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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你殺不得!”李二望著趙諶,聲音冷冰冰的道:“若是殺了此人,到時你便是能逃得過那些人無休無止的追殺,朕也不會輕饒了你!”
“憑什么?”趙諶真是感到莫名其妙,聞言后,驚訝的不解的望著李二問道。
當初,我從秦嶺剛出來時,被你誤會成隱門的人,二話不說就下令要砍了我的腦袋,憑什么輪到這王八蛋,就換了個態度。
“憑什么?”李二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望著趙諶,語氣無奈的道:“就憑人家是隱門的大長老!”
“就憑那混蛋…”趙諶一聽,立刻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樣,叫嚷起來。
可惜,剛剛說了個前半句,腦袋里忽然靈光一閃,猛地意識到什么,張大嘴,難以置信的望著李二,問道:“大長老?不是上次要殺微臣的那個混蛋?”
“不是!”李二壓下心里的火氣,暫時也不去計較趙諶的話,望著趙諶說道:“這位大長老是專程來長安拜訪你的,究竟所為何事?你自去見了便是!”
“不去!”趙諶回答的很干脆,說著話,一撩袍子直接往地上一坐,道:“微臣壓根就不認識什么隱門的人,憑什么他說來見微臣,微臣就得巴巴的跑過去見他,就因為他是隱門大長老?”
“隨你!”李二一見趙諶擺出這副態度,立刻氣的一甩袍袖道:“你便是賴在朕這里,朕也會安排叫人帶著他們到你府上去!”
“陛下,你這是在逼微臣!”趙諶一聽,立刻就從地上站起來,望著李二大叫起來:“微臣都說了,跟什么隱門的人毫無瓜葛,憑什么你非逼著微臣去見那些人!”
“這是隱門大長老第一次這么擺明了身份出現!”李二聞言,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望著趙諶說道:“所以,朕也想知道這次大長老出現,到底所為何事!”
“那也不該叫微臣去見啊!”趙諶低著頭,依舊在跟李二抗爭:“朝中那么多的能臣武將,微臣就覺得顏師古就很不錯的人選啊!”
“大長老要見的人是你!”李二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里的怒火,耐著性子道:“若是旁人,朕會在這里跟你廢話嗎?”
那就非見不可了!
趙諶深吸了一口氣,李二都已經這樣說了,若是再磨磨唧唧的,恐怕真就惹惱了李二,到頭來又沒自己好果子吃。
從皇宮出來,順道去拿回自己的手弩,卻被那死太監告知,手弩暫時被陛下封存,等到此間事了,便自會歸還手弩。
趙諶頓時悲憤的仰天長嘆一聲,這下好了,要是待會兒那什么隱門大長老,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殺他,自己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沒去明德門迎接,雖然李二的意思是讓他親自去明德門迎接,可趙諶一出了皇宮,就在老太監詫異的目光下,直接回了興化坊。
人家專程遠道來拜訪你,既然是拜訪,那總得讓人家把禮數盡到不是嗎?
正在皇宮里透過望遠鏡看著外面的李二,看到趙諶一出皇宮,就施施然的往興化坊而去,頓時氣的狠狠一咬牙。不過,到底還是沒派人將趙諶強行抓到明德門去。
趙諶一回到興化坊的家,立刻就喚來張祿,將家里的所有人都暫時遣散出去,隱門大長老到長安的事,趙諶估計如今就連老秦和程咬金都不知道。
所以,為了保險,還是將家里的人全部遣散出去,免得有人泄露出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祿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看到家主一進門就陰沉著臉,那里還敢耽擱,立刻就安排著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宅子里,便只剩下了趙諶孤零零的一個人,陰沉著臉色,坐在廳堂里的一張太師椅上發呆。
而就在趙諶獨自一人坐在家里發呆的時候,一輛由一頭老牛拉動的爬犁,緩緩的駛進明德門,在周圍一眾大唐士卒的注視下,爬犁向著興化坊駛來。
爬犁的做工有些粗糙,就像是臨時找的幾塊木板拼湊在一起的,看上去隨時都會散架。
此時,爬犁上躺著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張布滿皺痕的臉上,長滿了老年斑,一雙渾濁的眼眸里,露出歲月滄桑的味道。
“老朽當年來的時候,這里可還沒有這些城墻呢!”老者此時,將腦袋伸出厚厚的虎皮外,望著一點點在視線中退后的雄偉城墻,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往事,語氣中略有些感慨的嘆道。
“祖,您老說的那可是前朝的事了吧!”而在老者的爬犁旁,還跟隨著七八名壯漢,其中有一名壯漢始終在老者的爬犁旁邊,這時聽到老者的話,不禁咧嘴一笑,問道。
老者聞言,忽然裂開嘴無聲的笑了笑,而后卻是莫名的嘆了口氣,道:“可惜嘍!”
