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爺!
這世上有很多的人,他們選擇了很多不同的職業,有人選擇了上陣殺敵,有人選擇了讀書考仕,有人選擇了去扛麻包,但不管怎樣,都是一種謀生的手段。
而小六兒的謀生手段,卻是做一個梁上君子!
在整個萬年縣這一帶,對于小六兒來說,幾乎閉上眼,都能走個來回,太熟悉了,熟悉到,幾乎不用特意去踩盤,他就能知道,誰家值得去,誰家去了,也是空手而歸。
正因為如此,今晚的小六兒的目標,就放在了劉大郎的家里。
其實,他這幾天都在盯著劉大郎了,知道劉大郎去了富貴人家,而今,也不知什么原因回來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家中必然有從富貴人家帶來的東西。
只是可惜,這幾天夜里,劉大郎一直在家,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只能抓耳撓腮的守在自己家里,眼睜睜的等著機會來臨。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天傍晚的時候,劉大郎竟然出門了。
并且說了,今晚不回來,還托付了街口劉阿婆,務必在明日早上,到他家去幫忙灑掃屋里,為此還給了劉阿婆一大筆錢。
小六兒覺的他的機會來了,于是,在天完全黑下來時,悄無聲息的出了自己家,貼著坊墻,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劉大郎家走。
距離劉大郎家不遠時,看看左右并無人影,小六兒忽然加快了步伐,猶如一只貍貓一般,‘嗖’的一下,就輕輕松松的攀上了劉大郎家的院墻,再一稍微停頓,又輕輕松松的落在了院中。
而就在。小六兒落入院中的時候,他便遭遇到了,他這一生中,最為恐懼的事情。
此時,雖是夜幕降臨,但因為已經是中旬的緣故,天上掛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如同水銀一般,灑在大地上,使得景物都影影綽綽的。
而小六兒借著月光,便清楚的看到,一只披頭散發。滿面是血的女子,正躺在他的腳下,目光直直的望著他。
女子的目光直直的,仿佛在發呆,顯然對于小六兒的出現,有點驚詫,可這目光落在小六兒眼里。卻是說不清的恐懼。
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升起,迅速攀爬至脊背,頭皮驟然間一麻,下一刻。小六兒驚恐的聲音,便在夜幕下驟然響起:“鬼…鬼…鬼啊!”
前面帶路的黑衣人,再一次停了下來,跟在后面的趙諶,借著那家伙手中的火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家伙的身后是一個巨大山洞的洞口。
就在那家伙停下來時。從山洞里又走出一名黑衣人,同樣的手中拿著一支火把跟一把單刀,兩人居高臨下的望著趙諶。低聲交談著什么,估計。是在詢問趙諶身上的武器。
“秦玉顏呢?”距離洞口還有幾丈遠的地方,趙諶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掃一眼兩人身后的巨大山洞,而后,冷冷的望著那兩人,大聲開口問道。
“就在山洞里!”聽到趙諶的話,后來從山洞里走出的一名黑衣人,微微猶豫了一下,對著趙諶回答道。
“那就讓秦玉顏出來,讓我看看!”趙諶此時,就站在距離洞口幾丈遠的地方,仰視著洞口的兩人,大聲開口說道。
洞口的兩人,聽到趙諶的話,忽然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當中。
其中,那個帶路的黑衣人,回過頭向著身后的山洞望了一眼,回過頭來時,卻對著趙諶說道:“待會兒你到山洞里,就可以看見秦小娘子了!”
“放屁!”趙諶聽到這話,立刻大聲罵道:“今晚老子都聽你們擺布,連猶豫都不曾猶豫下,到了如今,你們居然還不讓老子看一眼秦玉顏!”
“某家已經說了,待會兒到山洞里自會看到!”依舊是先前帶路的那名黑衣人,聽到趙諶的話后,微微猶豫了下,耐著性子對趙諶說道。
“我要現在非見不可呢?”趙諶的眉頭,禁不住微微皺起,他剛剛本就是在拖延時間,誰知道,這兩個家伙的反應,卻讓他忽然多出了一絲疑慮。
“那某家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秦小娘子!”趙諶的話音落下,洞口的那兩名黑衣人還未回答,一個儒雅的聲音,卻從洞里傳了出來。
隨著這道聲音,一名身著儒袍的青年,也從洞里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望著趙諶,開口說道:“所以,長安侯你沒得選擇!”
秦玉顏根本不在這里!
趙諶聽到青年這話,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青年這話足以說明了問題。
從他接到第一封信開始,所有的信上,都沒有威脅的話語出現,都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可到了這時候,這王八蛋竟然開始威脅他了。
這只能說明,秦玉顏根本就不在山洞里,因為,他們交不出,心里害怕趙諶不愿上前,所以,才會不惜出聲威脅他。
只不過,推理是這樣的沒錯,可若是讓他去冒險,卻是有些困難,秦玉顏如今就在這些人手里,哪怕是一點點的險,他也不敢去嘗試。
青年的話音落下,山上山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中,趙諶在權衡著,山上的幾人,則目不轉睛的望著趙諶,等待著趙諶做出決斷。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片刻,終于,趙諶在最后微微吸了口氣,望著山上的幾人,捏緊了拳頭,向著山上邁步走了上去。
儒袍青年看到趙諶終于上山,嘴角禁不住一撇,暗中微微松了口氣,向著旁邊讓開一條路,示意趙諶進洞。
這是一個上了年頭的山洞,洞口有茂盛的荒草,如果站在遠處,很難會發現洞口的所在,除非是走近山洞,才會在荒草從中,發現這樣一個巨大的山洞。
“這一切都出自你的策劃吧?”跟儒袍青年錯肩而過時,趙諶忽然停下來,在兩名黑衣人的緊張注視下。目光盯著儒袍青年問道。
“…沒錯!”儒袍青年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迎著趙諶的目光,很干脆的承認道。
“當日在皇宮門前,也有你?”當日在皇宮門前,趙諶的注意力都放在盧家老頭身上。其余的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都記住的,可是,他在臨上馬車時,卻記住了一道目光。
后來,這道目光還曾在學宮的典禮上出現,直到現在。眼前的這個青年。
“當日,某家就在后面!”儒袍青年回憶著當日的情景,目光中出現一點痛苦之色,臉上忽然苦笑了一下,而后,望著趙諶道:“可惜,某家卻沒資格坐在那里!”
