不過不是射雕,而成了倚天
若是按著時間流逝,射雕后一千年,不會是倚天,但有著他昔日留下的純陽宗與天道獎勵,便有了可能。
玄天機邁步在這一片世界上,如同一個普通人。
他的力量沒有絲毫外泄,走在這一片故地。
這個世界,并沒有天道,有的只是模糊的天道意識,不過,自他降臨,天道意識便成了他!
模糊的世界意識,面對強大的外來世界之主,意圖反抗,毫無意料地被碾壓,于是,他成了這片世界的天。
天成了他。
他來到人間。
天由此降臨人間。
玄天機選擇去武當山。
不僅是因為張三豐這個道門宗師,也因著命運之子。
命運之子號稱天之驕子,玄天機既然來了,自然要看看他的這個“兒子”
玄天機降臨的地方在西邊,一路往武當山走的路上,他見到了些許事情。
騎著高頭大馬的蒙古人正在揮舞著彎刀,嘴上發出烏拉拉的呼聲,而手上的動作則是快速的朝下方揮去。在他的身前,正是有著一個漢人正在亡命狂奔。
只可惜雙腳怎能跑得過馬匹的四蹄,彎刀劃過,濺起一汪散發著熱氣的鮮血。
對他們來說,殺一個漢人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在百年前,他們沒這么大的膽子。但自膽大妄為的什么純陽宗衰敗之后,他們有了這樣的勇氣!
多年的郁氣一朝釋放,便有了無數殘殺
這片大地,他們蒙古人現在才是整個世界的主人。他們生活在純陽宗的陰影下已經幾百年了,這一次,他們終于開始正式地,完全地統治這片大地!
膽敢反抗大元的統治,必遭屠殺!這次定要將這里村落的男人殺了個片甲不留,女人則全部通通的搶回去
玄天機微微皺起了眉頭,所有人的心理全都浮現在他的面前。
那個殺了一個漢人的蒙古人正要離去,陡然見著玄天機,臉上立刻露出獰笑,手中的彎刀,已然向著玄天機砍去。
玄天機眉頭更甚。
蒙古人坐下的高頭大馬突然劇烈嘶鳴起來,一步也不肯往前邁,似乎見到了無比恐怖的存在,匆忙搖晃之間竟將自己的主人摔下身體,隨即,一腳塌了上去
一切都在剎那之間,蒙古騎兵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死去!
被自己的戰馬踩死!
高頭大馬繼續向前奔去,隨即發現它的頭顱已與身體分開,畏懼地倒了下去,永遠都沒有醒來。
“唔,我來到了這個世界,而我的純陽宗已經衰落了,真糟糕!”玄天機嘀咕了聲,手指天地。
地上的鮮血開始倒流,被蒙古騎兵殘殺的漢人,竟然化為了一道道的地水火風,在方圓數十里之內旋轉,隨即,他的身影逐漸自地水火風之中誕生而出。
死去的生靈,如今在玄天機的一指下,凝聚出了血肉,魂魄,重新衍生了出來。
“返本還源,化祖歸宗,天地都在一心中,法法如念,重塑乾坤。”玄天機淡淡道,離去了此地。
而被復活的漢人男子,渾然不覺自己經歷了一場生死變化,撓了撓頭,想著家中還有農活要干,便急忙奔家里去了
玄天機成了天,倒退時間,復活死去的人,便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因為,他便是天道,他無所不能
走在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玄天機有種歷史的恍惚之感,讓人覺得莫名的感嘆。一字一句,每一個故事中,他成為了傳說,這不得不讓人有一種時間荒謬之感。
他離開后,這個世界一開始,完全依著他所預料的進行。
純陽宗便是這個世界的規矩,任何服從于純陽宗規矩的國家,才能存在
若是純陽宗不承認,這個國家就得解體
純陽宗高高在上,超然于世外,奉天行事,替天行道,笑看世間風云變幻。
只是,這世俗中的君王,哪里會容忍頭頂上還有一個太上皇,對他們指手畫腳,謀劃許久,才在玄天機離開百年后進行大舉進攻純陽宗!
