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如何?”魚見山壓著想要一巴掌拍死凌寒的沖動,黑著臉問道。
凌寒微微一笑,道:“要是能夠給我一點補償,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我也就不計較了。”
眾人都是張嘴結舌,見過無恥之人,可這么光明正大地要好處,這位估計是第一人了。
要是只有凌寒一個人,魚見山當然甩了不會甩他,直接一巴掌拍死就結束了。可這位卻是赫連王族事實上的女婿,他身為赫連附族,要是敢殺害王族女婿,那玄魚族肯定要被鏟平。
王族的頭上,豈容他人動土?就算要殺凌寒,那也得赫連家的人動手,其他人不配!
魚見山微微喘了幾口氣后,恨恨地揮了揮手,頓時,地上多了一地的寶物,有赤紅如血的珊瑚,有拳頭大小的珍珠,遍地生光,讓不少破虛境強者都是眼睛一亮,有想要伸手的貪念。
“這下可以了吧!”魚見山哼道。
凌寒笑嘻嘻地收起寶物,一邊喃喃道:“血珊瑚,有強健體魄之效,千年珍珠,雖然效果是差了點,但燉粥喝效果也不錯,墨龜殼,可以煉制護身寶具,不錯不錯。”
在場哪個不是大能,自然聽得到他的呢喃,都是有種扁人的沖動,這豈是不錯而已,連他們都動心了,你丫還嫌效果差了點?
凌寒收起寶物,向著魚見山道:“多謝了!不過,前輩肯定十分不爽,覺得白白損失了這么多的寶物,不如我們打個賭。小、”
“你想賭什么?”魚見山冷冷道,他也不知道這個人族小子到底是膽大包天呢,還是沒心沒肺到白癡的程度。
凌寒展顏一笑,道:“之前前輩不是說要指教一下我嗎?正好,咱們就打個賭,要是前輩可以贏我,剛才那些寶物我就退還給前輩。”
眾人一聽,都覺得凌寒瘋了,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呵呵,這個人族小子很會做人。”有一人說道。
“怎么講?”其他人不解,明明凌寒是目中無人啊。
之前那人道:“那人族肯定不是老魚的對手,這想也不用想,可打上這么一個賭,又把剛才索取到的寶物奉還,你們說老魚會不會很開心?”
“也是,而且還承了這個人族的一份人情。”
“呀,我怎么沒有想到?”
“哼,人族就是花花腸子多,不可信任!”
“不過,這人族確實挺會做人,前倨后恭,先刺痛你一下,再狠狠地拍你馬屁,這馬屁自然極爽了。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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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壞了,他明明什么都沒有拿出來,奉還的也只是魚大將軍的寶物。”
“所以人族太蔫壞了!”
凌寒的耳力也不差,自然聽得清楚,不由地臉色古怪,他哪里是想拍魚見山的馬屁,而是想要再坑對方一把,這些人的腦子有問題嗎?
——誰讓他才只是化神境,有誰相信化神境能夠匹敵破虛境的?
連魚見山都是以為凌寒想要和解,不由露出一抹笑容,道:“好,這個賭本將接下了!”畢竟對方是赫連家的女婿,既然給了他臺階下,他也不能做得太過了。
“人族,出手吧,本座讓你十招,再出一招。”他說道,肯讓凌寒先出十招,自然也是給足了面子,否則一個化神境能夠在破虛境手下走出十招?
開什么天大的玩笑!
凌寒道:“要是魚大將軍輸了呢?”被人誤解了,他也懶得再叫魚見山前輩,直呼對方的官職,倒也不能算是失禮。
魚見山一愣,你丫還想贏?腦子糊涂了吧?但想想凌寒可能也是想給自己留點面子,便道:“你若贏了,本將自然會給你相同價值的賭注。”
“那就多謝魚大將軍了。”凌寒拱手道,不錯,又坑了一筆彩禮。
魚見山倒也沒有心上,只以為凌寒是借個臺階下。他點點頭,道:“出手吧。”
“指魚大將軍指點。”凌寒隨手一灑,一百零八根短劍已是布下,嗡,天地靈氣源源而來,氣溫頓時陡降。
“咦,這是什么陣法,好像威力很強!”
“這個人族居然還是個陣法師?”
“不是說他是天級丹師嗎?又是丹師,又是陣法師,還在武道上的天賦那么驚人,他是怪胎嗎?”
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可當氣溫越來越低,靈氣凝成白柱時,便是破虛境都是變色了。
太強了!
魚見山額頭上有冷汗滾落,這一刻他是很想罵人的。
我勒了個擦,又被這個人族坑了!
這個陣法太可怕了!
但更氣人的是,這人族明明可以立刻將陣法擺出,卻是在慢吞吞地布陣,這是在故意逗他玩啊!可問題是,剛才他自己說了,要讓凌寒十招,難道還能搶攻、趁陣法沒有形成之前破解了嗎?
他還要不要臉了?
魚見山胸悶無比,這是被生生氣出來的,人家都說同一個坑里摔兩次是白癡,可后輩剛剛被凌寒坑了一把,轉眼間自己也掉坑里了,讓他郁悶到家。
這個人族太腹黑了,太陰險了,太他瑪德坑了!
在釣足了魚見山的胃口,在這位大將軍青筋都要跳出來的時候,凌寒終是將冰龍轟地陣完成——其實他倒不是完全在耍魚見山,而是留了一手,不想讓人知道他能夠在多短的時間內把陣法擺好,留個后手。
冰龍現,天空中頓時有冰屑落下,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寒冬,而且還是極度的嚴寒。
“上!”凌寒手一指,意志所向,冰龍立刻盤動而起,向著魚見山撲去。
這很諷刺,海族明明尊真龍為遠祖,可偏偏讓一個人族召喚出了真龍來,雖然只是一條冰龍,雖然只是陣法所凝,可還是讓赫連家的破虛境們都是臉上熱乎乎的。
冰龍可是擁有破虛七星的戰力,可魚見山只是破虛三層,戰力也是三星,又怎么對抗冰龍?
在破虛境,戰力差一星就差了一個天地,四星的差距絕對是碾壓了。
魚見山才抗了七招就不得不認輸投降,再打下去他真有可能被重創,那臉面上就更加不好受了。
他灑出一大堆寶物,抓著魚梓何離開了大廳,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