“你該慶幸自己沒資格的!”趙諶聽著青年的話。禁不住冷笑了一聲,而后,毫不猶豫的走進山洞,頭也不回的問身后的青年:“叫什么?”
“鄉鄰們都叫某家劉大郎!”劉大郎隔著趙諶幾步遠。也一起走進山洞,邊走邊道:“家主也這么叫某家…長安侯也可以叫某家劉大郎的!”
“沒意思!”山洞里每隔著一丈的距離,就會出現一支火把,趙諶嘴里說著話,目光卻在打量著山洞。
山洞里很干燥,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山洞的洞壁上,都已經開始索索落土,幾個人就筆直的山洞。一直往里走。
大概走了一百多步的距離,山洞忽然向左一拐。等到趙諶拐過去,看到里面的場景后,雙目中頓時充滿憤怒之色。
山洞拐了一個彎,里面是一間寬敞的地方,里面用鐵鍬,挖出了一個土臺子,上面擺放著香火、蠟燭,還有一排排的靈位,但是,卻看不到秦玉顏的身影。
“人呢?”趙諶看到這樣的情景,雖說,剛剛在山洞外面,已經猜到了結果,可真正看到秦玉顏不在,心里的憤怒,還是一下子爆發出來。
“…秦小娘子根本不在這里!”劉大郎聞言,目光望著趙諶身后的土臺‘供桌’,臉上的表情顯得淡然無比,語氣平淡的開口:“從一開始,某家就沒準備,要將秦小娘子帶到這里!”
“我在問你,人呢?”趙諶不耐煩聽劉大郎說這些,他只關心秦玉顏的下落,聽到劉大郎絮絮叨叨的,直接打斷了劉大郎的話,一字一句的問道。
“…想知道秦小娘子的下落,其實也很簡單!”劉大郎聽到趙諶的話,目光忽然轉向趙諶,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輕笑,望著趙諶道:“麻煩長安侯,將自己綁在那根木樁上!”
聽劉大郎這么一說,趙諶這才發現,就在他對面的墻壁那里,早就栽好了一根木樁。
上面還事先綁好了繩子,只要他現在過去,把自己套在繩子里,劉大郎等人只要一拉繩子的一端,就會將他牢牢綁在木樁上了。
“為什么不直接給把刀,讓我干脆自殺?”看到劉大郎等人,事先準備好的這一切,趙諶一時間都有些無語了,望著劉大郎,撇嘴冷笑一聲,語帶嘲諷的道。
大概劉大郎自己也感覺有點過分,聽到趙諶的話后,臉上的表情微微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目光卻仍是堅定的望著趙諶道:“長安侯乃仙人弟子,對付某家幾人這樣的凡夫卒子,自然是手段多多,劉某也是無可奈何!”
一個下定決心要殺你的人,因為,打不過你,所以,用一種脅迫的方法逼你自殺,嘴里口口聲聲卻在說著,無可奈何的話,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無非是束手束腳而已,這個簡單的很!”趙諶強行壓下心里的憤怒,目光直視著劉大郎道:“不過,在這之前,告訴我秦玉顏的下落!”
“長安侯…”劉大郎聽到趙諶的話,依舊是先前洞外的那句話,望著趙諶說道。
只不過,剛剛開了個口,就被趙諶猛地打斷,幾乎是咆哮著對劉大郎吼了起來:“放你媽的屁,我在問你秦玉顏的下落!”
因為,是在山洞最里面,趙諶這句氣急敗壞的吼聲發出來后,整個山洞內,都在回響著趙諶的聲音,震耳欲聾,駭的劉大郎身后的幾名黑衣人,全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在城里!”劉大郎的臉色白了一白,在趙諶話音落下后,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她很安全,某家來時已經囑托了別人,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早上,秦小娘子就會回到秦府了!”
“當真?”趙諶聽到這話,目光緊盯著劉大郎,皺眉問道。
“自然是當真!”劉大郎望著趙諶,言之鑿鑿的道:“此事與秦小娘子,根本毫無瓜葛,劉某還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那就好!”趙諶目光緊盯著劉大郎,發現這家伙說話時,目光中,并沒有絲毫的躲避之意,心下陡然一松,望著劉大郎時,禁不住輕笑了一聲,說道。()
一百萬了,回頭想想,覺的有些不真實感覺,第一次寫書,記得剛剛發書時,心里面根本就是沒有底,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寫出一百萬的小說,然而,到了今天才發現,一百萬竟然就這樣到了!謝謝兄弟姐妹們,陪我走下來的這一百萬!鞠躬拜謝,拜謝所有支持太保的所有兄弟姐妹,真的很感謝你們的陪伴,讓我一直堅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