百年時光,昔日玄天機三位嫡傳弟子皆已修行至宗師境界,于為難之時出手,一招破一萬,軍隊大敗
純陽宗仍維持著高高在上的地位,對世間行糾察之權
又是百年,純陽宗新任宗主繼位,對純陽宗的立足地位予以否定,意圖改善宗派與世俗王朝的關系,被算計一把,純陽宗損失慘重,被迫封山。
世間本以為純陽宗將一落不復,被徹底剿滅,熟不料玄天機有大功德落于純陽宗,氣運使然,純陽宗又出現一天才少年,一人一劍抵數萬大軍,純陽宗再次復興!
往后數百年,純陽宗起落無數,每每滅亡之際,便有不世天才出世,挽狂瀾于既倒,而今依舊存在!
此時卻如歷史的運行規矩,陷入了最低峰,早就失去了對世俗王朝地監督,只能封山自保
悠悠千年,一個勢力貫穿千年歷史,雖然有起伏,終究還是存在著
如今,快到了窮途末路
這便是純陽宗!
至于玄天機昔日好友王重陽所建立全真教,只存在了六百年,距今四百年前滅亡,其中一只分支并入純陽宗,如今與純陽宗共稱為華山派。
當玄天機從天道意識中得到此番消息時,也不由一愣。
變化的與沒有變化的,似乎只是因著自己的出現,讓倚天位面的出現推遲了數百年
這本身是一個奇怪的射雕位面,后來的世界晉升更使這個位面發生了巨變,主要的一點,便是因為天地元氣而延長了人們的壽元。
民間傳說,全真派開派師祖王重陽活三百年而羽化飛升,大俠郭靖更是存在數百年,乃昔日大宋中流砥柱,至于如今的武當張三豐,更是存活了數百年。
整個射雕,自位面晉升,便走上了完全不同于原著的道路
武當派,后山。
一襲道袍,蓄著長長胡須的老道士正頂著一頭蒼老的白發一臉關懷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這些天來,他一直擔心眼前少年的傷勢,縱然是他,對玄冥神掌,也不能完全祛除。
“無忌。現在你的感覺怎么樣?”如同老爺爺一般的和藹,武當掌門張三豐的身上沒有絲毫掌門該有的氣勢,有的只有一個老人的慈祥與和藹。
在他的詢問下,身前這個名為無忌的小男孩兒柔柔弱弱道“太師父,我手腳都暖了,但頭頂、心口、小腹三處地方卻越來越冷!”
張三豐暗暗心驚,安慰他道:“你的傷已好了,我們不用整天抱著你啦。你在太師父的床上睡一會兒罷。”抱他到自己床上睡下。
張三豐和眾徒走到廳上,嘆道:“寒毒侵入他頂門、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來咱們這三十幾天的辛苦全是白耗了。”
“唔,看起來,我這個無忌孩兒,還真是有些弱!”
突然之間,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遠處一座山峰上傳遞了出來。
張三豐一驚!眸目如電,看了過去,就看見遠處一座秀美的山峰上,一尊青衣黑發的男子,手上提了一個酒壇,仰天灌酒。
“這個人是哪里來的?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張三豐首徒,宋遠橋臉色變化得凝重,全身好像野獸一般的繃緊了起來,以他們的修為,卻連遠處山峰上活生生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都絲毫沒有發現,來人有多強?多神秘?
“對酒當歌,人身幾何?天地悠悠,兒女情長,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那青衣黑發的男子喝完酒之后,把手中的酒壇一推:“張小友,你我有緣,不如共飲一杯?再敘大事如何?”
那酒壇相隔十里,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張三豐面前。
張三豐皺了皺眉頭,卻一把抓住了這酒壇。看見里面的酒一半紅色,一半綠色,那紅色蘊含萬丈紅塵,令人迷醉的氣息,那綠色如翠竹碧玉,象征天道。
紅塵天道,都在酒中。
“張小友,請!”
那青衣黑發的男子,遠在千里的山峰上,微笑道。
張三豐提起酒壇,狂飲一口,咕咚一聲,酒液入喉,全身都沸騰了起來,身體好像要迷醉在紅塵的氣息之中,但冥冥之中,碧玉天道純凈氣息,時時刻刻保證了他的道心。
既享受了紅塵,又追求了天道。
“純陽宗宗主,玄天機!”
一尊傳說中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