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老者滿臉皺紋,看上去大概六七十歲的模樣,滿頭都是白發,微微弓著個身子,顯得老態龍鐘。不過,凌寒卻是對這老頭子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因為老頭的實力深不可測,絕對超過了分魂境,也許是仙府,也許是升源。
仙王應該不可能,沒有哪個仙王會折節屈尊到這樣的地步,而且他身上也沒有異彩纏繞,這是仙王的標志。
凌寒展顏一笑:“老伯,怎么稱呼?”
“不敢,老奴姓陳,是宮中一個管閑事的,凌少可以稱老奴陳管事。”黑衣老者說道,神情之間顯得謙卑無比。
“陳管事。”凌寒做了一揖,“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陳管事呵呵笑,“請隨老奴來。”
老頭在前面走,凌寒則是跟在后面。
一路走,陳管事便會給凌寒做著介紹,哪里是哪一位大人的洞府,像靈岳仙王等人自然都有一座獨立的宮殿,內部還有乾坤,其大無比。
“嗯?”
凌寒突然腳下一頓,他感覺到有一股森然之意籠罩在了他的身上,好像一把絕世仙劍,要將他生生刺穿一般。
“老奴見過安然圣女。”陳管事對著一處地方彎腰行禮,目光則是在凌寒的身上轉了一下,露出一抹訝然之色,似乎在震驚凌寒居然也能發現異樣。
湊巧的嗎?
如果不是湊巧,那此子的神覺也太敏銳了。
紅影一閃,只見一名女子躍身而出,身著一襲大紅色的勁裝,將她傲人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曲線畢露。她的容顏也是美得驚人,雖然不及女皇和虎妞,卻足以與柔妖女抗衡,但風格卻是截然不同。
柔妖女是嫵媚入骨,此女則是火辣辣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就是商芷薇的親徒,名為安然,也被稱為安然圣女。
安然對著陳管事微微點頭,此人雖然不是仙王,卻是四海宮中的老仆,深得商芷薇的信任,因此她也給了對方幾分面子,否則的話,不是仙王又怎么能夠讓她多看一眼?
她又看向凌寒,淡淡道:“立刻滾出四海城,不要存有任何的癡心妄想。”
很是霸道,根本不管凌寒是怎么想的,就一個字:滾!
凌寒呵呵一笑,道:“行啊,麻煩你送我一程。”
他確實想要離開,可不將虎妞交出來的話,商芷薇是萬萬不可能將他交出去的。因此,如果安然可以將他送出四海城的話,凌寒自然會很樂意離去。
安然目光一狠,“送你一程”,這是什么意思,跟我套近乎?她哼了一聲:“給你一天時間,若明天這時你還留在城中,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完,她將身一轉,直接離去。
凌寒摸了摸鼻子,這女人還真是霸道。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凌少,是不是讓宮主出面?”陳管事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此人絕對是商芷薇的心腹,一般人有資格去覲見商芷薇嗎?而聽他的口氣,卻是想見就能見,這樣的“圣眷”真是隆。
凌寒搖搖頭:“不用,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凌少,不要大意,安然圣女可是一秘帝者,您雖然也是天才絕艷,但畢竟只是分魂境。”陳管事又說道。
“這不還有陳管事幫襯嗎?”凌寒笑道。
他不知道陳管事到底是什么修為,但有一種直覺,對方的實力一定要比安然強,而且還要強出一大截。
陳管事沒想到凌寒會這么回答,不由一愣,然后才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小子有意思,絲毫沒有其他帝者那種目空一切的驕傲。要是換成林宣的話,肯定嘴硬得說要靠一己之力來化解,可如果真做如此的選擇,那只會自討苦吃。
當然了,陳管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但只會在凌寒遇到生命危險時才會出手,但現在被凌寒這么一說,他自然不可能那么晚再出手了。
明明是超級帝者,可絲毫沒有死要面子的毛病,這要得。
“凌少既然這么說了,老奴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陳管事微笑道。他做了一個繼續向前走的姿勢:“凌少,請。”
“陳管事請。”
在陳管事的帶領下,凌寒將四海宮轉了一圈,至于四海城就不行了,因為太大了,想要轉上一圈的話,沒有好幾天時間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圈轉過之后,陳管事便將凌寒安排住下。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凌寒也懶得去想這么多,身形一閃已是進入了黑塔,哪怕只有一天時間他也不愿意浪費。
他現在已經打開了境界上限,迫切想要沖擊天魂,而達到天魂之后,他就不用去什么秘境了,可以快速將五道分魂凝煉出來,沖擊分魂境真正的完美極限。當然了,他現在還差一道天地本源。
“小塔,凝九分魂會有多么厲害?”凌寒問,對于這點他很好奇。
九分魂啊,這是什么概念?
五斬就能匹敵陽魂了,那么九分魂是不是可以將五秘都是斬落呢?
“你想太多了。”小塔嗤了一聲,它一向嘴上不饒人,“分魂與仙府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便是你凝出八分魂也不可能匹敵仙府。”
凌寒聽出了它話中隱藏的意思:“也就是說,九分魂便能匹敵了?”
“總算沒有笨到家。”小塔說道。
九分魂可以匹敵仙府,但也只是一秘罷了,仙府境不但與分魂的差距大如天,每一個小境界之間也是如此。
“只差一道天地本源了。”凌寒喃喃道,現在他距離天魂也不遠了,對于九道天地本源的需求也一下子變得迫切起來。
小塔沒有再說什么,凌寒在黑塔中勤加修煉,而虎妞和女皇還在試著收取天地本源,柔妖女和天鳳神女則是有些無所事事,老是修煉自然也極度無聊。
外界一天,黑塔中便是一千天,凌寒出了黑塔,只覺修為又有了一絲進步。
“凌寒!”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安然的冷哼聲。
來了。
凌寒走了出去,只見安然不請自入,站在了院落之中,而在她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名年輕男子,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傲態畢顯,顯示出他的謙遜其實是偽裝出來的。
“你沒有滾!”安然冷冷說道,顯得不滿之極。
“等著你送哩。”凌寒笑道。
“油嘴滑舌!”安然將美目一瞪,恐怖的壓力如同海嘯。
“安然,我來吧!”那年輕男子伸手一攔,目光看著凌寒,顯示出強烈的的蔑視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