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中嚴禁打假賽,一被發現的話,作假相關人員全部處死。
因為這個競技場的主人正是青鬼仙王,誰人敢挑釁他的威嚴?
之前有一名九重天仙王的兒子為了賭資而讓手下打假賽,結果此人被青鬼仙王直接鎮殺,根本不給他老子一點面子。
此事之后,便沒有哪一個二世祖敢讓手下打假賽了。
現在這個老兵請凌寒手下留情,可不是要打假賽,而是自己萬一落敗,希望凌寒可以不下殺手。
凌寒淡淡一笑,他并非殺人狂魔,沒有非要殺死對手的嗜好:“好說。”
“多謝了。”這老兵笑道。
看臺上。
“嘿嘿,胡經又使上這招了。”
“這家伙最是陰險,騙了許多人,以為他是老實巴結,結果暴起而攻,輕易就送了性命。”
“這小白臉應該是上當了。”
“嘿嘿,實力強有什么用,腦子不靈光就是送死的份。”
“沒辦法,新來的,不知道要在這里生存,就必須得狠,一旦出手就絕不留情,否則就是在找死。”
眾人議論紛紛,看得久了的人自然知道那名老兵是什么貨色。
“小伙子,我教你一個道理。”胡經裝作要和凌寒說話的樣子,待來到近處之后,他暴起發難,一道刀光沖天而起,他果然如眾人所說的那樣,陰險無比。
之前說的話只是為了麻痹凌寒,全是在為這一刀鋪墊。
他的嘴角含著冷笑,為什么他現在很少到競技場戰斗?便是因為他這一招用久了當然就不行了,所以需要間隔一段時間,等大家差不多將他忘掉的時候,他再出來耍陰招。
他這么陰險,自然已經為自己找到了退路,萬一凌寒強大無比,連這樣的暴起突襲也無法傷到的話,他就會立刻撤退。
場邊有一條安全通道,只要進了通道,競技場的戰斗就會中止。
凌寒雖然沒將這個對手放在眼里,可一旦戰斗起來,他絕不會掉以輕心,而且他的實力真是超越太多了,對方一刀斬過來,刀光還沒有劈到呢,他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一拳轟了出去。
胡經只覺雙手發麻,根本握不住刀柄,立刻被打飛了出去。
他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強大得遠遠超出想像,哪還有半點猶豫,立刻拔腿就向安全通道跑。
仙王的速度那是何等之快,他一掠之下已是接近通道,可就在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你跑什么?”
只是聽在胡經的耳朵里,這簡直和催命符似的,讓他全身都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是腳下加勁,跑得更快了。
啪,他只覺肩上一重,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啊!”他暴吼一聲,手中赫然又多了一把尖刀,向著凌寒的肋下刺去。
“老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凌寒笑道,隨手一抄,這把尖刀就落進了他的手中。
胡經也笑,只是這笑容卻是牽強無比,比哭還難看:“小兄弟,你不要誤會,我剛才真得在教你一個道理,一定要提防某些陰險小人,利用你的善心。”
這人的無恥真是無法想像。
凌寒哈哈一笑:“那我應該怎么處理這些陰險小人呢?”
胡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自然不會說要下什么殺手之類,當即義正辭嚴地道:“要好好地教育,怎么能夠如此無恥呢?”
凌寒搖頭:“我覺得,還是殺了比較好,一了百了,省得麻煩。”
“饒命!”胡經發出慘叫,“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我這一家就全部完了!”
凌寒訝然,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極度無恥,可如此得沒有下限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刷,就在這時,只見胡經突然出腿,一腳直踢凌寒的天靈蓋,而腳尖上赫然有一道寒光在閃,居然是他的鞋底同樣藏著一把尖刀。
一腳踢到,胡經只覺自己腳上的尖刀刺進了骨頭之中,這種質感他太熟悉了,不知道殺過多少人了。
他頓時大喜,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綻出笑容,卻猛地慘叫起來。
因為他這一刀卻是刺在了他自己的手掌心,原來凌寒不知道什么時候擒住了他的右手,然后擋在了自己面前,吃了他的一記腿刀。
他吃痛,可心里更多的卻是慌,這一連串的絕招用出來,卻都被凌寒輕松化解,這個人的實力強大到他無法想像的地步。
他狂流冷汗,到了這個地步,凌寒要還能饒他的話,連他自己都是不能相信。
凌寒笑,道:“還有什么招?”他很好奇,這個人可以利用無恥想出多少陰招來。
胡經無語,一來他確實沒招了,二來就算有,對上凌寒的絕對實力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湊效。
“沒了?真是讓我失望啊!”凌寒搖搖頭,然后將拳頭揚了起來,“有什么遺言需要我帶給你家里的嗎?”
胡經又哪有什么老、小,這只是他編造出來的,在這樣的絕望關頭他也兇性大發,沒被控制的左手向著凌寒的雙眼插去,體內則是涌出了無數道鏈條。
這是大道化成的規則之鏈,他沒指望殺了凌寒,只是希望可以傷到對方。
凌寒隨手一拋,胡經就被他丟了出去,嘭,身在半空卻是驀然炸裂,化成了血雨紛落。
這種陰險、無恥的小人,自然不可能讓凌寒手下留情。
“李隆勝!”解說大聲宣布著結果。
觀眾們都是歡呼,凌寒兩次獲勝都是將對手完全打爆,這完全滿足了他們渴望看到殘酷一面的欲望。
凌寒卻是毫無喜色,他殺人可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覺得對方該死罷了。
唐遠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凌寒兩戰全勝自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這么干脆俐落還是讓他覺得驚喜。
快點十勝,他忍不住要去壓制陸離,最近一段時間他吃虧太多,都快要被其他地位相當的二世祖恥笑壞了。
接下來的日子,凌寒差不多每隔三天就會戰斗一次,莫不是一邊倒的碾壓式獲勝,而只要對手不是太過,他也不會故意取人性命。
十天之后,凌寒已是五連勝在握。
到了這一步,接下來的戰斗就不會輕松了,競技場會刻意針對,盡一切可能阻止他成為血戰王。
這個稱號是一種榮譽,是一種對于實力的肯定,哪能輕易授人的。
這一次等的時間就要長一些,十天之后,凌寒終于等到了他的第六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