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兇獴顯得十分憤怒,這兩個人族不但抓走了它的后輩,居然還想要吃它,真是不知死活!
它可是妖獸中的王者!
凌寒不愿浪費時間,直接爆發全力,魔劍劍祭出,向著老兇獴刺了過去。
老兇獴十分強悍,王者級別,那就是站在了這個境界的巔峰,代表的是無敵!它額頭上的脈紋發光,身形竄出,竟是奇快無比,刷地一下就出現在了凌寒的胸前,張嘴向著他的咽喉咬去。
“速度倒是挺快的。”凌寒微微一笑,抬手一封,剛好將老兇獴張開的利齒擋下。
論速度,老兇獴雖然很快,但萬萬不能與虎妞相比。
卡察一口,老兇獴一口咬在了凌寒的手掌上,想要將這個人族的手生生咬斷。可一咬下去,卻只是迸閃出了無數的火星子。
它不由震驚,這丫的真是人族嗎,手掌怎么會那么堅實?明明沒有感覺到有元力的波動啊,這只是凌寒本身的肉體防御而已。
奶奶個熊啊,它的牙齒都松動了!
凌寒回敬一拳,嘭,老兇獴頓時被他打飛了出去。他微微一怔,道:“居然沒死?”
不愧是王級妖獸,硬受凌寒一拳居然沒掛!
老兇獴卻是勃然大怒,王者級別代表什么?在這個境界上它是無敵的!而王者遇到王者,那就看誰的境界高了,凌寒只是神臺一層,可它卻是九層,顯然它占盡了優勢。敗獨壹下嘿!言!哥
可它卻是輸了,這已經讓它非常不爽,可凌寒居然還想一拳秒了它,沒秒成還覺得很不爽?
擦,真是太蔑視它了!
老兇獴再次殺了回去,嘴一張,竟是吐出九道空氣刃,向著凌寒襲卷而去。
“不愧是妖中王者,竟是修出了九道氣!”凌寒贊了一句,妖中王者本來就戰力驚人,再加上只有武中王者才能修出的氣,這戰力自然更加可怕。
咻咻咻,九道空氣刃齊舞,向著凌寒狂削而去,每一道空氣刃上都有復雜的脈紋揚動,散發著古老而又尊貴的氣息。
凌寒微微一驚,這脈紋讓他都是感覺到了心悸,顯然非同小可。
他不敢大意,魔生劍展開,向著空氣刃迎了過去,一劍蕩開,同樣是九道劍氣齊舞。
劍氣迎上了空氣刃,雙雙湮滅。
凌寒再次吃了一驚,好可怕的武道意志,他用魔生劍打出的劍氣居然只是和對方吐出來的空氣刃打了個平手,這就是妖中王者真正的實力嗎?
“哈哈,來戰!”凌寒的戰意飆升,之前他明知道老兇獴乃是妖中王者,可是漫不經心,視為嘍啰,但直到這一擊后,他終是正視起來。
他揮劍迎上,運轉出了一門新的劍法——雷火劍法。
這是一門地級武技,必須跨進神臺境才能修煉,正好將四季劍法淘汰。這么多天下來,他已經把這門劍法掌握熟練,長劍蕩開中,風雷之聲滾滾,火焰熊熊燃燒。
他是五行靈根,元力可以隨意轉化為五行中的任一屬性,因此這劍法中的火自然是有了,可他并沒有修煉雷系功法,因此,只能靠劍意來凝聚天地間的雷元素,形成風雷,這威力自然要差了一些。
地級武技威力強大,再加上十階靈器的鋒銳,凌寒自然是占盡了上風。他長嘯一聲,第十道劍氣打了出來,頓時,他威勢暴漲。
十道劍氣與九道,這是質的區別。
這么一發威,老兇獴自然節節敗退,它確實是很強的王者,奈何遇到一個更加變態的,只能吞下落敗的苦果。只是百招之后,凌寒便將老兇獴斬于劍下。
他連忙帶著老兇獴的尸體進入了黑塔之中,這可是妖中王者,就是多浪費一血都是巨大的損失。
凌寒熟練地處理著,剝皮、拆骨,那叫一個麻溜。以前他可絕沒有這么熟練,主要是揀了虎妞這個吃貨后,他也練出了一身收拾食材的好身手。
“咦?”
他在老兇獴的頭蓋上發現了怪異之處,那上面竟有一個花紋,十分復雜。
“這跟它打出來的空氣刃上面的脈紋相似。”凌寒回憶著道,“正是加持了這樣的武道意志,空氣刃才能夠和魔生劍打出的劍氣相媲美。莫非,便是因為這塊頭蓋骨?”
他前世好歹也是天人境強者,深入古跡時遇到過不少強大的妖獸,不乏王者級別,可從來沒有在哪一尊的骨頭上發現過骨紋。
他再仔細看,心神頓時被那骨頭上的花紋吸引,靜止的紋路好像活了過來似的,蠕動著、變化著,好像天地大道在闡述一般。
“揀到寶了!”凌寒怦然心動,他可以肯定,老兇獴那空氣刃的額外威力絕對來自這枚骨紋,他要是可以吃透的話,那打出的氣在質量上同樣能夠提升一大截。
“呃,差點忘了廣元!”他閃身出了黑塔,只見廣元還在與其他的兇獴激戰時,身上多了至少幾十處傷口,但邊上也躺了一只只的兇獴,都沒死,暈過去了。
若非如此,能夠痛下殺手的話,廣元必然不會如此狼狽,可要生擒對手和殺死對手,難度絕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凌寒暗暗點頭,廣元的戰力提升了很多,重修靈海境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因為當初他急匆匆地就突破了神臺境,根基打得并不是十分牢靠。
如今重走老路,一是有了經驗,可以改正之前誤入的歧途,二是不急著沖擊神臺,可以把根基打得無比扎實。
又是半個小時左右,廣元終是將剩下的兇獴全部拿下,然后朗聲大笑,道:“寒少,幸不辱命!”
凌寒點點頭,道:“你恢復一下元力,調節到最佳狀態后就沖擊神臺吧。這里靈氣充裕無比,對于突破也有著很大的幫助,我再把那頭老兇獴的血肉精華提煉出來,助你完成最后的積累。”
“謝寒少成全!”廣元感激地說道,否則要是跟了另一個人,誰舍得將一頭王級妖獸的血肉精華花在一個手下身上?
光沖著這點,他就愿意為凌寒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