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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一生,常埋頭修行,闖蕩無定風域,艱苦而孤寂,好在有邊牧作伴,要不然,這段修煉之路,會更加地枯燥。
孫豪幾乎是機械式地,逐漸向無定風域之內挺進,遇見了高山,走過了沙漠,闖過了長江,淌過了大河,孫豪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風屬性異獸,太多太多,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自己的無定八風劍意正在趨于大圓滿。
涼風劍意大圓滿,愜意一劍大成;清明風劍意大圓滿,蕭瑟一劍大成;融風劍意大圓滿,火辣一劍大成。
唯獨欠缺的,就是不周風。
不周不周,缺口之意,孫豪能夠體悟到缺口之意,但是始終不能將其融入自己的沉香劍之中。
不周之風,真正成了孫豪不能完成的缺口,成了孫豪的不周之劍,孫豪怎么用功,怎么領悟,始終都難以補上這個缺口。
不周風劍意卡在了大成境界,不周一劍很難生成,而孫豪的大成風之劍勢,也就是始終差了一點,始終未能大圓滿,成為不周。
身上,無定之風的劍意越來越濃郁,但就是踏不出關鍵一步。
轉眼時間,復合風內,孫豪已闖蕩百年,不知不覺,孫豪闖入無定風域之中已經很久很久,當然,對分神大能的修煉來說,孫豪這點修煉時間還真不算啥,有的分神大能往往閉個關啥的,就是成千上萬年。
比如說男巫格爾王,自打孫豪進入中虛就從來沒見到過,估計他也就是在男巫族某個密室之中修行而已。
孫豪在無定風域之內,一走幾百年,對大能修士來說,也不過尋常事,有的大能修士行走異域,一去萬年的時候都有,區區幾百年而已,小兒科。
到了孫豪這個修煉等級,寂寞難免,就說無定風域吧,這兒乃是合體期修士才能來的地方,而且,哪怕是合體期,進來一次所需的時間也并不短,如若沒有必要,誰來?
整個中虛,號稱有萬族匯聚。
但是萬族之中,能有合體期大能坐鎮的種族卻相當稀少,準確來說,也就是排位前五十的種族才會一定有合體期大能,而前五十之后,像人族這樣,具有合體期大能的修士,也算十分稀少。
中虛廣袤無邊,其中大域都不下一百,分域和小域更是不計其數,然而,真正站在修士頂端的大能合體期,整個中虛,也只有百名左右,而能夠擁有兩名以上合體期大能的種族,也就只有男女巫族、飛人族等等一些強大的前十種族。
人族,僅有一位合體期大能,分神大圓滿和分神后期倒是有幾位,但是合體難入。
孫豪現在還沒有接觸到上虛的情報,不知道情況會如何,但是,從合體期修煉的難度來看,只怕到了上虛,合體期大能依然不會太多。
別看無定風域之內具有不少合體期戰力的異獸,但是這些異獸都是非智慧種族,實力強勁,但是未開化,這樣的異獸對上萬族修士,往往都會很吃虧,其不過相當于一種速成模式而已。
合體期大能那么少,無定風域又那么特別,這種地方,還真是少有人光顧,這也是無定風域之內異獸實力較為強勁的原因之一,億萬年來,無定風域成了風屬性異獸的樂園,世外桃源。
孫豪殺入無定風域幾百年,從來沒有遇見一名修士,這算是比較正常的,畢竟無定風域廣袤無邊,進出的人又相當稀少,大家很難遇見,這才算正常。
不過,就在孫豪卡在了不周劍意這兒,只能積累的時候,終于,在無定風域之內遭遇了異族修士。
白雪皚皚,寒風凜冽之地,冰鎖長江。
孫豪帶著邊牧御風而來,剛剛靠近長江,邊牧鼻子聳了幾聳,眼珠子幾轉,準備說話。
孫豪對它沉香劍一動,一道涼風灌入它的嘴中,它嗆得汪汪大叫起來,不過瞬間,它的心中明白過來,老大這是讓自己假裝不能說話啊!