壯漢也不知老者可惜什么,不過看到老者似乎情緒不高的樣子,便借故轉移話題:“祖,那小子知道你來,都沒過來迎接您呢!要不過會兒見了面,超兒替您老教訓一下?”
“怕是不好!”老者一臉很認真的樣子,解釋道:“上次盧家那娃兒,沒輕沒重的去殺那小子,幸虧被那小子鎖子甲擋了,心里對咱們有氣呢!”
“那就聽祖的話,這次就不教訓他了!”壯漢從善如流,立馬就笑呵呵的附和老者的話。老者聽到壯漢這么說,立刻便張著沒牙的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行人說說走走,不多時便進了興化坊,熟門熟路的來到興化坊,趙諶的府門口停下。
趙諶早先叫張祿離開時,便叫張祿將府門大開
此時,老者一行人到達趙府門口時,便見的府門大開,從敞開的府門望進去,就見的正對著府門的廳堂里,坐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陰沉著臉色,一副跟誰欠了他賭債沒還似的。
坐在廳堂里發呆的趙諶,目光看到門外一行人的到來,禁不住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離座,迎了出去。
來者是客,不管是惡客還是好客,作為主人就沒有不出去迎接的,更何況這老頭來頭不小,就連李二都不得不小心應對。
沒看見興化坊周圍那些突然多出來的幾個人嗎?別人不認識,趙諶可是認得,這些家伙可都是從宮里出來的供奉,一個個都恐怖的可怕。
“小友你好!”剛一走出府門,爬犁上的老者便笑呵呵的望著趙諶,率先開口道。
“老頭你好!”趙諶也學著老者的話,笑的有些勉強的開口:“這大冷的天,老頭你不好好呆在家里,跑來長安做什么?咱倆也不是很熟!”
一旁的壯漢聽到趙諶這么稱呼老者,那臉頰的肌肉立刻便使勁抖動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敢有人這么對老祖無禮,若不是當著老祖的面,他此時早就動手了。
趙諶看都不看旁邊壯漢,一看就知道是個跟屁蟲一樣的小嘍啰,大人物在這里說話,有你小嘍啰什么事,真不懂規矩。
“行將就木,老朽想趁著還能看看的時候,多看看這外面的世界!”老者聞言,張嘴笑了一聲,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語氣平平淡淡的說道。
趙諶聽到老者這話,神情頓時微微一愣,在看旁邊的壯漢等人,一個個都緊咬著牙關,目中有掩飾不住的悲涼之意。
趙諶心里頓時嘆了口氣,先前還準備見了面大發脾氣,好好的罵一頓呢!
無緣無故的找上門,弄的他現在一下子變得很被動,這事兒擱誰誰不生氣!
可此刻聽到老者這話,再一看看老者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徒勞的張了張嘴,只好退后一步,示意老者等人進屋。
老者見狀,無聲的一笑,目光望向一旁的壯漢,然后,在趙諶驚訝的目光下,就見剛剛還對他怒目相向的壯漢,忽然間走向老者,輕手輕腳的去掉老者身上的虎皮,將老者攔腰抱起,目光望向趙諶,示意趙諶在前引路。
“倒叫小友見笑了!”大概是看出趙諶驚訝的目光,老者瘦小的身子縮在壯漢懷里,對著趙諶說道:“老朽這雙腿當年出了點意外,如今只能賴著別人了!”
“老頭說的那里話!”趙諶聞言,趕緊收起驚訝的目光,接過老者的話茬說道:“這乃天災,只有無知的人才會取笑!你老覺的小子像那種人嗎?”
“不像是!”老頭表現的很誠實,聞言后,還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認真思考一樣,片刻后,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是那樣的人,就不會去收留劉虎兒那樣的孩子,也不會去救劉成那樣的人!”
趙諶頓時再一次張大嘴,本就是一句打趣的話,用得著這么認真的判斷?
這老頭活的也太無趣了吧!難道隱門出來的人,都是這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