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桐有著絕對的自信,她是聚元八層,而凌重寬只是聚元六層,別看只是差了兩層,但一個是聚元后期、一個卻是中期,可是差了一個大階段。
凌重寬又怒又驚,道:“劉小姐,你真要幫這個小畜牲?”
“老狗,嘴里干凈點。”凌寒在一邊悠悠說道。
這話不由讓凌重寬四人都是氣死——你一口一個老狗,卻要別人嘴里干凈點,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太霸道了。
凌寒淡淡一笑,他就是霸道了又如何?前世的他就素以護短出名,幫親不幫理——在外人面前,他一定會維護自己人,之后,是對是錯咱們關上門再研究。
凌重寬爺孫父子如此欺人太甚,他要忍得下這口氣就怪了。
劉雨桐沒有回答,嬌軀卻是輕飄飄地躍了出去,素手拍出,向著凌重寬按了過去,整個人猶如仙女下凡,不帶一絲火氣,顯得出塵絕俗。
可凌重寬絕對沒有這樣的感覺,額頭上的冷汗已是滾滾而下,他是聚元中期,對方卻是后期,這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但凌重寬可絲毫不想被凌寒這個廢物、晚輩抽耳光,因此他必須奮起反擊,再不濟也得逃出去。
他展開了凌家的絕學“三翻手”,向著劉雨桐迎了過去。
這是一門黃級中品武技,也是凌家三大絕學之一,凌家就是靠這三門絕學登上蒼云鎮兩大家族之位的,威力自然可怕。
可惜的是,他的對手是劉雨桐。
“小折梅手!”冰山美人輕斥一聲,纖手輕翻,連點帶拍,動作優雅得無法形容,但威力卻是可怕無比,纖手劃過,凌重寬便只能步步后退,一張老臉變得通紅。
小折梅手,黃級上品武技!
修為被壓制、武技被壓制,要說凌重寬有什么優勢,那就是他幾十年的戰斗經驗了。可問題是,劉雨桐乃是武道天才,經驗確實不足,可對于戰斗卻有著驚人的悟性,完全能夠彌補經驗上的缺失。
凌重寬如何能夠不敗?
僅僅只是五六十招之后,凌重寬便被制住,丹田封制,元力無法涌動,比普通人強不到哪里去。
“爺爺!”
“父親!”
凌慕云三人都是大叫道,想要沖上來,卻又懾于劉雨桐的實力,只能向著凌寒怒目而視。他們絲毫沒有反省之意,只覺這一切都是凌寒的錯。
——如果凌寒不出現的話,那事情就能照預定的方向發展。
凌寒看向劉雨桐,道:“你稍微改變一下出手的風格,戰力會更強。比如第十七招的時候,你只要右手再向下沉,左手拍前兩寸,就已經能夠制住對手。”
劉雨桐先是不服,她只以為凌寒找到了某個上古時期的寶庫,得到了若干高級秘術,這才能夠靠兩句口訣就讓自己關卡松動,突破在即。
但她將之前的戰斗回憶一下,不由地俏臉一變,因為凌寒說得再對不過,剛才她只要按凌寒說得去做,可以讓這場戰斗結束得更快。
她不由地對凌寒生起一絲敬畏,這眼光太可怕了。
凌寒在心中笑,他是誰?萬年前的武道王者,難道還收不服帖一個小姑娘?他走到凌重寬的身前,將右手高高揚起。
“小畜牲,你敢!”凌重寬怒目說道,他要是被凌寒抽上耳光的話,以后還有臉見人嗎?
凌寒毫不猶豫地一掌抽下,賞了凌重寬一記重重的耳光。
凌家三人、五名侍女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真抽了,真得得抽了,堂堂凌家大執事,居然被一個公認的廢物當眾抽耳光。
“嘶,難怪這老狗臉皮奇厚,我的手都打疼了。”凌寒呲牙說道。
這是自然,煉體境就是以元力淬煉身體各個部份,讓每一塊肌肉中都是充滿元力,一拳轟出、一腳踢出,便能爆發出可怕的力量。
凌重寬已經是聚元境,走過了完整的煉體階段,因此他的臉自然被元力淬煉完全,煉體中期的人全力抽打也未必傷得了他,只能讓他疼下、流點血之類,必須用兵器才能傷到。
可現在并不是傷不傷的問題,而是丟臉啊!
被一個煉體二層的廢物、晚輩抽耳光,而且還是當著五名侍女的面,這是怎樣的奇恥大辱?傳出去的話,叫他有何臉面見人?
凌重寬的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他厲喝道:“小畜牲,此事沒可能這么結束,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
“唉,居然當著我的追隨者面威脅我,真是蠢!”凌寒嘆了口氣,向劉雨桐道,“有人威脅你的主人,你說該怎么辦?”
劉雨桐也是俏臉微微抽搐,她可是劉家的嬌嬌女,哪可能適應做別人的追隨者?但她畢竟還是很守信用的,立刻便道:“需要我殺了他嗎?”
此話一出,凌重寬的兩個兒子和凌慕云都是嚇了一跳,凌重寬可是他們的主心骨、撐天樹,如果凌重寬死的話,那他們在凌家的權威也會土崩瓦解。
凌寒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條老狗是我父親的,該由我父親親手解決他。不過——”他拆下了一條桌腿,在手中掂了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嘭,他揮起桌腿便抽到了凌重寬的臉上,一聲重響,凌重寬頓時嘴一張,吐出了一口含著斷牙的鮮血來。
“老狗,我父親豁出性命去冒險,你卻奪他的希望,你說你該不該抽?”
“你有兒子孫子,我父親便沒有?”
“你昨天仗著實力比我強,生生將我打成重傷,這是一個長輩該有的態度?你既然不要臉,不想當這個長輩,我又何須給你臉面,把你當成長輩?”
凌寒說一句便抽一棍子,幾棍子下來,凌重寬已是披頭散發,臉上全是鮮血,滿口牙齒至少掉了一半。
不過,別看他模樣凄慘,但以武者強大的生命力,只要不受內傷,再重的外傷都能很快愈合,因此凌寒也揍得很爽,完全不必擔心會失死對方。
凌重寬已經不再吭聲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待日后有實力鎮壓凌東行后,一定要將這對父子給活剮了。
“打得手都累了!”凌寒丟掉棍子,道,“雨桐,跟我出門一趟。”
雨、雨桐?
劉雨桐頓時打了個哆嗦,這叫法讓她感覺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