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安天在西仙域中,整體實力可以排進中上游,這里有許多仙王級勢力,但最最出名的自然是百龍城了。
這是是古丹塔的一個重要分部,每次進行丹道比試的時候都會放在這里,承載著極其重要的職責。
穿地船在百龍城外的數十里處穿地而出,不能再前進了,否則會被認為是入侵者,被百龍城的防御陣法給直接抹去。
付岳收起了穿地船,凌寒則讓眾人都從黑塔中出來,一行人便向著百龍城走去,就幾十里路,幾步之間的事情。
要進城,先給錢。
百龍城既是武道大城,也是丹道大城,不但來來往往的武者很多,而且還有許多的商人,在整個西仙域中都可以算作是比較繁忙的大城了。
因此,入城費很高,非常高。
一個人一百星石,而且要搜空間神器,如果發現私藏人員的話,那會被處死!
很嚴,但人家確實有底氣,古丹塔中至少有十名五星丹師,他們的影響力無比巨大,既然是他們制訂的規矩,誰又敢不遵呢?
凌寒幾人老老實實地交了進城費,終是進入了這座古城。
據說這里埋葬著上百條仙龍,也許只是一個傳說,但城中確實時不時便能看到有大龍的虛影從地底騰起,沖向九霄。
也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異相,才會有了百龍葬于此的傳說。
“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
到了這里,付岳這二世祖的招牌也不好用了,在統連城人人都會因為他是付家第三代而讓著他,可這里誰在乎呢?
像他這樣的二世祖,這里一抓一大把。
“凌兄,別多管閑事了。”付岳向凌寒提醒道。
這位主就是喜歡管閑事,可管閑事還得看本身的實力,這里有許多閑事真得是管不起的。
付岳的后腦勺又被拍了一巴掌,自然是虎妞的手筆:“你對妞的凌寒兇什么兇!”
凌寒則是大笑,管不管閑事還真得不好說,有時候看到了,心中一動就出手了,怎么也控制不住。
“盡量吧。”他道,“小岳岳,你也得控制自己,別二世祖脾氣又來了。”
“呸,我怎么可能失控。”付岳嗤然說道。
他們找了間客棧住下,因為有虎妞這個吃貨在,他們的第二件事情當然就是去大快朵頤了。
這個客棧本身就有酒樓,但全是包廂,顯得很是高大上。但因為百龍爭霸戰和丹道比試已是近在咫尺,因此這里的住客也是人滿為患,連包廂都是要不到。
“幾位客人,包廂真得都已經滿了。”伙計向凌寒他們連連作揖。
“胡說,這間不是空著嗎?”虎妞指著一間包廂說道,巧得很,那間包廂的門打開著,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空無一人。
“那間已經被人預訂了。”伙計連忙說道。
“既然人沒來,就讓我們先用上一用,大不了到時候還人。”付岳也說道,他現在是虎妞的忠實跟班。
“這個……”店伙沉吟,但過了一會他就點點頭,道,“不瞞幾位客人說,這包廂是都少長期包下來的,但來的次數確實不多——這樣吧,我就把包廂給你們用,但萬一都少來了,你們可一定得把包廂讓出來,千萬不能讓小人為難。”
“行的行的。”虎妞點頭不已,她現在只想著吃。
一行人進了包廂,很快就有酒菜送了上來,品嘗一下,味道還真是不錯。
不愧是百龍城,這里有仙獸肉供應,只要給得起錢,連仙府境的獸肉都有。
對于武者來說,仙府境的獸肉不但好吃、大補,甚至還能增進規則感悟。因為仙獸就算是死了,肉中還是蘊藏著一絲規則之力,總有益處。
當然了,這仙獸肉在烹飪的時候一定要請強者將其中的煞氣煉化掉,否則境界低的人去吃,瞬間就是腸穿肚爛的份。
付岳很土豪,他就點了一份仙獸肉,而且還是仙府級別。
這花了他將近一百萬的星石,而端上來一看,盤子里就只有稀零光郎的幾片肉。
“好吃嗎,妞嘗嘗。”虎妞第一個下筷子。
“我也嘗嘗。”凌寒毫不客氣地遞出筷子,先給女皇和天鳳神女一人挾了一片肉,然后自己也挾了一塊。
“嗯,味道不錯,再來一片。”虎妞又遞筷子。
柔妖女沒人給她挾,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骨有樣學樣,同樣伸筷迅速,石磊兄妹也不慢,只要和虎妞在一起久了,就會知道手快有、手慢無的道理,吃飯一定要用搶的,否則只能餓肚子。
只見筷子飛舞,然后付岳就驚訝地發現,盤子空了。
靠,這就沒了,他還沒有動筷子。
他的一百萬星石啊,丟在水里還有聲音,還能濺起水花呢。
“幾位客人,快點讓讓,都少來了。”就在這時,那名伙計突然跑了過來,滿臉都是急促之色。
既然事先已經說好了,凌寒幾人也沒有話說,紛紛起身,至于剩菜則不用擔心,有個吃貨會打包帶走的,絕對不會有丁點浪費。
他們出了包廂,沒走上幾步便看到迎面來了七個人,都非常年輕,全是男子。
“咦!”
其中一人看向凌寒諸人,頓時臉色就變了,身體都開始瑟瑟發顫。
“咦,小阮,你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玩得太厲害,腳軟了?”邊上有人笑道。
“哈哈,還真是沒有起錯姓,就是一個軟腳蝦。”
凌寒看了過去,頓時有一種世界真小的感覺。
那個人是……阮東相。
“你們、你們、你們——”阮東相顫顫地舉起手指,顯得無比憤怒,同時又恐懼莫名。
這是自然,他被付岳殺了一次,自然會有強烈的心理陰影。
“小阮,怎么回事?”對方為首的一名綠衣青年沉聲問道,他走在了最前面,剩下六人都是以他為馬首是瞻。
“前幾個月,他們殺了我一道分魂!”阮東相恨聲說道,“當時,我正在追擊未婚妻和她的奸夫,卻被這些人所阻,而這個人,就是殺我分魂的兇手。”
他指著付岳。
聽他這么一說,綠衣青年六人都是炸鍋了,只覺凌寒幾人也太狠毒了,不但包庇奸夫而且還將苦主的一道分魂給斬了。
“哈、哈,沒想到天底下竟有這樣的人。”一名著紫衫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在凌寒諸人的身上掃過一眼,不屑地道,“所有人自斬一道分魂,便能離開了。”
“不過!”他頓了一下,指向付岳,“他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