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體!
這一次,凌寒登頂沉淵谷的金色浮石,得到了最大的造化。但他吃肉,其他人也喝到了湯,雨露均沾,沖上第二階段的人都是吸收到了太陽石的一些精華,修為精進,還得到了太陽體。
和凌寒的大成太陽體是不能比的,但這也只是神界而已,一丁點的仙域之力已經足夠牛逼了。
九妖如太陽般光芒四射,驅散了黑霧。
“什么!”十幾名師兄都是驚呼。
“這是什么功法,竟能驅散屈師弟的極夜暗霧!”
“為什么我有種眼睛都睜不開的感覺?”有人臉上變色。
“我的神識也感覺不到光芒中的任何動靜。”有人更加吃驚。
極夜暗霧乃是第八院的絕學,因為明心圣人以陣入道,這門絕學自然也用到了陣法,只是并不需要陣眼,而是以身為陣。
人、陣相結合,威力無窮,絕非同境界的武者可破!
可是,怎么就不靈了呢?
九妖突進,他一拳轟出,野蠻粗暴。
這有些冒險,除非像凌寒這種體魄變態的人,一般沒有人會愿意貼身近戰,因為這也容易讓自己中招。尤其是神兵,直接被斬上一記的話,煞氣入體,破壞力太大了。
可現在不同,那名師兄被太陽體的光芒遮蔽,視野中全是一片茫茫,神識也被擾亂,就是一個睜眼的瞎子。
所以,九妖才敢突進。
那位師兄大驚,但長久形成的戰斗經驗讓他立刻彈身而退,要脫離九妖的“陽光”普照區域。
這是很好的應對策略,但他退,九妖則進,緊緊地粘著他。
一個退、一個進,都是速度飛快。
那名師兄越來越心驚,無論他怎么退四周都是一片刺眼的光,什么也看不到,這讓他的懼意大生。
不會……永遠這樣吧?
這一慌,自然失了水準,腳下一慢,九妖的拳頭已是打到,啪,他整個人便橫飛了出去,終于飛出了太陽熾光籠罩的區域。
啪地一聲,他掉在了地上,只覺嘴里有些咸,嘴一張,吐出了三顆和著血的斷牙。
九妖收起了太陽體,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他并沒有動用自己的血脈之力,只是運轉了一下新得的體質之威就輕松擊敗了一個同境界的王者。
這可是仙域的寶石,能夠蘊育出九天火這樣的祖火,就算九妖只得到了一丁點的好處,可放在神界還不夠牛逼的嗎?
眾師兄都是震驚,而還沒有爬過狗洞的幾名年輕王者則是紛紛站了起來,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九妖、凌寒三人。
這是敢于反抗的人,雖然他們注定要失敗,可光是這樣的意志就值得佩服了。
“哼,果然是刺頭,有些本事。”易高寧目光森然,“但毫無意義,只是讓你們多吃一點苦頭。”
九妖搖了搖手指,道:“還有誰?同階一戰,來多少人我都接下了!甚至,中極位、大極位也盡管放馬過來!”他現在身負兩種體質,都是極其強悍,讓他勇氣大增。
被他的豪氣所懾,一眾師兄竟是無人敢應戰。
“哼,小小的星辰境,我一根手指就能碾壓!”易高寧則是不屑,“你莫要忘了,這可不是切磋,是給你們的‘歡迎儀式’!既然你不聽話,就先從你開刀!”
他伸出手向著九妖抓去,一探,便化成了一只枯瘦的爪子,看不到是什么“品種”,散發著寒鐵般的光澤,仿佛神鐵所鑄,可怕無比。
更驚人的是恒河境的氣勢,不用刻意流轉,只是散發出來的一絲一縷都能鎮壓諸天眾生。
九妖……就算再強大一萬倍都不可能匹敵!
亂星女皇想要出手,但凌寒卻是伸出左手攔了下,然后右手推出,向著那只爪子迎去。
“自不量力!”易高寧冷笑。
他可是恒河境,雖然七十萬年前才剛剛晉階,現在也不過小極位后期,但就算是星辰極境巔峰也只有小極位初期的力量而已。
可他難道就不是天才嗎?兩星的境界優勢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五星天才,疊加之下,他擁有整整七星的碾壓優勢,這要還不能贏的話,他去死好了。
凌寒輕描淡寫地一揮手,那只爪子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風化,如同沙子一般隨風而去。還沒有拍到近前,這只爪子就完全消失了。
歲月千秋!
凌寒在胡宇那里得到了歲月如歌的完整功法,這可不是抽自丁子真的血脈記憶丁家的人都是從血脈中得到了歲月千秋的傳承,有的強大,有的弱小,完全受限于血脈。
因此,凌寒在歲月千秋上的掌握便要受到丁子真本身的限制,再強,也不可能超過他,至少也要他邁進斬塵境后,再去推究時光之力。
然而,得到了歲月如歌后,十年閉關,凌寒又豈會沒有進步?
“什么!”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瞪大了雙眼,便是易高寧都是忍不住動容。
怎么可能如此?
這不合常理啊,恒河境小極位后期的王者,這不是應該絕對碾壓星辰極境的嗎?
而那七個還沒有鉆過狗洞的新人則是感慨不已,難怪凌寒可以名列新生第二,這就是實力!他們甚至懷疑,要是換成是古道一在此,又能如此強勢嗎?
凌寒收回了手,淡淡道:“我的徒弟,不需要你來指手劃腳,該管教的時候我自然會管教!”
易高寧眼神飄忽,他在猶豫,要不要和凌寒死嗑。
可被一名新人逼退的話,他以后還有臉混嗎?
給新人下馬威,這是傳統,要是他沒能完成這個任務,估計武院中那幾位有著通天之能的王者絕不會輕饒他。
他不由在心中罵娘,怎么會跑出這樣一個怪胎來的?
明心圣人在九圣中并不以自身戰力著稱,而是以陣法見長,往年可沒有頂級王者會拜進第八院的,因此他也十分放心大膽。
可誰知道他居然如此倒霉,偏偏就讓他碰到一個這么恐怖的家伙。
他瑪德,你哪根筋搭錯了,為什么跑這來?害了老子,你知道不?
易高寧不敢小看凌寒,沉聲道:“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凌寒。”凌寒淡淡道。
“切磋一下?”易高寧沒有再放什么大話,他真是沒有什么把握,對手的強大超乎尋常。
如果他知道凌寒乃是這次欽點的第二人,也許心里會稍微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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