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遠房親戚嗎,怎么成娘了?
凌見雪看到陳霜霜,心中更急:“師姐,你怎么沒回宗內?這里太危險了!”
靠,有了媳婦就不要老娘了?
赫連尋雪看到兒子,又有丈夫鎮場,她的擔心雖然還沒有消失,但跟之前比起來就要好多了,也有心情想別的事情了。
她一把抓住兒子的耳朵,道:“好哇,也不關心一下你娘?”
“嘿嘿。”凌見雪只能傻笑。
“就是,你太不對了。”陳霜霜則是幫腔,“要先關心你娘!完蛋了,這么漂亮的姐姐,我以后豈不是要叫世姨了?”
她滿臉悲憤,與美女玩耍是她最大的惡趣,現在居然有美女不能叫姐姐,簡直讓她悲愴。
凌見雪也是滿臉的郁悶,這位師姐怎么就那么呆呢?
倒是聞人悅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等等,這位到底是誰啊,也太猛了吧!”陳霜霜神經大條,很快就忘了這事,她指著凌寒,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一名天魂境居然在和五秘強者對轟,甚至還在場面上占了上風,壓著五秘強者在打——雖然他每被轟到一擊,必然會被震飛。
可震飛了又如何,毫發無傷,而且又第一時間殺了回來,簡直就跟戰神似的。
太流逼了。
“我也不知道。”凌見雪喃喃說道。
赫連尋雪在兒子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記,斥道:“那是你爹!”
凌見雪、陳霜霜同時噴了出來,啊?
“我、我爹?”凌見雪滿臉的詫異,“我爹不是還在小世界開天嗎?”
“你爹是何等天才,早就已經來到了仙域,只是仙域太大,才花了一萬多年的功夫才找到我們。”赫連尋雪傲然說道,對于凌寒充滿了崇拜。
凌見雪不由地嘴角抽搐,做為一名天才,他還是相當驕傲的,曾經想過待修為有成之后,進入小世界幫助父親開天,又或是凌寒已經開天成功,他就在古界留下諸多仙域之物,助父親一飛沖天。
雖然仙域有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能從古界、小世界帶回一人、一樹、一草,但大勢力還是可以有一丁點的例外,偶爾帶幾個上來也沒有人會追究。
當然,真得只能偶爾帶幾個上來,否則會有九重天仙王大教群起而攻,任你再勢大也只用被剿滅的份。
在凌見雪想來,他只比凌寒晚修煉幾十年,可雙方所處的環境卻是完全不同,他得到的修煉資源更是凌寒拍馬也比不上的,甚至連想像都是不能,那他的境界將在瞬間超過凌寒,并將老爹遠遠地甩在身后。
然而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
凌寒不但境界比他高,戰力更是霸氣到九重天上去了。
天魂、可敵五秘!
我勒個天。
這就是他的親爹?
“你爹可真夠厲害的!”陳霜霜喃喃說道,她之前就被凌寒嚇了一跳,現在又被嚇了一跳。
五秘,凌寒的極限居然是匹敵五秘強者。
“我知道。”凌見雪如同白癡般應道,他到現在還無法相信有分魂境可以牛逼到這樣的程度,而這個牛逼上天的人居然是他的老子。
唐濤的目光掃了過來,眼神有些猶豫。
他在想要不要出手。
本來,這不是一個問題,區區分魂、斬塵小輩而已,他這個四秘大高手伸伸手就能全部拿下。可現在,他卻在顧忌凌寒。
隋元良拿得下凌寒嗎?
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凌寒也奈何不了隋元良,可他若是想走的話誰能攔得住?而一旦凌寒脫身,那么今天他們殘害天圣宮弟子的事情必然不可能瞞得住。
仙王一怒,天地變色,更何況是八重天的大教?
龍宇殿肯定完玩了。
那他還待在龍宇殿做什么?他雖然是二殿主,可事實上與隋元良只是合作的關系,互相利用罷了,他又豈會因為隋元良的關系把自己送進墳墓。
想到這里,他立刻拿定了主意,直接一轉身,瀟灑離去。
“唐、濤!”隋元良怒吼。
唐濤卻是腳下不停,瞬間就已經出了密林,消失不見。
他只知道月冷輕陽劍被隋元良無比看重,但具體有什么用對方卻根本沒有透露出來一些,這也想讓他賣命?開玩笑了。
凌見雪、陳霜霜、聞人悅更是看得頭皮發麻,因為他們知道,唐濤是被凌寒逼走的。
四秘強者啊!
聞人堂則是渾身發顫,他發現自己抱錯了大腿。
天,凌見雪不但是八重天仙王大教的弟子,更是這個強到變態家伙的兒子,自己居然出賣了凌見雪,還有活路嗎?
他癱坐在地上,只覺什么權力都是離他而去,現在的他,只想太太平平地渡過余生。
不過,唐濤前腳剛走,后腳龍宇殿的人便來了。
“報殿主,十九少被擊殺了,就是此人!”
“程青長老被殺……”
“三殿主被殺……”
這些人一一稟報著消息,都是直指凌寒。
這下隋元良也怒了,我還沒有殺你兒子,你卻先殺了我的兒子和三殿主,居然還一副苦主的模樣?
“豎子,我要滅了你!”他大吼,右手一揮,手中已是多了一張殘破的紙片,而且還是燒焦的,只剩下小半張都是不動。
可這張紙一拿出來,卻是散發出鎮壓諸天的威勢,好像是仙王所書的圣旨,可號令天下。
“給我鎮!”隋元良露出一抹不舍之色,這法旨是他偶然所得,而且是殘破的,一經使用的話,估計就沒有下次了。可不殺凌寒的話,就不可能守得住他謀害天圣宮弟子的事實,到時候龍宇殿要滅,他也要亡,再牛的寶物又有鳥用?
再說了,他對月冷輕陽劍勢在必得。
凌寒卻是來到了一個關口,在憤怒的驅動下,他忘掉了一切,只有戰斗一個想法,而在這樣的狀態下,他漸漸修出了一門拳法。
這不能算是一“門”秘術,因為只是一種氣勢,一種意志,不管是什么擋在我的面前,全部一拳崩碎。
不過,他總是覺得欠缺了什么,讓這門拳術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
直到這張殘紙出現,凌寒猛地升起了強烈的寒意,讓他恍然大悟,他缺的是一種生與死之間的壓迫感。
他的體魄太強橫了,這固然好,但因為也不用擔心生死問題,讓他無從仔細地體會戰斗的緊張、壓迫。當這種感覺一升起來,他就徹悟了。
轟,他揮出了一拳,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