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率先開啟了這個環節,接下來自然接二連三有人將自己的禮物奉上。
在這里,人們都有一種習慣,那就是收到禮物之后會立刻打開來看,因此,在現在這種場合之下,每個人都會送出更為珍貴的禮物,否則當眾拆開之后,不但自己臉上無光,主人更要覺得是受了辱,比不送還要糟糕。
“李梓月送了一根玉釵,據說是上古代傳下來的法器,自帶一個防御陣法,一旦觸發,可以形成護盾,擋下通脈境的攻擊。”
“聞人四月送了一把斷劍,還能發揮一些威力,號稱通脈境無物不斬。”
“趙直樹送了一張符兵,好像是換血境級別。”
每一個人上去送禮之后,底細就會立刻被人揭開,能夠來這里的世家子弟都是精英級別,每一個的眼光都是十分驚人,少有他們認不出來的東西。
嚴俊也上去送禮了,他是陣法師,送的當然也是一套陣法,不過不是殺陣,也不是迷幻陣之類,而是一具人偶,只有巴掌大小,但只要一經激發,就能化成常人大小,栩栩如生,可以完成一些簡單的命令。
雖然這沒有什么實用價值,卻也可以看出嚴俊的心思十分巧妙,要是換了一個女孩子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他打動了。
凌寒等了一會,見無人再上前了,他便站了起來,走到小壽星的跟前,取出一只瓶子遞了過去。
不少人已經笑了出來,雖然大家的禮物都會被當場拆開,可每個人還是會好好包裹起來,這是一種禮節,也顯示出自己的用心。
像凌寒這樣,直接送上一只丹瓶?
呵呵,也太隨意了。
豐若仙不由一笑,道:“凌副隊長真是有個性的人。”
這話也不知道是夸還是諷。
凌寒就當是夸了,他道:“豐小姐,生日快樂。”
“謝謝。”豐若仙接過丹瓶,有些好奇地問,“凌副隊長,這是什么丹藥?”
她吃過的丹藥不少,但完全認不出這里面的十顆丹藥是什么。
凌寒道:“駐顏丹。”
什么!
一下子,所有人都是震動,紛紛打起了精神,那些女賓客更是瞪大了雙眼,仿佛要出手搶奪一般。
但是,眾人很快就露出了懷疑之色。
駐顏丹的丹方剛被莫國豪補完,據說要下個月才能煉制出來,凌寒又是打哪來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
“呵呵,現在的人越來越會吹牛了。”鐘陽畢走了出來,他應該是凌寒與嚴俊發生沖突的時候進來的,否則凌寒不會沒有注意到。
“鐘兄,你是說,這些是假丹了?”嚴俊立刻問道,他恨死了凌寒,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那是當然!”鐘陽畢傲然說道,因為他剛剛才被得傳駐顏丹的丹方,慈心藥堂甚至都沒有開始煉制第一爐駐顏丹,所以,凌寒宣稱手中的丹藥是駐顏丹,那肯定是假的。
“假的?”眾人都是訝然。
“凌寒居然送假藥?”
“我明白了,現在最火的就是駐顏丹,而且也最得女士的鐘愛,卻偏偏還不能購買,所以,他就故意夸口,想要引人注意,拍下豐小姐的馬屁。”
“這可大大地失算了,給城主愛女吃假藥,不怕掉腦袋嗎?”
說話之間,那穆管家好像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向著凌寒盯了過去,眼神中閃動著一絲殺氣,仿佛隨時會出手。
“哈哈哈哈,我沒有來得太晚吧?”一聲朗笑,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大步從后堂走了出來。
“城主大人!”立刻,眾人連忙紛紛行禮。
這是虎踞城城主豐子盛,掌握著一城之人的生死大權,通常來說,只要他不干造反的事情,那隨便弄死幾個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這是一個絕對的大人物,需要絕對的尊敬。
豐子盛倒是很隨意,抬抬手,示意眾人起來,他微微一笑,向女兒道:“拆禮物那。”
“是的,爹爹。”豐若仙恭順地道,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舒服、順心。
豐子盛又向著穆管家看去,道:“老穆啊,怎么渾身的殺氣,誰惹你了?”
“有人送假藥給小姐。”穆管家沉聲道,目光依然盯著凌寒。
豐子盛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凌寒,不由一笑:“哦,怎么回事?”
豐若仙開口,將凌寒送丹、但被鐘陽畢質疑的事情說了一遍,不偏不倚,甚至沒有本身的情緒在內。
照理來說,被人送了假藥,她應該很氣憤才是。
豐子盛在心中搖頭,他自然知道是凌寒改進了兩種丹方、補完了駐顏丹,所以,凌寒又怎么可能送假藥呢?他向鐘陽畢看去,道:“你如何確定,這些是假藥?”
鐘陽畢連忙恭敬地道:“回大人,駐顏丹是家師補完的,在下也有幸得傳此丹方,而據在下所知,本藥堂還沒有開始煉制駐顏丹,所以,在下斷定,這一定是假藥!”
嗯,有理有據。
眾人都是點頭,從邏輯上來說,鐘陽畢的推論毫無破綻。
豐子盛笑了笑,從女兒手里將瓶子拿了過來,然后向著鐘陽畢扔了過去,道:“那你來品鑒一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大人。”鐘陽畢接過瓶子,然后還向著凌寒掃了一眼,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小子,這下你可落在我的手里了。
凌寒無所謂,丑人多作怪。
鐘陽畢倒出一顆丹藥,先看、又聞,然后,他的臉色就變了。
靠,這不就是駐顏丹嗎?
他獲傳了丹方,當然知道應該怎么鑒別駐顏丹,無論從色澤還是氣味上來說,這都與駐顏丹完全相符。
不會吧,真的是?
鐘陽畢不死心,又扣下了一丁點,放在嘴里品。
這味道,這活力因子,完全就是駐顏丹!
眾人看著,卻發現鐘陽畢服了藥之后,卻好像傻了似的,居然沒有反應了。
“哈哈,難道這是呆藥,吃了就發呆?”有人笑道。
這讓許多人都是笑出了聲來,只是城主大人也在邊上,卻是誰也不敢笑得放肆。
豐子盛開口,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