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峰的實力已經被證明了,乃是堂堂十二脈頂級王者,更是修出了五重力,按理來說,能夠將他打飛的話,那怎么也得是同樣的十二脈,并修出了六重力、甚至更多。
孫劍方毫無疑問是十二脈,那就是說他修出了六重力、七重力?
嘶,他得到了什么上古秘技?
孫劍方將雙手往身后一負:“現在,老夫可有討教一二的資格?”
山風輕拂中,他衣袂飄飄,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
縱使面對一群強敵、縱便被可怕的弩箭對著又如何?
武者不屈!
吉元龍等十二脈王者看著,都是從心底生起一股景仰之意。
他們知道,孫劍言敢這么站出來,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他的壽元無多,頂多還能再活個十年,所以,他豁得出去,不惜轟轟烈烈一戰,在輝煌中結束自己的傳奇一生。
可他們也是如此啊,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相比之下,就把孫劍方給凸顯了出來。
“啊!”王峰怒吼一聲,從遠處殺了回來,這一擊讓他的嘴角溢血,但卻好像激發出了他的兇性,滿臉都是殺氣。
“退下。”連雪蓉目光一亮,“你不是他的對手。”
“旗長!”王峰不甘心,雖然一擊吃虧了,但他相信自己還是可以憑技巧贏下來的。
“嗯?”連雪蓉美目一瞪,肅殺之氣流轉。
“是。”王峰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堂堂十二脈頂級王者居然沒有什么脾氣。
這女人……得有多強啊?
連雪蓉看向孫劍方,點點頭,露出一抹贊許之色:“在這個蠻荒之地,你居然可以憑自己的摸索,踏進了換血境,真是不易。”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大驚。
什么,孫劍方已經踏足進了另一個境界?
難怪他可以一掌就掃飛了王峰,若是邁進了一個新的大境界,那十二脈王者又如何呢?
“換血境?”孫劍方自己也露出了茫然之色,似乎完全不明所以。
連雪蓉搖搖頭,道:“果然,你只是自己摸索,打開了通往下一個境界的大門,只是你不明所以,在修煉的過程中不知道繞了多少彎,不得其門,必然受了無數的暗傷,虧損極大。”
她頓了一下:“別人沖上換血境,可得三十年左右的額外壽元,但你自虧太多,最多只能得到十年陽壽。”
孫劍方先是臉色一緊,隨即就露出了灑脫之色:“人生在世,誰能免于一死?老夫一生縱橫,創立了古道宗,還靠自己的能力踏進了新的境界,死有何憾。”
他的名字,注定要留在青史之中,成為武道之路上的一個傳奇,人生至此,已然足矣。
“哦,你以為自己的成就很不凡?”連雪蓉淡淡一笑,“老人家,你當了太久的井底之蛙。”
她身形躍出,敏捷得如同一只獵豹,一掌向著孫劍方按去。
嘭,她還隔得極遠,可力量卻已經打到。
孫劍方連忙揮起拳頭相迎,這是四方拳。
一擊對轟,兩人相隔了至少五丈,可勁力卻已經激烈交鋒,化成了實質一般。
孫劍方身形一晃,不由地連退三步,然后又一顫,再退十步,停下之后,又退十步,再退十步,這樣一口氣退了百多步才停了下來。
眾人都是看得雙眼發直,靠,這女人的實力也太逆天了吧。
孫劍方已經夠牛叉了,一巴掌便抽飛了十二脈的王峰,可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一擊就退了百多步,而且,這是停了又退、退了又頓。
說明了什么?
連雪蓉這一擊不但在力量上碾壓了孫劍方,而且還修出了十幾重力,才能一波波地碾退孫劍方。
太強了,光是她一個人就足以橫掃天下,難怪這么多的十二脈強者都是甘心屈于她之下。
像賀觀、古湯等人反倒神氣起來了,昂著頭、挺著胸。
正所謂食禽擇木而棲,他們才是聰明人,做出了最最正確的選擇。
而且,一名旗主都是如此牛逼,那虎踞城的城主又會多么強?玄北國的國主又有多么強?
抱上這樣的大腿,才會有無限的光明。
聽聽,剛才連雪蓉是怎么說的,踏進換血境的話,可以得到三十年的額外壽元。
三十年啊。
尤其是吉元龍等人,更是心中蠢蠢欲動,他們哪一個不是接近壽元極限了,有可能晚上睡一覺,第二天就爬不起來了。
誰不想多活幾年?
孫劍方臉上變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推開了新境界的大門,卻還不如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
這個什么玄北國,未免也太強大了吧。
“老人家,在蠻荒之地中,靠自己的摸索都能踏進換血境,這真是不凡,所以,本座愿意給你一個機會,歸順我朝,本座不但會治療好你虧損的生命本源,甚至還能讓你踏足更高的境界。”連雪蓉淡淡說道。
換血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眾人都是心臟怦怦怦地跳,這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更強的實力、更多的壽元,于武者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孫劍方嘆了口氣,他之前還自詡自己一生傳奇,可聽連雪蓉這么一說,他這點成就真是算不上什么。
——人家一個城就有多少換血境的強者?
他的心意已經動搖了,只是還礙不過面子,才在那站著,沒有說話。
“孫老哥,來吧,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孟銳寧過來勸道,他已經拿定了主意。
再說了,以連雪蓉一行的恐怖實力,他們其實也不用這么客氣,完全可以強推,誰人能擋?
這么一想,心里面的抵觸、委屈自然又少了幾分。
孫劍方點頭,他看向連雪蓉,道:“老夫可以歸降,但有一句話必須說清楚,那頭蛇妖確實是我門下所殺!”
“本座相信。”連雪蓉說道,一邊還向著司馬榮看了一眼。
司馬榮頓時身體一顫,忍不住便打起了冷戰來。
雖然連雪蓉還沒有開口斥責,但他知道,這位旗主是多么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居然敢欺騙對方,那絕對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