眼淚都嗆了出來的邊牧,看向了大雪紛飛的長江之上。
那兒,好似有一頁孤舟,跟長江冰面連在了一起,一個雪堆,一動不動地坐在了長江之上。
邊牧的汪汪叫聲,好似驚動了雪堆。
孤舟和雪堆抖動起來,不一會,雪花抖散。
一個頭戴蓑笠,身批蓑衣,手持釣竿,腰間還別了一個魚簍的漁翁安安靜靜地坐在了一頁盛滿了積雪的扁舟之上。
緩緩地,漁翁抬頭,看向孫豪,蓑笠之下,一雙眼睛精光一閃,低沉的聲音從飄飛的雪花之中傳了過來:“無定冰河上,孤舟蓑笠人,沒想到,垂釣萬年,還能見到一個修士,真是幸會幸會,本座鐵蓑鵬,來者何人?”
孫豪空手,大聲說道:“男女巫族修士勥小山,見過前輩。”
鐵蓑鵬手中釣竿一甩,噗的一聲,魚鉤好似透過冰面,落入冰河之中,嘴里再度大聲問道:“無定冰河上,孤舟蓑笠人,沒想到,垂釣萬年,還能見到一個修士,真是幸會幸會,本座鐵蓑鵬,來者何人?”
邊牧在邊上看得莫名其妙,心說,這老頭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問題不是剛剛才問?怎么又問?
疑惑的事情發生了,邊牧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邊牧看到,孫豪居然跟先前一模一樣,拱手說道:“男女巫族修士,刑天血脈傳人勥小山,見過前輩。”
邊牧想不明白了。
孫老大不是回答過這個問題嗎?嫌棄自己回答不具體,再答一次嗎?狗腦袋搖搖,邊牧覺得現場的氣氛有點詭異。
沒想到的是,更加詭異的來了。
漁翁手中釣竿再度一甩,居然再次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無定冰河上,孤舟蓑笠人,沒想到,垂釣萬年,還能見到一個修士,真是幸會幸會,本座鐵蓑鵬,來者何人?”
而孫豪的身上,好似閃過絲絲漣漪,讓邊牧的眼神都有點恍惚,感覺此時的孫豪,有點不妥,但具體不妥在什么地方,卻又說不上來。
但是此時的孫豪,卻依然十分自然地回答到:“男女巫族修士,刑天血脈傳人勥小山,見過前輩。”
邊牧更加糊涂,它以為那漁翁有秘術能讓孫老大說出自己隱藏的情報,能夠不知不覺地道明自己人族修士身份,但是,結果卻是孫豪依然回復了相同的話。
邊牧有點抓瞎,想不明白,腦袋也感覺有點暈,好似現場氣氛十分不正常,擺擺腦袋,伸出狗舌頭,邊牧趴在孫豪的肩上,瞇起了雙眼。
而對面,奇怪在延續。
漁翁不再甩動魚竿,蓑笠之下,看不清具體形象的嘴再度輕聲說道:“原來是小男巫勥小山,不錯不錯,不知你進這無定風域所為何來?”
孫豪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想來找一兩株飛羽幻神草。”
然后,邊牧詭異地發現,又是同樣的問題,孫豪也是同樣的答案,兩人再次來了三遍。
再然后,就突然動了起來。
鐵蓑鵬手中魚竿一揮,向孫豪攻了過來,孫豪飄飛而去,沉香劍隨風而動,一劍,削向魚絲,透明的魚絲空中一轉,繞了幾下,魚鉤依然勾向孫豪,孫豪一聲大吼,手一伸,刑天干戚方盾伸了出來,空中一旋,啪的一聲,把魚鉤直接砸飛。
空中一頓,孫豪大聲開口說道:“前輩為何……”
話沒說完,孫豪肩頭的邊牧豁然發現一件詭異至極的事。
魚鉤在空中回蕩,白雪之中,好似亮光一閃,孫豪帶著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沒動手之前的位置。
此時,孫豪臉上,還是一臉恭敬。
邊牧瞇著雙眼,心中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是邊牧知道,今日的事處處透出詭異,孫老大讓自己不要說話,裝傻充楞,那就是要讓自己發現其中蹊蹺的節奏,自己可是被委以重任,不能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