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報名耗時極久,凌東行父子在外面吃過了午飯才回了天藥閣,再坐一會的話,也差不多要到晚上了。
凌寒與劉雨桐稍作準備之后,便出發前往四王子府邸,參加晚宴。
四王子的府邸與大元王府只隔了一條街,相當之近,但能夠擁有的底邸,大元王的一大堆女子中,也只有兩人擁有這樣的資格。
大王子和四王子。
大王子戚永勝,從小就展露出了鋒芒,天賦超卓,再加上又是嫡長子,自然牢牢樹立了王儲的身份,但隨著四王子的強勢崛起,他便受到了極大的威脅,王儲之位似乎岌岌可危。
因此,兩大王子斗法得相當厲害,也讓許多勢力很頭大,到底該靠向哪一位王子——這要是自己投靠的王子日后榮登王位,那自然好,地位必然可以水漲船高。
可萬一失敗了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絕對會被清算。
凌寒和劉雨桐并沒有乘坐馬車,就是徒步走到了四王子的底邸,門口有許多護衛站崗,一邊充當著迎賓的工作。
“兩位,麻煩出示請帖。”見兩人走了過來,一名護衛迎上前來將他們擋下。
“請帖?”凌寒一怔,他哪有這玩意,戚瞻臺只是向他發出了口頭上的邀請。他道:“我叫凌寒,應該在賓客的名單上。”
“那不好意思,沒有請帖者,一概不得入內!”那護衛正容說道。
是不是被戚瞻臺那丫頭耍了?凌寒不由地在心中說道。
“哈哈哈哈,沒有請帖也敢來這里!”嘲諷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青年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身華麗的禮服,顯得無比騷包。
他是金無相,近中午的時候還與凌寒起過沖突。
“鄉巴佬,這里可是四王子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金無相冷笑,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張金色的請帖,得意無比地揮了揮,道,“看清楚,這是請帖!不過像你這種小人物,這輩子都不可能收得到的!”
他真是太高興了,中午因為忌憚王府大管家,他只能灰溜溜地跑了,可居然又在這里遇到凌寒,這是上天給他報仇的機會啊!
哈哈,一定要好好羞辱這個家伙,再整死他!
凌寒不禁搖頭,這家伙不過煉體九層,何來如此強烈的優越感?而且整天給家族拉仇恨,要是遇到脾氣差點的強者,直接就把金家也給推了。
“還站在這里干嘛,以為站久了,人家就會同情你們,讓你們進去——”金無相繼續開啟嘲諷模式,但目光掃過劉雨桐的時候,不由地將眼睛瞪得渾圓。
他這時才發現劉雨桐的存在,頓時被這冰霜美人給迷住了,只覺心跳加快,渾身發熱。
“小子,你把——”
金無相剛剛開口,便被凌寒重重一拳轟在面門,整個人頓時被打飛了出去。
——這種紈绔子弟當然不可能說出什么好話來,所以凌寒提前出手,免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你又打我?”金無相爬了起來,只覺委屈無比,就這一天呢,他已經被凌寒打了兩回!他可是金家六少,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不想再被打第三次的話,滾!”凌寒撣了撣手。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活得不耐煩了!”金無相目光噴火,向著那些護衛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家伙居然敢毆打四王子的客人,還不將他拿下?”
這家伙倒也不笨,知道借勢。
“凌公子,還請配合我們一下!”一名護衛站了出來,“跟我們走!”
雖然大家都知道金家六少是個標準的紈绔子弟,城里討厭他的人要百倍于喜歡他的人,可這里確實是四王子的府邸,豈容他人放肆?
金無相不由洋洋得意,為自己的智商升起了優越感,瞧,誰說他離開了家族就什么都不是?
“喂,吵吵嚷嚷地干什么?”一個身著宮裝的少女走了出來,雙手負在背后,滿臉的狡黠之色。
正是戚瞻臺。
“拜見七郡主!”眾護衛連忙行禮。
“免了!”這丫頭老氣橫秋地抬了抬了手,目光看向凌寒,故意露出一抹震驚之色,道,“咦,你怎么還在外面?”
凌寒心中明白,這丫頭是故意沒有給他請帖,要看他的好看。因此,她肯定一直在門口附近等著,自然被她看到了凌寒與金無相發生沖突的一幕。
她早就可以阻止,卻到現在才站出來,顯然這丫頭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聽她這么一說,眾護衛自然明白凌寒確實是今天的客人,至于為什么沒有請帖這種小細節自然不用在意了。而七郡主都開口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再抓凌寒。
“凌公子,失禮了。”眾護衛都是向凌寒說道。
凌寒只是給了戚瞻臺一道威嚴的眼神,可小丫頭卻是不怕,向他吐了吐小舌頭,然后一溜煙地跑到劉雨桐的身邊,道:“哇,姐姐你好漂亮!”
金無相則是氣得半死,感情他就是丑人作怪,自找難堪啊!他的目光盯著凌寒,自然以為凌寒是抱了戚瞻臺的大腿,再想想對方身邊還有一個美如畫的女子,他頓時明白:這家伙是個泡妞高手,吃軟飯的行家。
如此一想,他更加看不起凌寒,心中更是翻騰著諸多念頭,想著怎么才能把凌寒整死,將這口氣出了。
他正想得惡毒時,卻見凌寒竟是向著他走了過來,他不由地挺直腰身,道:“現在還想與我講和?太遲了!我一定會——”
他被結結實實地抽了一巴掌,讓他完全懵了。
他、堂堂金家二少,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臉,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而四周,不管是戚瞻臺、眾護衛還是后來趕過來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小輩之間發生點沖突,沒事、正常,哪一家的大人都不會因此出手。可打人不打臉,這羞辱的不僅是金無相,更是他身后的金家!
不說別的,就是大王子、四王子也不會隨意去抽金無相的耳光——除非對方真得做了什么到極致的事情。
凌寒是哪根蔥啊,居然敢這么做?