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益雖然見過凌寒一面,但他又怎么可能將當時還是通脈境的凌寒放在心上?
而且,他也不是專程去見凌寒的,自然更不會將一名路人甲放在心上了。
但他畢竟是極骨境,記憶力要比一般人強,總覺得凌寒似曾相識。
凌寒微微一笑,道:“于城主,好久不見了。”
聽凌寒這么一說,于益當然更加肯定他與凌寒見過,可凌寒沒有說得明白,他還是無法想得起來。
算了,可能只是哪家的后輩,隨著長輩拜見過自己,所以他有點眼熟卻又沒有印像。
于益頓時就有些不喜,因為凌寒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是平輩之間打招呼,根本不是一個晚輩應有的態度。
非常無禮。
“居然敢這么和我父說話?”于山立刻喝道。
“山兒,退下。”于益輕輕喚了一聲,眾目睽睽,他也不好意思和一名后輩一般見識。
“是,爹爹。”于山連忙退了回去。
“山兒又沒有做錯什么,你干嘛要怪他?”胡月梅不樂了,她對兒子無比寵溺,自然見不得于益訓斥兒子了,“這種沒規矩的小子,就應該好好教訓。”
于益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確實有點懼妻,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妻子這么說,他有些惱羞成怒。
凌寒卻沒做理會,他右手一振,三道陣基已經丟了出去,瞬間就將天地之勢阻斷。
他再右手一甩,將肥豬丟了出去。
“咕!”在色豬的一聲慘叫中,它已經飛過了墻壁缺口,進入了藥園之中。
眾人先是一怔,然后立刻變得眼神火熱。
陣法破了。
咻,凌寒毫無遲疑,身形一縱已是躍進了藥園之中。
這個阻絕陣持續不了多久,而一旦他確定打開了通道,安全了,那自然第一時間進入,反正他準備了許多阻絕陣的陣基,出來再丟好了。
咻咻咻,反應快的人已經紛紛躍了進來。
于益的反應也很快,刷刷刷,先把三個兒子丟了進去,再攜手胡月梅一起躍了進來。
他可是五骨,誰能與他爭,擋在他面前的人頓時被他生生震飛。
凌寒看了一眼,悠悠道:“不想死的話,后面的人就不要進來了。”
沒人理他,這可是藥園,價值驚人,誰不想摻上一腳?
“對,后面的人就不要進來了!”于山冷笑道,這進來的人越多,那爭奪的人自然越多。
“誰敢再進,殺無赦!”于東大喝道。
可外面的人卻還在擠進來,于益乃是極骨境強者,這三人又算什么?
凌寒搖了搖頭,他讓別人不要進來可不是因為要獨占這里,而是他看到阻絕陣的陣基要毀了。
“啊!”有人慘叫,他剛好一半身體沖了進來,卻是突然之間被削成了兩半!
嘭、嘭,后面的人來不及收勢,紛紛被彈了回去,但還好,只是被震退,并沒有傷到。
阻絕陣已毀,大陣恢復,那個倒霉蛋剛好在穿到一半的時候遭遇,自然只有被截成兩半的份。
眾人看向凌寒,這才知道凌寒之前說出那句話的意思,倒不是凌寒小氣,而是這太危險了。
“原來小友還是一位陣法師。”于益露出笑容,顯得極是客氣。
古跡之中到處是陣法,因此,如果能有一名陣法師的加入,那無論是安全性、還是收獲寶物的機率都會提升不少。而且,出去的時候也同樣要仰仗凌寒。
“與本座一起吧,有什么收獲必不會少了你一份。”他又道。
“還不快謝謝我爹!”于海連忙道,“我爹可是極骨第五境強者,吉寧城第一高手,有他保護你,你在這里就絕對安全了。”
凌寒微微一笑,道:“那我真該謝謝于城主了。”
“那是,快點跪下來磕頭!”于山說道,他十分不爽凌寒,之前被于益喝斥便是因為凌寒,現在這小子居然還攀上了他父親,他自然要怒刷一下存在感。
你傍上了也沒有,要知道,這可是我爹,我叫你磕頭你就得磕頭。
凌寒搖搖頭,相對來說,帝都雖然也不乏二世祖,可反倒沒有于東、于山這些人霸道。
他笑了笑,道:“我的骨頭比較硬,跪不下去,所以只能謝絕于城主的‘好意’了。”他在好意上下了重音,自然是否認這真是一番好意。
“哼,你不要不識抬舉!”于東立刻喝道,“我爹可是吉寧城城主,更是極骨境強者,你竟敢拒絕我爹的好意,這架子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要以為自己是陣師,就能目空一切!”于海跟著說道。
“我勸你啊,好好再考慮一下!”于山則是陰陽怪氣地道。
凌寒不由搖搖頭,像這種二世祖在吉寧城還好,反正沒人敢惹他們,但出了吉寧城還這么囂張,這不是給于益招黑嗎?
不過再想想,能夠穩勝于益的也只有銘紋境了,而玄北國中才幾個這樣的強者?
難怪這三人毫不收斂。
“于城主?”凌寒看向于益。
于益看著凌寒,猛地想了起來,道:“你是若仙的那個朋友!”
當初看到凌寒的時候,他其實充滿了懷疑,因為凌寒當時只是通脈境,自然不可能獨自從虎踞城闖出來,必然是被豐若仙帶出來的。
之前他一直以為凌寒是個小白臉,將豐若仙給迷上了,才會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都沒有放棄。他還奇怪,不是聽說豐子盛一直想把女兒嫁進皇室嗎?
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凌寒是一名陣師,而且造詣還不淺,才會被豐若仙看重。
“小友,你雖然是陣師,地位超然,但在這古跡之中,危機四布,妖獸可不會在意你是不是陣師。”于益笑道,“所以,還是與本座一起吧。”
既然知道凌寒乃是陣師,他當然不能放凌寒離去,這個古跡還沒有開發,有一位陣師幫忙的話,那會減少很多危險,也能進入一些原本不能進入的地方。
他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凌寒若是再拒絕他的話,那他便會使出強硬手段,迫使凌寒服從。
凌寒嘆了口氣,你看,他已經很客氣了,怎么總是有人不識趣呢?
“于益,你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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